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一点怜惜之情都没有,只冷笑着说,“江临,你想我了吧,所以来我看看你。”
他垂头不吭声,肩头都在抖。
老鸨一个眼神,那个男人拽着他头发叫他抬头。
我继续笑着说,“多好呀,你我现在见面才算是平等,不然我都不好意思过来。坐下吧,不用怕,我不打你。”
老鸨也是怕人跑了,叫人在周围看着,他也退了出去,给我们私人的空间叫我们说话。
我盯着他的脸看又看,拍了两张照片,低头瞧了一会儿才说,“我来是想问你点事儿,你要是实话实说,我会考虑叫人给你安排到别的地方去,你说好不好?”
他没吭声,不知道是不是哑巴了,我也不着急他说话,继续说我的事情,“你也知道,当时你对商芸芸做的那些事情,自己有没有感觉到愧疚?”
他一怔,猛然抬头,脸色铁青。
我轻笑,“不用怕,我就是问问,你可以不说。”
他张了张嘴,有些粗哑的说,“她发贱,是她勾引我。”
我狠狠一巴掌呼过去,他到了这个时候还这样说,变成如今的样子也真是活该。
我说,“江临,当年的事情如果追查的话还是很容易查到的吧,那是不是我还要去找一找当面你父母为了这件事疏通关系留下的罪证啊,你父母已经死了,难道还要为了这件事在底下不瞑目吗?他们为了你做了那么多,到头来你都做了什么?就算你跟他们关系不好,也不该……是你亲手杀了他们。”
江临怒吼,扬起来的脸都变了颜色,粗红着脖子嚷,“我没有,是他们自己咎由自取,是他们自己非要跟我抢我的东西,我下海经商我没做错,他看不起我,我为什么就不能争取我的东西,房子地本来就是我的,我拿了有什么不对,他们死,死了,死了活该,商芸芸也活该,跟我恋爱怎么就不能叫我碰了,难道我睡了也错了?他是我女友。”
啪!
我觉得,他死不足惜,可这种人真不能死,死了多可惜,事到如今他竟然还如此自信,当真是苦头吃的少了,我也没力气跟他争辩这么多?
我镇静下来,深吸一口气,说了我来这里的正事。
“江临,你当初为了能够还上贷款,后来商芸芸还帮了你,那笔钱你如何说?”
他怔忪了一下竟然笑了,“你们是真蠢,我说是她就是她吗,呵呵,真好,我当时连我自己都骗了,不过我不能骗的过我自己,怎么能骗得过你们?不错,是有一笔钱送到了我账户上,可那笔钱我也不知道是谁的,但肯定不是商芸芸。商芸芸恨我入骨,这么多年跟我床上好床下闹,我们分分合合多长时间,要不是我巴望着她的关系,我才不会跟她搅合,可那个女人太狡猾,只会跟我在床上的时候还和颜悦色。”
我不禁冷笑,难道到了现在他还不知道自己被商芸芸利用了这么多年吗?
真是白聪明了一回。
我说,“那笔钱不知道是谁的就用了吗?”
他呵呵的笑,“不然呢,白给我的为什么不用,钱是好东西,能叫女人爬上我的床,还能叫很多事情做成,我的生意,我的贷款,我的车子房子,都是我的。”
真是鬼迷心窍了,这些东西就算拥有也不是用这样方式。
我又说,“那后来呢,那些钱的主人没来找你?”
他摇头,“不知道,都看不得我好,有一个人对我好了我也想知道是谁,可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嘶,这就奇怪了,会是谁呢,并且只给了钱,也没看到好处啊,拿了钱不露面的人可几乎没有。
并且当时挂名汇款的名字也是商芸芸,所以当时我们都以为是商芸芸呢,只有江临知道不是她,商芸芸也否认了,那到底是谁?
百思不得其解,我也没心思追问。
叫人把江临带回去,回头再来审问。
临走前,江临突然停下来问我,“楼瞳,你爱过我吗?”
我一怔,这个问题可真够刺激的。
我爱过,可那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在死之前,我都爱他的。
可这个跟有什么关系,我爱不爱是我的事情。
我没说话,只淡淡的扫他一眼,起身要走。
江临焦急起来,挣脱了两个人的舒服追上我,抓我的手,眼睛都红了,好像是泪水,还是什么?
我看他的样子实在令人作呕,后退几步躲开,他还是不依不饶。
“瞳瞳,你还爱我,是吗,不然你为什么来看我,你带我走吧,我肯定对你好,我去上班,我去老老实实工作,我绝对不会做坏事了,你原谅我,好不好?这么久了,你对我的怒气该消了,是,我做错了很多事,可我知道错了啊,我改正,我以后绝对不会在犯错,商芸芸跟我没关系了,我们早分开了,当年的事情是我不对,我做错了,我那时候混蛋,我不会在做坏事了,真的。”
如果不是知道他的本性,我当真会相信他会改变。
可面对他这样的祈求,我还真有那么一点点的动摇。
于是,我问,“江临,你爱过我吗?”
他没有任何思索,重重点头,“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爱你啊瞳瞳。”
我甩手又一个巴掌拍上去。
他被打的蒙了一下,转了个圈,没摔在地上,被赶来的两个人架了起来。
我还不忘记上前加了一脚,“江临,如果你说不爱我,但凡是有那么一点点迟疑,我都会相信,爱一个人不是你这样的,是吗?你连你自己都不爱,你只爱钱财地位,你看看你都有什么,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除却卖了自己坏债,余下的日子里,你就自生自灭吧。”
我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身后是他痛苦的哀嚎,那一声声凄厉的叫喊,当真叫我以为他江临知道悔改。
可隔天一早,就听老鸨的电话说江临要套牌,好在发现及时把人抓了回来,现在关了起来,问我如果要出事了怎么办。
我只说,“自保为先,余下的,随便吧。”
老鸨呵呵一笑,“楼总,真狠毒,不过啊,我喜欢。”
一道早就听到这个消息,一天的好心情都没了,可人还要活,日子要过。
尤其,我离婚这件事啊,嘶,这会儿我才回过神来,我都离婚过了。
我从包里面翻出来离婚证书,盯着封皮上的几个字,愣神。
里面的内容是什么,我没想看,也没勇气去看,无非是几句官方的话,证实了我跟顾子崧已经解除了离婚关系,不过是一张证明,可结束的关系却是天大的动静。
他那边情况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故意躲避了全部消息去打听。
可隔天一大早,还是听了林子主动来报告,“嫂子,我知道了你们离婚的事儿,不过啊,在我们心里你还是我们的嫂子,那个事情查清楚了,纵火的人当时不是抓了吗,当时就招工了,可知道的也不多,不过也不是找不到,死的那个女人是公司后去的实习生,现在家里来闹,事情脑袋挺大,但是也给了警方查证的机会,得知对方是贫困户,那个女人从高中开始就被人包养,对方就是后来参与你们一起投标的黑社会,现在被通缉了,靠,这件事真痛快。嫂子放心吧,顾哥没事了,这件事也解决了,那……改天出来一起喝一杯?”
我笑笑,“好啊。”
挂了电话,我主动联系了肖颂。
肖颂最近都没有消息,不知道他那边跟对方联系的怎么样了。
我打了三遍肖颂才接电话,听声音,情况不是很好。
“楼瞳,如果我说这件事我必须做,你会怎么样?”
我没直接回答,只默默的琢磨。
这件事其实不好解决,顾子崧那边把握很大,并且掌握的东西比我们的多,开发项目也比较早,丝绸这个行业他以前也接触过,可我跟肖颂都是外行人,想拿到手的确不容易,可真的想做,也不是不可能,就看肖颂能下多少血本了。
他如此问我,该是知道了一些内部消息,并且对我,对他,对顾子崧,都很为难。
毕竟,我是顾子崧的前妻,他跟顾子崧是好友。
关系复杂,有涉及到商业利益,真的掰扯起来,谁都不好看。
可肖颂走到今天又岂能轻易放弃。
我问他,“你觉得你们兄弟会因为这件事闹多大?反正我是离婚了,我与他毫无关系。”
他笑起来,“本来这种兄弟就是利益挂钩,没了利益就不是兄弟。可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楼瞳,我希望你能成全我一次。”
我不懂,心底也十分不好过,有些胆战心惊的问,“到底什么事儿?”
“恩,上头知道了你跟顾子崧的关系,有点怀疑我们私底下串通了一起骗取对方配方,所以现在需要证明一下,你跟顾子崧,我跟顾子崧,只是敌人,不是朋友。”
嘶,这怎么证明,空口白话谁也不信啊,可真正事实也的确如此啊。
我说,“那你的意思是……”
他说,“你当初跟顾子崧结婚是因为什么,你自己想过吗?”
我当时喝醉了,顾子崧说我当时喝的酩酊大醉,拉着他又哭又闹,也是自己冲动了才做的,不过这件事我到现在都没想起来究竟怎么回事,我也糊涂着。不过要是叫我重新来选,我想我肯定不会这么多糊涂,那顿就我都不会喝。
我说,“我后悔了。”
他默了会儿,陡然直接告诉我,“那再做一次这样冲动的事情,我保准不叫你后悔,你会同意吗?”
第184章是她勾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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