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的？”
    赌场门口，有俩纹身大汉，守门。
    看见秦守走过来，立刻挡在门口，警惕的上下打量他。
    “两位大哥，来这里除了消遣，还能干啥。”秦守笑眯眯道。
    “看着眼生啊！”
    “不像是诡市中人。”
    两大汉眼神像自带扫描仪似的，紧紧盯着秦守。
    “慕名而来。”
    秦守撵着下巴的一撮痣毛，很猥琐的凑上前道：“听说这里吃喝玩一条龙，还有女人，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战家经营的赌场远近闻名，是这一片最好的，你小子来对了。”
    “看你小子顺眼，进去吧。”
    “多谢两位大哥。”
    秦守抱抱拳，走进赌场。
    整个赌场有两层楼，一楼，是麻将厅，几百平方的大厅摆着上几十张桌子。
    此刻，座无虚席，满满当当。
    搓麻将的声音叮叮当当，不绝于耳。
    非常壮观。
    二楼，左边是游戏机，右边是各种扑克牌。
    据说还有包厢，里面玩得是百家乐。
    等闲人进不去。
    秦守先观察了一下，选了个三缺一的麻将桌坐下。
    牌局立刻开始。
    在这里打麻将，没有人问你是谁，也没有人问你干什么的。
    敢上桌，就有人陪你玩。
    也不会怕你赖账，战家的场子，还从来没有人赖账。
    “一千块钱底钱，扣五十台子费，二十分钟一局，屁胡一百，大胡三百…”
    秦守刚坐下，立刻就有一个纹身壮汉，叼着烟走过来，扔给秦守十张筹码，一张一百。
    也不问他要底子钱，也不问他要台费。
    都是打完结账。
    “明白。”
    秦守点点头，随手扔给壮汉一个筹码，“哥们，弄包硬华子，剩下的甭找了。”
    壮汉一愣，一包华子才45，多余55当小费，打这小麻将很少有人出手如此阔绰。
    当即咧嘴一笑，扔给秦守一包烟道，“爽快，今天晚上绝对大杀四方。”
    “借你吉言。”
    秦守点上一根烟，斜叼在嘴角，烟雾缭绕间眉头一挑，单手摸牌，动作麻溜，一副小痞子模样。
    “这家伙一看就是老手…”
    壮汉放心了，也没再盯着秦守，转身走了。
    对赌场来说，不怕小痞子，就怕一看就是生瓜蛋子，搞不好就是条子派来的卧底。
    虽然战家早就上下打点过，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碰到不开眼的条子，闹一闹，对赌场的生意影响很大。
    “三条。”
    秦守出了一张牌，脑子里在计算着其它三家的牌。
    在监狱里。
    曾经跟一个老千学过千术。
    换牌偷牌手速之快，慢帧镜头都未必捕捉到。
    并且，还学了怎么在麻将上做记号。
    指甲轻轻一掐，一道道其他人根本看不出来的标记就做好了。
    洗完牌，打上几圈，基本上所有的牌都做标记了。
    “小胡一百，大胡三百，一千块钱的底钱，三把就没了，其实赌的也不算小了。”
    秦守决定，四把将三家的钱洗了。
    手里的牌已经听胡了，卡八万，正好轮到上家抓牌，就是一张八万。
    “来来来，抽烟。”
    秦守扔了三根烟在桌上。
    其它三人也不客气，纷纷去捡烟。
    秦守很低姿态的拿了火机给上家点上。
    趁上家低头燃烟的功夫，另外一只手飞快的在牌桌上闪了一下。
    没有任何人注意到。
    “妈的，又是一张破东风。”上家抓了牌扔掉。
    轮到秦守，笑眯眯的推倒牌，“不好意思，卡八万胡了。”
    “火这么好，卡八万也能自摸。”
    一人扔给他一张筹码。
    三百块赚到手。
    接下来每人还有九百，正好三把。
    第二把开始。
    秦守打了一张牌，下家要抓牌，上家喊了一声：“等等，我要碰牌。”
    “靠，能不能快点，好不容易抓了一张好牌，碰走了。”下家不满的嘟囔。
    “碰牌为大。”
    上家翻个白眼。
    又轮到秦守抓牌，果然，是他梦寐以求的七饼。
    他是故意发了一张牌让上家碰，所有人的牌他都一清二楚，发牌顺序很重要。
    “哈哈，边张子都起来了，这把不胡牌都对不起老天爷。”秦守夸张的笑道。
    “不就是清一色，谁看不出来似的。”下家不爽的瞪他一眼。
    “是啊是啊，我清一色停胡了，看不过来了都…”
    秦守笑眯眯的点上一颗烟，手里的牌听的是边三饼。
    上下家还没听胡。
    对家听的很好，二五八条，胡三张。
    悲催的是，下一张对家就要自摸了。
    桌面上已经有两张三饼了。
    上家手里还有一张。
    看似没有胡相。
    “都把牌上一上，够不着了。”秦守嚷嚷着，假装推了一下牌。
    手指一勾，偷了两张牌藏在手掌中。
    先贴上一张。
    把对家自摸的牌换走。
    轮到自己抓了，抓了一张风，手指一动，藏在掌心中的那张三饼移形换位，而那张风被他藏在了掌心中。
    “咦，我好像胡了。”
    秦守把三饼插进牌中，来回倒腾了几下，把牌推到，“不好意思，清一色，一人三百。”
    “这么好的火，连胡两把。”
    三人嘟囔了几句。
    又开始第三把。
    不出意外。
    又是秦守胡了清一色。
    第四把。
    还是秦守自摸七对。
    不到二十分钟，秦守已经把三家的底钱全部赢了过来。
    “吆喝，可以啊兄弟，一洗三。”之前那名壮汉冲秦守比了个大拇指。
    赌场，只负责抽头。
    输赢不管，很正常。
    “是结账还是再玩一局。”壮汉问道。
    “玩得太小没意思，有没有大赌局。”
    秦守扔给壮汉一张筹码道。
    “有，五千一局，一万一局，两万一局的都有。”壮汉得了小费，很殷勤的给秦守介绍。
    “那就玩两万一局的。”
    “可以，但是两万一局的要先验钱。”
    “哥们不差钱。”
    秦守从兜里掏出几万块钱晃了晃。
    “跟我来。”
    壮汉就把秦守带到麻将厅最里面，用屏风隔成了几个单独的小包间。
    环境比外面乌烟瘴气的好多了，还有免费的香烟饮料糕点…
    “我给你们找了个老板过来，正好你们四个凑一桌。”
    壮汉安排了位置让秦守坐下。
    随后介绍道：“老规矩，一人两万底钱，小胡两千，大胡五千，台费一人五百，二十分钟一局。”
    “还有，打牌就打牌，不许说话，不许有小动作，否则会被视作抽老千，抓住的话，后果自负。”
    “别啰嗦了，都是老玩家，谁不懂啊，快点开始。”
    对家的油头粉面小年轻迫不及待的嚷嚷道。
    “兄弟，多赢点。”
    壮汉拍拍秦守肩膀，随后就离开了。
    “借你吉言。”
    秦守嘿嘿一笑。
    随后瞟了一眼头顶上方的摄像头，大赌局就是不一样，严格许多。
    不过，小爷的千术，就算用慢镜头都未必看得出来。
    还是老规矩。
    四把洗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