姜暖怔楞的站在原地，她做错了什么？
    难道听不懂也算是触碰到了忌讳？姜暖风中凌乱。
    这明明就是傅司言每次说话都咬文嚼字让人揣摩不透，导致她每次在他面前像个傻子似的，一点智商都没有。
    还是说，他觉得自己作为他的秘书，给他丢了面子。
    姜暖深深的叹了口气，眸光变了变，忽地跑着追上了傅司言。
    “傅总！”姜暖拦住了他的去路。
    她目光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矜贵的男人，沉了口气：“我知道作为您的秘书，最近那些言论，多少也给您带来了一些影响，但我作为当事人，是最不愿意让事情发展成这样的。”
    姜暖看到傅司言有些微诧的模样，顿了顿：“但是，这件事我也有必要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我没有办法去堵住她们的嘴，没有办法以一个人的力量对抗她们所有人，但，我会用我自己的努力告诉她们，我姜暖不是菜鸟，不是那个人人口中什么都不会实习生！”
    她字字铿锵有力，斩钉截铁。
    这一刻，她不再惧怕傅司言。
    相反，她更害怕的是傅司言对她失望。
    所有人都可以对她不屑轻蔑，但唯独，傅司言不行。
    “所以……我和您道歉，因为个人的原因，导致公司出现不良风气，也请您相信我，我只会比之前做的更好。”姜暖紧咬着下唇，灵动的眸光中期待似的等着傅司言的回答。
    都说傅司言眼中不留沙子，可千万别因为这事儿有了解雇她的想法啊，最好罚薪也不要有……
    姜暖心中祈祷。
    傅司言挑眉，饶有趣味的看着她，双手插兜，毫不留情的拆台，“你是怕扣钱吧。”
    ……姜暖心头一颤。
    这傅司言是有多了解她。
    对方抬步，走到她身边停下，侧目，口吻中多了几分严肃：“宝剑锋从磨砺出，能不能在这里站稳脚跟，始终靠的都是你自己。”
    话落，擦身而过。
    姜暖眼神轻闪，双手相握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她转身，看着那硕长的身影：“傅总，谢谢。”
    傅司言脚步不停，面上扬起浅笑，消失在了拐角处。
    姜暖鼻尖似乎还能隐隐闻到专属于傅司言的淡淡薄荷味，她失神的看着那个拐角。
    谢谢你，在我没办法前行的时候，推了我一把。
    姜暖嘴角缓缓上扬。
    销售部。
    cc站在张毅的办公室门口，深吸了口气，抬头看着头顶上方的标志牌，却始终没有办法推门而进。
    她不自觉地摸上了那枚戒指，心中五味杂陈。
    “愿愿？”张毅碰巧开门，看到cc，一脸欣喜：“你怎么来了？”
    “我……”cc掌心相握，大脑一片空白。
    “先进来吧，外面人多口杂。”张毅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拉过cc，关上了门。
    他转身，脸上带着笑意，才cc开口说话之前，上前抱住了她，将头埋在脖颈间，闻着cc身上的味道，似乎是在表达着思念之情。
    “张毅……”cc没有推开他，任由他抱着。
    “别说话。”张毅闭上双眼，淡淡开口。
    cc不知为何，鼻尖一酸。
    不知过了多久，张毅才松开了cc：“这几天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短信你也不回，我以为……不过，现在能够看到你就好。”
    “张毅，我其实来找你，是，是有话和你说。”cc蹙眉，她死死的攥着拳，让自己对眼前这个男人不要有一丝留念。
    她不可以心软。
    “你想说什么？”张毅眼神温柔的看着她。
    cc垂眸，压下心中的那百感交集：“计划有变，需要提前，所以……你需要去傅总面前，承认你和姜暖有恋情。”
    她话落，心中霎时空落落的，不知道少了什么。
    张毅抓着cc胳膊的手缓缓落下，嘴角的笑容尽失。
    “其实，其实本来计划就是这样的，不过就是提前而已！”cc赶忙说道。
    “愿愿……”张毅认真的看着她：“你，爱我吗？”
    他掩藏着心中的失落，但情绪却能从眼睛里跑出来。
    一旦承认了办公室恋情，就代表着他将离开傅氏集团，也代表着，他见到心上人的机会会更少。
    cc眸光波动。
    爱吗？
    她沉默思考的那一瞬间，张毅忽地轻笑，带着几分苦涩。
    这已经能够知道答案了不是吗？
    “好，如你所愿。”他嗓音淡淡，让人听的不真切。
    cc拧着眉，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干脆也就什么都不说了。
    “不过，我还是痴心妄想的，想要和你走更长远的路。”
    即使这段感情已经支离破碎。
    张毅沉默了几秒后说道：“明天吧，明天我去说。”
    cc心中烦躁感骤然上升，她心烦意乱，已经打扰了她正常的思绪，手忽地放到门把上，刚要开门而去，沉沉的叹了口气：“你的工作我会帮你找好的。”
    开门，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也算是她对张毅的最后一点弥补。
    ……
    姜暖连夜画完了婚纱设计图，并且十分的满意。
    她唇边带着笑。还拍了照留做了纪念。
    “安九月啊，你说你得命多好，本小姐的服装设计处女作就这么给了你。”姜暖叹息。
    给别人也就算了，给的还是她的死对头安九月。
    也不知道当初她答应的时候，是脑袋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
    她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嗡——手机震动起来。
    是宋译发来的微信。
    姜暖指尖一顿，思考了一瞬才打开。
    【睡了吗？】
    【还没。】
    【方便语音吗？】
    姜暖抿唇。
    难道是她单身二十多年，还不适应吗？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和宋译在一起，总感觉都没以前自然了。
    她看向桌上放着的几颗糖果，眼神微闪。
    宋医生……
    【好。】姜暖回信。
    这种别扭感，会随着时间满满淡化，既然选择在一起了，那就认真对待。
    信息发出去三秒不到，宋译就打来了语音电话。
    “喂。”那边依旧是温润轻柔的嗓音。
    “你怎么学起我熬夜了？”姜暖轻笑。
    “我在等你。”宋译淡淡的说着：“洗漱了吗？”
    “嗯。”
    “去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