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晴虽然是在对着自己的奴婢说话,可只要在场的两人不瞎不傻,定都知道她到底在讲啥。
甩果偷偷瞧瞧已经彻底绷不住表情的某人,又战战兢兢地看向她:“娘娘,可这外头还在下雨。”
“那我走?”她继续把贺卢若述光当空气,“你到底是伺候他的,还是本宫这边的人?”
“但娘娘……”
“你这么会心疼王子,干脆就去他那边伺候,本宫会替你找皇上作主。”
“奴婢真没有这意思!娘娘赎罪……娘娘饶了奴婢吧……”
听了那番脱口而出的提议后,甩果的反应是真诚而又夸张,仿佛去伺候狄柔未来的王是什么奇耻大辱。她几乎是哭着下了跪,甚至磕起了头,把许天晴看得一愣一愣的,也把终归还是小年轻的贺卢若述光气得再也憋不住。
“娘娘,您就算是对述光不满,也不必拿自己的宫女出气。”但他还是要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且要继续维持自己这大半年来保持着的轻浮浪荡形象,“您这宫女长得这么美,哭起来也是梨花带雨惹人怜爱,娘娘您也是一沉鱼落雁的佳人,怎么就如此狠心?”
“本宫当然没想拿自己的宫女出气,只想没想到王子你这么让她讨厌,本宫随口的一句话就让她怕成这个样子。”她示意甩果起来,又冲他挑挑眉,“而且本宫也没想到王子这般愚钝。毕竟本宫明明就在借此明示你快走,你却好像根本看不出来,还要死皮赖脸地待在这儿。”
“……述光到大昌这么久,见到的女性皆是温柔可人,从来没遇到娘娘您这样的女人。”
“那你现在遇到了,都是托本宫的福,你可要好好感谢本宫。”
“当然。”明人不说暗话,这个自以为演技极好的小年轻显然都要气炸了,眸中的阴郁与恶意亦是愈发明显,话也说得一字一顿,“述光一定会好好记着您,日后也定会好好报答您的恩情。”
“可本宫信不过王子,担心王子会食言,你还是现在就报答本宫吧。”她越发觉得这个自作聪明的小鹿王子烦,于是干脆挥了挥手,“滚,暂时别让本宫再见到你。”
这场突然来临的春雨是越下越大,但仍未拦住贺卢若述光离开的步伐,也让目送其离开的许天晴突然意识到,这个娃娃脸小朋友的背影倒是出乎意料地宽大。
可惜他身上实在有些让她受不了的点,目前亦未显露出些所谓瑕不掩瑜的存在。
“抱歉,刚才吓着你了吧?”她努力平复了下心情,又对低头候着的甩果开了口,“你也辛苦了。先坐下,我们一起等雨停了就回去。”
“啊……娘娘,这怎么可以……”
“你就坐吧。”她叹了口气,又忍不住笑了笑,“我以前伺候孝灵皇后的时候,也要像你这样一直站着,可累了,难道你不会觉得累吗?”
甩果犹豫了一会儿,终归还是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她对面,表情姿势皆是十分拘谨。许天晴随口同其聊了些时间,就出乎意料地拉近了点距离,乃至还得了个对方的真诚笑脸。
等到终于雨停回宫,又在午后不久再度出了昭阳宫,她们也是边走边聊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瞧着远比一天甚至半天前亲昵。
“娘娘,您也是刚回来不久,不知道那个狄柔的王子是个虚有其表的登徒子,所以奴婢才那么讨厌他。”甩果拎着装有饭食的食盒,一边同她在长长的宫道上走着,一边小声却愤懑地同她说着某些大不敬的事,“他天天就知道到处乱跑勾搭宫女,而且总是换,真不是个好东西,也不知道陛下为什么要这么宠着他!”
她则眼中含笑地盯着对方,同样也小声地说起了话:“你都是陛下派来的人,还在我这儿说陛下的坏话啊?”
“这……这也不算是坏话吧?奴婢当然一直真心效忠于陛下,只是不懂陛下的想法。”
“不懂帝王的心是好事。毕竟你我都没法去前朝做官发达,所以懂了也没什么作用,甚至还会白白增加烦恼。”
“确实,为何大昌就是不准女子入仕为官呢?甚至连家里的房屋地契都不准女子继承,明明狄柔都可以的。”
“……你还真不怕被别人听到?”
“这附近不是都没人嘛?而且娘娘您还不是都说些不得了的话,那您能不能也护着奴婢一下?”甩果左看看,右瞧瞧,在得到准许后便靠得更近了些,十分八卦地在她耳边轻声道,“话说娘娘,您知道吗?据说狄柔的公主都可以继承皇位,淑妃娘娘若不是因为狄柔求和被送来咱们这儿,以后可是要做狄柔女王的。”
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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