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脸色骤变,道:“师傅停车,我不要跟这个男人坐一起。”
出租车司机是个中年大叔,他语重心长道:“老妹啊,床头吵架床尾和,男人都爱犯些毛病,只要无伤大雅你睁只眼睛闭只眼就行了,别弄得跟仇人似的,像你们这些吵架的情侣,我不是第一次见。年轻人,好好珍惜眼前,不要等失去之后才追悔莫及。”
凌晨无语了,都不知道做何解释?心想,我跟他是情侣?
呵!所怕是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都死光了,凌晨自信都不会与这个男人在一起。
无耻,粗俗,卑鄙!
这样的男人空有一副臭皮囊,却干着龌龊令人恶心的事情。
二狗轻额了一声,他即便是不猜,单从凌晨脸上的表情,恐怕都应该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他也没有去解释。
网上不是有一句说,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车子已经开了,下车显然不太可能,凌晨下意识的往车门处靠了靠,想要离二狗远一点。
二狗把头侧过去,望向窗外。两人静静呆着,谁也没有打扰谁。
此时,好心的的士司机又开始说话了。他的鼻子动了动,笑道:“你们买的兰柔包子铺的狗不理包子吧。顿时,让我想起了以前的味道,那个时候很穷,我爱人跟了我,结婚那天,我就带她去吃了一顿包子,那味道我一辈子都记得。”
十几分钟之后,出租车司机娓娓的说完了一个感人的故事。
两人都愣住了,沉寂在这个故事当中。凌晨问道:“师傅,那你一定很幸福,有这一位贤良淑惠的爱人。”
出租车司机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微微蓦然凝道:“嗯,只是……她已经去了天堂。”
两人一愣,心里蓦然一痛。
“都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前年修得共枕眠,可见世人将婚姻看得是多么珍贵和神圣。如果两个人一生有幸相知相爱,走在一起,一定要珍惜这个缘分,抱着儿戏的心态对待爱情的人注定不会幸福。所以,要想好好经营自己的爱情”出租车司机喃喃的说道。
二狗看了旁边的凌晨一眼,凌晨的目光也转了过来,两人四目相对,说不出的尴尬。
此时,车子已经到了市中心医院,二狗率先付了钱,凌晨本来也要付帐,却被二狗一把拉了下来。
“师傅,再见!”二狗关上门,朝着出租车司机打着招呼道。
“嗯,你们要幸福。”出租车司机笑道,踩着油门就远去了。
“你干什么!”凌晨甩开二狗的手,怒瞪他说道。
二狗回道:“替你省一笔钱,就算是我之前对你无心冒犯的一种道歉。”
说完这一句话,不等凌晨反应,二狗就直接转身离去。
凌晨愣了一下,看着二狗他背影冷笑不迭,明着来不行,现在想换个套路?欲擒故纵!真想不到,色狼还会玩这种心思了?
装!再继续装,看你能装得什么时候。
凌晨一直望着二狗,直到他走进医院大楼,都没有回过头,凌晨蓦然一呆,心想:难道真的只是一个巧合?
……
上官云出身世家,今年六十岁,配偶早丧,育有一对儿女。
儿子叫上官方,全国武术协会最年轻的会长。
女儿叫上官婉儿,天斓军区一支特种做战部队的分队长。
一听说自己父亲出事,两人匆匆赶到了市中心医院。
上官婉儿连衣服都没有脱,还穿着一身戒装,军区正在进行对抗演习,她接到电话,立即就向上方请假,开着部队里的运输车就风风火火的冲到了医院,不知一路上吓坏了不少的人。
这种战略性的车辆,出现在城市的道路上,大家还以为要搞恐怖袭击呢,要是再夸张一点,她会不会直接开着坦克或直升机飞过来?
上官婉儿到了医院,行色匆匆的往里头跑,赶时间没怎么看路,迎面,就撞上了拐角走进来的一个人。
那人手里提着一个食品袋,这么一撞,袋子当即就裂开了,里头的包子全掉在了地上。
“对不起。”
上官婉儿来不及赔礼,说了一句“对不起”,就往楼上跑去,噗嗤一脚踩在了其中一个包子上,里头的馅都踩出来了。
二狗望着那个冒失的女军官,眉头一皱,现在的人,真是毛急毛糙的,走路也不看路。
二狗蹲下身,开始把落在地上的包子,一个个的放入了食品袋,至于那个踩扁的包子,二狗也从地上捡了起来,擦了擦,放入了自己的口袋。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正因为自己是种地的,所以对于这些亲手种出来的东西,他显得更加珍惜。
每一次吃饭,二狗总是把东西吃的一点不剩,连一滴油都不放过。
有钱并不代表浪费,节约也并非是小气,无论二狗赚多少钱,他也不会改变自己的习惯。
捡起包子之后,电话又响了,依然还是梦乐乐打过来的。
“你回来了没有?”
“嗯,已经回来了。”二狗道。
梦乐乐焦急的说道:“赶紧去住院大楼三层的重症监护室,爷爷在那儿等你。”
“好的,我就过来。”二狗抬头,走进了电梯。
在走到门口,上官方正好碰上从楼下上来的上官婉儿。
“姐,你来了。”
上官婉儿点了点头,问道:“咱爸情况怎么样?他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会突然染上那什么甲型kx流感。”
上官婉儿虽然常年都在部队呆着,但还是很关注新闻时态。
最近的各大新闻,都被甲流给袭卷了。打开一个电视台报道的就是甲流。
现在,整个国家的人都是谈流感而色变。
“姐,咱爸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根本就不是那老老实实坐办公室的主,经常在外头跑,这甲流的传染性又这么强。”说到自己的父亲,上官方直摇头,这就是一个把人民与国家利益永远大于自身的人。
要是像别的官员那样,躲在后头,稍微知道明哲保身一点,哪里会染上甲流?
上官婉儿一边走,一边开口问道:“情况到底怎么样了,是好是坏?”
闻言,上官方脸色有些黯然,回道:“我也是刚刚才到,并不了解具体,不过听医生的口气,估计不太妙,全国还没有治愈甲流的例子。”
上官婉儿眉头一皱,在门外已经有市局的人在等候了。
“上官小姐,您来了。”副市长谄笑道。
上前,上官婉儿急切的问道:“我父亲的情况怎么了。”
“国内的权威人士正在制定治疗方案,我想很快就有结果了。”
此时,安慕然等人,正从会议室出来。
对于甲流,他们算是彻底的束手无策了,把希望都寄托在了萧老口中的那个人身上,但愿他真的可以如萧老所说,绝境当中创造奇迹吧。
“安院长,这是市长的女儿,上官少校,还有市长的公子上官方。”副市长对安慕然介绍道。安慕然逐一点头:“您好,上官小姐。”
安慕然伸出手来,打着招呼道。
上官婉儿没有闲情握手,问道:“安院长,我想问一下我父亲的情况到底发展到何种情况了。”
安慕然愣了一下,回道:“很遗憾,凭我们医院的水准,很难控制住市长的病情。”
听到这话,上官婉儿心头一颤,脸色微变,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一退,幸好上官方眼急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你们这么大的医院,怎么会连一个感冒都治不好?!”上官方生气的道
众人无言,这可不是普通的感冒,而是甲型kx流感,一种强大而可怕的新型流感病毒!目前还没有药物可以有效的控制住它。
家属激动的情绪,是可以理解的。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医生也是人,而非神。
安慕然沉默了片刻,道:“上官小姐,事态还没有发展到最糟糕的时候,市长还有机会。”
上官婉儿眼睛一眯,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们或许不能治好市长,不过,相信还是有人有这个能力治疗甲流的。”安慕然道,她相信自己的老师的眼力,也相信那个人或许真的有这个能力!
“是谁?他人在哪。”上官婉儿问道。
萧老看了一下老式的挂表,开口回道:“我想他应该要来了。”
其实,其他医生的心里是崩溃的,从一开始他们就不抱任何期望。一个乡下行医的赤脚医生,大病估计都碰着过,就别说治疗,这么多专家团队都攻克不了的甲流,试问他一个人怎么可能治得好?
本来,他们还以为那人是个赤脚医生,结果萧老说他连赤脚医生都不是!
没有读过医科,没有参与实习,更加没有行医经验。
要命的是而且还是一个农民,把希望放在这样的人身上。靠谱吗?
让无语的是,安慕然居然信了,萧老或许是老糊涂,您堂堂的院长总不能也一起犯傻吧。
让一个农民来治甲流?这得有多大的想象力才能干得出这样的事来?
正在这时,叮咚一声,电梯到了三楼,二狗阔步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食品袋,悠哉悠哉的走着,施施然,像是一个老大爷。
第五百七十五章野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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