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瑜这么上道，霍东程勾唇，慵懒地往沙发上一靠，漫不经心地说了句：“你也不用太替她担心，这荤吃多了，也会有一天想吃青菜。”
    苏瑜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之前见过陆风的几个女伴，无一不是蜂腰36e。
    娇娇唯一可取的就是一双大长腿。
    苏瑜深吸一口气，她心里再明白不过，感情这种东西如人饮水，娇娇现在是铁了心地想跟陆风在一起，她什么忙都帮不了。
    苏瑜收了手机，扭头看向霍东程，“很晚了，你该回紫园了。”
    “老婆，爷爷要是知道你跟我分居……”霍东程意味深长地瞧着苏瑜，嘴角微微勾起。
    苏瑜：“！！”
    他这是赤裸裸地威胁。
    顿了顿，霍东程又继续说：“对了，明天是周末，爷爷让我们回老宅，爷爷还特意嘱咐我，让我们早点过去。”
    苏瑜暗暗瞪他一眼，“我知道了。”
    都出院好几天了，她也没去老宅看过霍爷爷。
    霍东程挑眉，嘴角勾起让人难以察觉的得意之色，说：“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去洗漱睡觉。”
    苏瑜受不了他动不动就拿霍爷爷威胁她，偏生，她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要你管！”苏瑜抿抿唇，小声地嘟囔了一句，起身朝着卧室走去。
    霍东程耳朵尖，刚好都听进去了。
    他不由地笑起来，薄唇微翘，说：“你是我老婆，我不管你我管谁？”
    苏瑜脚下一个趔趄，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身后的那个笑意越发浓了，“老婆，你激动什么？你放心，我会在床上等着你一起睡。”
    苏瑜没有勇气扭头去看身后那个男人，以他不要脸的架势，她只会败得一塌糊涂。
    苏瑜刚进去浴室没两分钟，霍东程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霍东程微眯了眯眼，懒洋洋地将手机拿起瞅了一眼，余向晚？这大晚上的，她打电话过来做什么？踟躇一下，霍东程还是将手机接起来，“喂？”
    很快，手机听筒里传出一个怯怯的声音：“东程，是我！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
    霍东程轻敛眸色，问：“有什么事儿吗？”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念程，他一直嚷着说想你了，我都告诉他，你最近很忙，没时间过来看他，可是这孩子……”
    手机那头，余向晚轻咬着唇角，欲言又止，俨然不知所措。
    “你让我跟念程说话。”
    “好！我现在就把手机开免提。”
    余念程仰头畏惧地看了一眼余向晚，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像受惊的小鹿。
    余向晚皱了皱眉，眼中闪过怒气，说话的语气却笑盈盈的：“念程，爸爸知道你想他了，他现在要跟你说话，你想跟爸爸说点什么？”
    “爸爸。”小念程轻声唤霍东程。
    “念程，你想爸爸了？”霍东程笑了笑，轻声问。
    小念程重重地“嗯”了一声，忍着眼里的泪水，又奶声奶气地说：“我想你了。”
    他是真的想爸爸了，跟爸爸在一起的时候小念程最开心，因为爸爸不会骂他，更不会用力地掐他，他想吃什么，爸爸都会花钱买给他，爸爸还会陪他玩。
    “爸爸也想你了，可是爸爸最近很忙，要过几天才有能过去看你。”
    小念程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怯怯地看了一眼余向晚，很快又低下头去。
    余向晚狠狠地瞪小念程一眼，“东程，你不用管他，工作要紧，你先忙你的。”
    “那你跟你念程说，我过两天就去看他。”
    “嗯，我一会儿好好跟念程说。”余向晚说，“东程，你，你会不会怪我没有把念程管好？”
    霍东程笑了笑，摇头说：“不会，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挂了线，余向晚看了眼渐渐暗下去的手机屏幕，然后将手机扔到一旁。她皱起眉头，居高临下地盯着小念程，一双眼睛里似是冒着火。
    小念程一动也不敢动，老老实实地站那里，瘦小的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妈妈，对不起！你打我好不好？只要你不生气，你用力掐我，掐我这里……”
    明明很害怕，可他还是鼓足了勇气。
    余向晚知道今晚上霍东程不会过来了，她恨恨地瞪了一眼小念程。
    小念程像是被吓到，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又颤颤巍巍地将自己的袖子撸起来，伸到余向晚面前，“妈妈，我不怕疼的，一点都不怕，你掐这里。”
    “真是妈妈的小笨蛋，妈妈掐你做什么！妈妈不掐你，这夏天就要到了，让别人看到了不好。”
    余向晚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心惊胆战。
    可下一秒，余向晚还是动手了，她的手伸进了小念程的大腿内侧，紧接着她忽然用力。
    小念程痛得大声“啊”了一声，泪水大颗大颗地从眼眶中掉下来。
    余向晚顿时一脸的不高兴，阴沉着脸呵斥小念程：“你哭什么？难道做错了事情不应该惩罚吗？念程，乖，把眼泪收回去，妈妈不想看到它。”
    “对不起……”小念程哽咽了几下，低着头，默默地伸手把眼泪擦了。
    “念程，妈妈是很爱你的，你看，妈妈从来不对别的孩子这样，因为妈妈不爱他们。”
    小念程破涕为笑，用力地点点头，“妈妈，你再掐一下，念程不怕疼。”
    “好，妈妈再掐一下，念程要忍住痛。”
    “念程不怕疼，不怕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