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是谁,还不都是秦彦川请来搓磨她的帮手?
老管家的话没有宽慰到乔楚岚,小姑娘心烦不已,顺手折了支树枝,撅着嘴边走边揪了树叶扔在地上。
书房前的水池里养着几尾锦鲤,乔楚岚路过,把剩下的叶子洒进去,吐吐舌头说:“哼,真羡慕你们,每天都能无忧无虑地晒太阳。”
书房布置得古香古色,博古架上陈列都是各朝珍品。
暖而不烈的晨光从木质窗棂里投射进来,淡淡翻滚的细尘光束一般倾洒在男人身上。他立在那里,目光正投在一只靠窗摆放的小香炉上。
高大清俊的身姿,坚毅完美的侧脸,薄唇微微抿着,只在抬头看向乔楚岚时,才露出发自内心的愉快笑容。
乔楚岚以为自己眼花或者因为相思出现了幻觉,她呆愣愣的定在原处,看着那个她日思夜想的男人。
直到康伯年走向前,自然而然地将她圈进怀里,他似感若叹地说:“宝宝,我好想你。你都不想我吗?”
小姑娘差点回抱自己他,疯狂点头说自己想他。因为这久违的怀抱,和他如有实质的声音,乔楚岚眼泪在眼眶里疯狂打转。
可她还有些理智,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绝不该出现在这里男人,忍着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惊诧地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康伯年绝口不提乔楚岚无故失踪的事,好像她只是出去逛街忘了回家一般,薄唇轻轻碰了碰她的发顶,道:“我的宝宝忘了回家,老公当然要来接你啊。”
乔楚岚知道自己一靠近他就犯迷糊,为了保持冷静,也为了挽尊。
她快速抹掉溢出的泪珠,强硬地将康伯年推开,往后退了几步,硬生生冷下脸说:“谁是你的宝宝,你才不是我老公!你这么突然闯进来没人管吗?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你想进就进啊!趁老师还没来,你赶紧走吧!对你今天的私闯民宅,我就不追究了!”
康伯年见着她的眼泪,只觉得心都皱成一团,还要抱她,被小姑娘挥手拒绝。
乔楚岚搞不清楚这人是怎么进来的。但秦彦川有多讨厌他,即使没有明说,乔楚岚也感觉得到了。
要是被秦彦川知道康伯年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直接找人找到燕来,还不知要怎么生气呢。
不怪她人怂惧怕秦彦川,而是每天待在这封建旧社会的燕来,她被对秦彦川言听计从的仆众感染到,总觉得这人阴恻恻很可怕似的。
其实她已经很想很想康伯年,也十分贪恋他宽厚温暖的怀抱。可搞失踪的是她,要彻底分手的也是她,他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两句,两人就和好如初也未免太可笑了些。
她又不是小孩子无理取闹,她当时是认真的不要他了。
当然,要是他上道,强硬一些,上来就强势地插进去,把她肏到求饶,两人能一炮泯恩仇也不一定。
乔楚岚在那头胡乱想着,康伯年却以为小姑娘不想跟他亲近,有些讪讪的收回手臂,又恢复那副进退有度彬彬有礼的端方模样。
乔楚岚本想着,若是老师有事一时半会儿不来,康伯年又强硬,那她半推半就跟他ooxx一下下也不是不可以,谁知老男人突然正经起来,好像还为唐突了她有些懊悔。
小姑娘没忍住,气他笨的要命。翻个白眼抱臂哼了一声。
康伯年因此不自在地摸摸鼻尖,轻咳两声,讷讷对着她喊道:“宝宝…”言语之间,全是思念关切。
乔楚岚打断他,厉声道:“别叫我宝宝,我说了我不是你的宝宝!我们很熟吗?你有家有妻有子的,我算你哪门子宝宝?”
康伯年抬抬手,想上前将人拥进怀里安慰,却怕自己的靠近让她不喜。男人直视着她的眼睛,认真道:“宝宝,从来都没有其他人,我只有你,只有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家啊!”
乔楚岚嗤笑一声,嘲讽他:“又来这一套啊,怎么着?没事的时候我是你祖宗,有事了,你不是还要给你别的祖宗跑断腿?我是你的谁啊!值得你如此大费周章找到这个地方来?怎么,你老婆那边完事了,你无聊又想起还有我这么个小玩物等着你宠幸?”
康伯年还要说话,乔楚岚继续说:“行了,你不就是想见见我?那好,现在人也见过了,你给我听清楚,康伯年,我们俩结束了,玩完了,分手了。可以吗?我要上课了,你赶紧哪来的回哪去!以后别再来烦我了!”
乔楚岚本以为康伯年会如过去一般,死缠烂打的抱住她…结果这老男人只是站在那里垂首叹气。
乔楚岚脾气上来,扬声喊来管家,指着康伯年对老管家说:“这人私闯民宅,快把他给我请出去。”
老管家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流转,感受到他们之间噼里啪啦的电流和火药味儿,抹抹额头并不存在的细汗,无奈道:“小姐,这位是林教授的师兄,你的新老师啊!”
老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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