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旭听了冷笑：“他不承认，就诈出来。”
    “洛哥。”两人说话的空档，林晓哲从化验室出来，边拿掉脸上的口罩边说，“上面什么都没有。”
    “上面？什么上面？”沈沅旭有些听不懂。
    洛梓叙瞥他一眼：“避孕套。”
    沈沅旭：“……”
    林晓哲没看他一脸尴尬的表情，继续道：
    “包装袋上查到了那个画家的指纹，但是并没有**。”
    洛梓叙抽抽嘴角，为什么这人可以在说这些东西的时候喝茶？
    “什么意思？哪来的避孕套？”沈沅旭从震惊中回神，发现自己在化验室窝着的一天漏掉了很多的重点。
    林晓哲就跟他慢慢解释。
    洛梓叙放下杯子起身：“时间不早了，明天再说，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沈沅旭正在和林晓哲兴致勃勃推理，听他说也不觉得自己有多累。
    洛梓叙阴测测道：“既然不累，你去警局帮陆风守个夜？”
    “……”沈沅旭猛地闭嘴，瞬间窜出了事务所大门，“我觉得有点困了，先闪了……”
    林晓哲啧啧摇头。
    “还真没有谁这么怕去警局的。”
    总的来说，这一夜还是十分平静的。
    第二天一早，洛梓叙就带着夏依馨、简清、沈沅旭去了警局。
    温浣玉早早的第一个就到了事务所，殷勤地帮众人买好早饭。
    去警局的三个人，一个抱歉，一个微笑，一个冷漠，说自己吃过了。
    温浣玉见洛梓叙脸色不大好，昨天发生了那种事，也不好再说自己要跟着去了，紧紧握拳，看着几个人离开。
    陆风显然一个晚上都没回去，匆匆迎上来：
    “这人的资料都在这里了，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过。”
    洛梓叙打开文件夹，上面有着这个男人的照片，姓名，涂卡奇。
    “哟，这小子长得还人模狗样的。”沈沅旭看到照片忍不住调侃一句。
    夏依馨之前看过被害者的照片，都是长得十分标志的少女，现在看到这个嫌疑犯，难免有些想通了。
    这个世界都是看脸的动物。
    如果老师长得帅，学生都会有些想入非非的。
    陆风打着哈欠道：“我要下班了，你们先进去吧，想要协助就和我的助手说。”
    简清拍拍他的肩膀，陆风交代完就出去了。
    洛梓叙对于这里的格局都大概地熟悉了，带着几个人又进了审讯室。
    涂卡奇正趴在长桌的一头睡得人事不省。
    “叫醒他。”洛梓叙对守门的警卫说，小伙子进去之后把人摇醒，又出来了。
    夏依馨被洛梓叙的气场震到，果然是天生的领袖，几句话就使唤起警察了。
    由于怕人多没法给嫌疑人安全感，所以这次又是夏依馨一个人进去的。
    沈沅旭有些担心：“要是这人真的是犯人，不会一激动做出什么事情吧？”
    洛梓叙让他坐下：“是不是犯人还不一定，你的任务就是在依馨和他说话的时候查看他到底哪一句在说谎。”
    沈沅旭只好坐下，一眨不眨地看着玻璃里的两个人。
    “你是涂卡奇？名字不错。”夏依馨进去的时候满面春风，十分温和。
    涂卡奇猛地看到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对着自己说话，刚刚醒来的脑子还有点没转过来，眼睛直直地看着夏依馨。
    夏依馨也不是没被人这么注视过，看上去没有多不自在。
    她手里拿着一瓶水，借着桌子的滑力推到涂卡奇的面前：“喏，一晚上没休息好，先喝点？”
    玻璃窗外的三个人脸色都十分阴沉。
    尤其是洛梓叙。
    沈沅旭低声道：“真想把这小子的眼珠子挖出来。”
    夏依馨完全不知道外面三人心里醋味翻腾，还是和气地对涂卡奇道：“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吗？”
    陆风之前已经审问过一番，但是涂卡奇只是烦躁地否认自己并不认识胡月。
    面前换成了一个长得漂亮的美女就另当别论了。
    涂卡奇的情绪比晚上好了很多，他轻声道：“我知道，你们在河底发现了尸体，但是我只是个教画画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夏依馨眼底闪过一丝怀疑，面上还带着淡淡的微笑：
    “如果你老实交代的话，我就让他们对你从宽处理，嗯？”
    尾音上扬，带着一点点的魅惑。
    涂卡奇的眼神有片刻的闪烁，随即道：“我的学生里没有一个叫胡月的人。”
    夏依馨拿出手机，把胡月房里发现的油画给他看：“这个画像里的人是你吗？”
    “哼。“涂卡奇冷笑道，“是我又怎么样，仰慕的我的女学生也不是没有，有我一副自画像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沈沅旭突然道：“他一直在撒谎，但是刚刚似乎想开始说实话了……”
    洛梓叙瞥他一眼：“那句胡月不是他的学生也是实话？”
    沈沅旭神色凝重的点点头，道：“之前都是撒谎，双脚勾着凳子，手指不自觉地摩挲，说话的时候视线和手指的方向不一致，就是撒谎。”
    简清笑笑：“看来你的本事不仅仅限于打架啊！——”
    “那当然！”沈沅旭扬起下巴，继续观察玻璃里的人，顺道多一句，“他说没有学生叫胡月，并不证明他不认识胡月，他应该会坦白，我们要相信依馨。”
    夏依馨拿出包里的真空袋。“这是你撕开的吧？”
    涂卡奇没料到她一开始就拿出这么劲爆的东西，嘴唇颤抖半天硬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你不用解释。”夏依馨和蔼道，“这上面有你的指纹，是在胡月的房间里找到的，而且……我们还发现了别的东西。”
    涂卡奇这个时候才彻底地回过神，道：“是她勾引我的！我没有杀人！”
    “哦？你不是不认识她？”
    夏依馨嘴角挑起一个妖媚的笑容，沈沅旭看着看着眼神就挪到妹子的身上去了。
    洛梓叙一巴掌拍到他的头上：“瞎看什么！快干活儿！”
    沈沅旭撇撇嘴继续观察涂卡奇。
    涂卡奇似乎在挣扎，最后道：“不是我的错，她让我去她家找她的，是她勾引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