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虽然看不到他脸上的神色，却都能感受到他身后透出来的寒意。
    他是生气了？她心中有种错觉。
    随后被自己的敏感逗乐了。
    一个小员工而已，在他眼中算的了什么。
    “不过是今天碰到了姜秘书，所以一起走走，傅总别这么严肃嘛。”席遇轻嗤一声，看似被吓到了，实则更加坚定了心中的猜想。
    傅司言是什么人？
    人人都知道他心性凉薄，又怎么可能会对这么丑陋的一个小秘书如此庇护？
    甚至是到了紧张的地步。
    他本就喜欢探究秘密，尤其是傅司言的秘密，那种想要迫切知道答案的感觉，时时刻刻都在勾着他。
    傅司言并没有因为他的这话而缓和，而是更加的面色冷凝。
    看到对方的压迫，席遇瘪了瘪嘴，站直了身子，诺诺的说：“那好吧，以后我一定离姜大秘书远远的，这样总可以了吧？”
    傅司言这才勉强收回了目光。
    “不过……关于合作，傅总考虑的怎么样了？”席遇问。
    “不合作。”傅司言想都不想的说，丝毫不留情面。
    姜暖默默的抿了抿唇。
    这二人还真是互相看不对眼，却又互相离不开，也是奇了。
    席遇笑着的嘴角难得的抽了抽。
    傅司言侧身，对姜暖说：“走吧。”
    姜暖乖巧的点了点头。
    胖丫的视线在他们二人身上来回的打量。
    最后，挠了挠后脑勺，似乎有些烧脑。
    暖暖什么时候和傅总关系这么好了？
    傅司言直接无视席遇，直接转身就走，不带一点留念。
    “傅总！您好好考虑！”席遇挥了挥手，冲着他们的背影说。
    随后笑容骤然收了。
    这场游戏是更加的有意思了。
    他身边的那几个女人自从傅司言出现后，就从未离开过眼，魂更是硬生生的被他勾了去。
    傅司言的名讳她们怎么可能会没听到过？
    比起席遇，傅司言的身份在这里更有吸引力。
    傅司言在前面走着，姜暖和胖丫在他身后跟着，一路上，她们两个人大气都不敢喘，因为眼前这人，明显比刚才更加冷了。
    没过一会儿，楚离的车就停在了路边：“爷！”
    楚离看着傅司言沉着的脸，愣了愣，随后看了看姜暖，最后将视线放在了胖丫身上，眼珠子一转，忽然上前，抓住了她的胳膊：“我都找你半天了，你怎么在这里？”
    胖丫迷惑，这人谁啊？
    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楚离带上了车。
    “哎！”姜暖看着他们离开，张了张嘴，话音刚说出来几个，那二人就这么离开了。
    这……
    姜暖绷紧了下颚，今天真是难过的一天。
    她看向站在旁边的傅司言，大脑空白。
    对方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踱步，冲着不远处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走去。
    “傅总！那我就回公司啦。”姜暖扬起笑脸，话落，刚要转身，忽然脖颈的衣领就被人拽住了。
    她只觉得喉间一紧，被迫站在了原地。
    什么情况？
    她就像是小鸡仔一样被人逮住了？
    姜暖蜜汁呆愣。
    “上车。”傅司言感受到姜暖满满僵硬的身子，眼中闪过一丝轻笑，语气却依旧冷着。
    无奈，姜暖在对方权威的迫使下，只能跟着他上了车。
    傅司言开着车，放着一如既往的轻音乐。
    姜暖坐在副驾驶，感受着窗外吹来和煦的风，心情随着压抑的环境，本来紧张，也随之安静下来。
    “你不知道拒绝吗？”就在姜暖快要意识消散的时候，傅司言清冷的声音成功让她神经再次紧绷。
    这话是什么意思……
    “嗯……席总毕竟是公司的合作伙伴，所以……”姜暖如实说。
    “所以你自己的感受呢。”
    傅司言打断了她。
    她自己的感受？
    姜暖看向她，眼中闪烁着光亮。
    这句话，像是触动了她心底的柔软，一塌糊涂。
    “可是傅总之前明明说过，公司就是公司，强者生存弱者淘汰，要适应一切你不适应的东西。”
    姜暖嗓音淡淡，她看着这个男人，不自觉的，有些走神。
    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姜暖心中苦涩，收回了眸子。
    傅司言凝眉，被她问的沉默了。
    原来一个人，真的会前后态度落差会这么大。
    “傅总，就像您说的，我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我就要接受命运的摆布，而且不可以反抗。”
    她脑海中出现了那晚傅司言对弯弯死的态度，心骤然冷了。
    这句话，像是在提醒傅司言，也同样在提醒着她自己。
    她身旁坐着的这个人，没有感情，甚至没有人情……
    “我没有那么说过。”
    “可傅总那晚的意思就是这样。”
    傅司言忽然把车停到路边，呼吸有些加重，他幽暗深邃的眼底有些破裂。
    姜暖身子惯性的往前扑了一下，她蓦地看向傅司言，心跳加速：“你干什么？”
    “所以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的人了？”傅司言侧目，清冽的说。
    细听，还有几分迫切。
    姜暖眼中闪烁，无法平复心跳。
    她就这么和傅司言对视着，他的眼中像是有着魔力，让人不自觉的陷入，不可自拔。
    姜暖，醒醒。
    心中的声音让她恢复了理智。
    她看着前方，深吸了一口气，说：“傅总，不管出于什么，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如果说因为安九月的事情您想要报复我，我也没什么二话，但……”
    不要给我这种错觉。
    姜暖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像是喉间堵了什么东西，怎么都说不出。
    “傅总，公司还有事，我要忙着交接，先走了。”
    没等傅司言答复，她解了安全带，慌乱下车。
    这一次，傅司言没有挽留。
    在姜暖走的那一瞬间，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心空落落的。
    这种感觉，从未有过。
    他闭眼，再睁眼时，眼底清明，踩下了油门。
    ……
    宣传片的场地已经准备就绪。
    姜暖早早的就去了拍摄场地，安排注意事项。
    这次，他们明显比上次听话多了，行动起来，也比之前方便。
    她忙碌的奔波在各个部门，工作人员，在她的安排下，完美开机。
    洛溪来到片场的时候，粉丝们呐喊声一片，她披着西服戴着墨镜，甩了甩粉棕色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