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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小狐狸今天以身相許了嗎? 貳拾參、小甜心風波

貳拾參、小甜心風波

    《小狐狸今天以身相许了吗?》贰拾参
    这次偶然的重逢让云霜落尽眼泪,他多想带容哥回家,容哥找不到回家路仅因为容家早已不復存在。
    他拖着虚弱的身子在附近徘徊,等着入夜之后追踪容大河。
    他看着溪水里的云霜,跟从前俏丽的模样相比悄然黯淡,是不是他丑了,叫容哥认不出他来呢?
    从前让容哥养得极好的模样,这一年间瘦得脱形,大大的眼珠却有两轮凹陷的眼窝,一头秀丽的长发如今不过及肩,从前洁白的肌肤总会泛着健康的红晕,如今苍白得吓人,唇瓣亦无半丝血色。
    云霜第一次这么认真看自己,他觉得自己像一个久病的人,没有半丝血色,骨瘦嶙峋。
    讽刺的笑凝在他的嘴边,他确实生病了,他自容哥死后,他的心一直生病,不曾有半分好转。他一开始总是哭,当他不哭时又深沉得像深渊里的一颗顽石,浑身冰冷,内心也凉透了。
    云霜沉寂了一阵子,下了山找间客栈好好的吃了饭,沐浴更衣,他自储物手鐲里拿出一盒珍珠首饰来。
    有次他在山下的小镇走着,一个银楼的掌柜走了出来,说有位姓容的客人订做了一批珍珠首饰,他亲自画的图纸,货款早已缴清。
    那位客人本来要在去年二月取首饰,却迟迟不曾到来。掌柜的曾见云霜多次与容大河一起来银楼挑饰品,订做发饰,知道云霜与那位姓容的客人熟稔,于是将那盒珍珠首饰交给云霜。
    二月初十是云霜的生辰,这批珍珠首饰是容哥预备送他的的生辰礼。
    上次云霜一脸憔悴回温柔乡,四姐塞了不少吃的喝得用的进他的储物手鐲,此时正好拿出一盒脂粉来,他细细地在自己的眼窝压了粉,最后点了唇脂。
    云霜简单挽了髪,在黑得发亮的发上点缀莹白的珍珠头饰,最后换了件他喜欢的月白色绣银丝的衣服。
    离开前带了几隻烤鸡烤鸭,也买了活鸡活鸭。
    云霜回了山上,正在想办法追踪容大河。此时许久不曾开口的溯日镜回道,你身上有他熟悉的味道,他会回来找你,以逸待劳即可。
    溯日镜没告诉云霜,容大河自从遇见他便一直跟在他左右,见云霜受他瘴气影响,又躲远了些。
    这日夜里云霜等了许久,都不曾等到,直到他等得睡着了,容大河才出现在他眼前。
    眼前娇柔纤细的美人不知怎么佔据了他的心胸,他想摸摸她,又想到他们相遇的那晚美人受瘴气影响整夜恶梦不断,让他心疼得不得了,不敢逾越雷池半步。
    容大河用了一天便学会将煞气内敛,他把自己躯壳当作收纳煞气的容器,又用一层看不见的膜包住,他拿了不少鸡鸭当实验,确定它们不会昏死才敢出现在美人面前。
    云霜霎时睁眼,抓住了正要逃跑的容大河,然后措手不及的一个吻落在了容大河的唇上。
    容大河的眼眸精光乍现,他将自己的气息再度压缩,又将他的口舌裹住浓厚的膜,才放任自己吻住这位令他一见钟情的美人。
    容哥,我是云霜啊!
    这位美人多愁善感,动不动落泪,她叫云霜,又给自己取了名字叫容哥。这美人的举止让容大河内心甜滋滋地,彷彿春天百花齐放春意盎然,几隻爱的小蝴蝶翩翩飞舞。
    溯日镜不知怎么听见容大河的心声,呵呵两声翻白眼。
    容大河主动吻了云霜,云霜只当容哥认出自己来了,那里会拒绝他的吻呢?吻得越发浓厚,唇舌交缠。
    容大河吐了煞气包裹在膜内,悠悠地进了云霜脏腑,溯日镜才道糟了,这股煞气必是衝着自己来。
    若是一般的旱魃,溯日镜根本不放在眼里,可是容大河曾经修炼飞升,不自觉将从前的天赋发挥得淋漓尽致,无论是将煞气收纳,还是做出了薄膜包裹自己,他的聪慧让溯日镜胆战心惊。
    他连忙自我介绍,说他叫做溯日镜,是云霜新得的法宝,伤了他不要紧,要是误伤了云霜就不好。
    那口煞气才冉冉昇起,飘回正热吻的容大河口腔,此番交锋,云霜一无所觉。
    云霜献宝似的把他带来的鸡鸭全赶到了容大河眼前。
    容大河遇见云霜时才终于醒悟自己并非活人,亦非死人,或许比死人更恐怖,他行走时浑身煞气,活物遇他必死无疑。可是他的小甜心非但不怕他,还准备了一堆食物送他。
    于是那些活鸡活鸭全被吸成了鸡乾鸭乾,至于那些鲜嫩的烤鸡烤鸭,他准备留给他的小甜心填肚子。
    容大河将烤鸡烤鸭推给云霜,让云霜也吃了一顿有滋有味的爱的大餐。
    两人找了一间破屋,燃了柴火,相拥而眠,云霜紧紧抱着容大河,生怕他一放手,容大河又要不见人影。
    此时的容大河有个大烦恼,刚认识的小甜心太黏人了怎么办?他要出去觅食,刚才几隻鸡鸭根本不够吃,连塞牙缝都不够。他只好趁小甜心睡熟时开溜,再趁着小甜心未醒时回来。
    隔日云霜醒来,见容大河一脸讨好地拿了一套衣裙予他。上至外衣襦裙下至肚兜褻裤一应俱全,他瞠目结舌看着容大河。
    容大河只会,呼呼呼,呼呼。发不出原有的声音。
    溯日镜适时地翻译,小甜心,送你。
    云霜吓了一大跳,他问溯日镜搞什么鬼,溯日镜告诉云霜这是容大河想要告诉他的话。
    云霜问容大河,容哥,你怎么叫我小甜心?
    溯日镜继续充当翻译,小甜心,小蜜糖,小美人,你喜欢哪个称呼?
    云霜,……。
    云霜抚额,容哥究竟怎么了?他收起了那套衣裙,没有换上的打算。
    他看着容哥鬱闷地走到角落蹲着,他跟着走到角落,给容哥抚着头。这一天靠着溯日镜翻译,云霜跟容大河沟通暂时不成问题,他带着容哥到河边洗沐,却发现脏污怎么搓都搓不掉。
    容大河满身伤痕灼伤,一身搓不尽的脏污与炭灰。这次不需要溯日镜翻译,他看着小甜心的泪水,知道他最心爱的小甜心捨不得他浑身脏污伤痕。他缓慢地吸足天地间的灵气,以此洗涤他一身脏污,又无师自通地将脏污凝成一颗黑球纳入体内。
    云霜他们所在的小河逐渐被道人与道人带来的侍从包围,这个缘由要从今早说起。
    这个山头有个村子,最近总遇上鸡鸭横死,最后居然连耕作的牛都不放过,今早他们看着牛早已倒地口吐着白沫,村民忿忿地想要找出兇手,恰好又遇见云游的道人铁口直断他们村子有殭尸作乱。
    村民想起最近鸡鸭惨死的模样,又想起活活吓死的牛,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最后各家凑些银两请了道人上山抓殭尸,这便是云霜带着容大河洗沐,却无故被道人包围的原因。
    道人们一遇容大河便知道糟了,这不是一般殭尸,是成精的旱魃,他们的道行不足以收服他,可是村民远远跟着他们上山,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们头皮发麻地列阵,又啟动了师祖给的捕尸网。
    阵法让容大河浑身不舒服,他叁两下便破了阵,却迎头又来一张恼人的网子,他左手抓了网子的尾,右手抓了网子的头,一使劲网子四散。
    道人们看着愤怒的旱魃,吓得屁滚尿流,容大河让愤怒烧红了眼,他口吐一颗又一颗的黑球包围了道人们,正要大杀四方,却被小甜心阻拦。
    他的怒气逐渐消散,黑球列着队一一回到了他的身体。他带着小甜心离开了这座山头到了更远的荒山去。
    容大河几经小甜心安慰,依旧不发一语。后来小甜心不知道是不是嫌他烦闷,好一阵子不见她。
    她再出现之时,穿着他送的衣裙,走路模样僵硬甚至于同手同脚,小脸蛋儿带着无措的赧红。
    云霜不晓得容哥那里弄来这套衣裙,几乎是薄纱的外衣罩着齐胸的襦裙,隐隐显露云霜胸前的起伏,他的锁骨白皙精巧,正巧在襦裙精緻的绣纹之上。
    容哥,你别生气了,你看我穿你送的裙子,好看不好看呢?云霜的头上依旧别着珍珠发饰,那模样映在容大河眼帘,再也没有比她更好看的人儿,也顾不上生闷气,将他最心爱的小甜心揽入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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