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的话提起起了我对那朝内81号的兴趣。
    零队的人本身就是经常跟阴鬼恶灵，甚至鬼魂僵尸之类打交道的，说怕鬼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那凶宅之中，张楚明明什么都没有看见，竟然会感到恐惧。
    “有人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吗？”我对张楚问。
    张楚摇了摇头：“我们零队有不少人进去调查过，但是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并且进去调查的人出来之后，有的会连续一个多月噩梦连连，有的人则莫名其妙的染了重病，过一段时间又莫名其妙的好了。正因为调查不出那凶宅有什么，所以才被伪装，禁止普通人入内啊。”
    “那司空度呢？”
    张楚摇了摇头：“虽然那凶宅神秘，不过局里对那里的危险系数判定却只是c级而已，三巨头这样的存在是不可能去调查的。”
    零队的成员稀少，为了避免有限的人力浪费在不必要的事情上，所以制定了危险系数判定等级。
    其中c级，代表的是普通的特缉组成员可以应付的，或者是对人会造成可避免的非重型伤害的危险等级。
    而零队成员要应对的，一般是属于a级危险，也就是精英队无法应付的鬼魂、僵尸之类，或者是异界大门出现，还有传说之中的s级，应对的是超高级恶灵，不过从特缉组建立以来，也没有什么超高级恶灵出现过。
    说起了司空度，我对张楚问：“我来总局后，怎么根本没有见过司空度啊。”
    虽然金乌意志的危机已经解除，但是我仍然希望能早日进入到异界，将雅琪给救出来，只是跟我原本预想的有些不同，来到总局这几天，我连司空度一面都没有见到。
    “司空度他们都在外做任务，最快也要一个月左右才能回来。”张楚说。
    我跟张楚有闲聊了一会儿，吃晚饭之后，我回到家中，再次学习起鬼文来。
    经过帮助杨凌压制他体内的恶灵这件事情，我学习鬼文的速度更快了，并且再看鬼文的时候，脑海之中就会出现这个鬼文的读音。
    只是到现在，还不知道这鬼文的读音到底有什么用。
    经过了一夜的学习，我已经熟知了三分之一的鬼文。
    第二天，我来到了姜寒的病房前，说是病房，但是因为姜寒的攻击性，并且他还不断的尝试想要逃脱，所以这病房跟牢房差不多。
    透过铁门上的栏杆朝着房间里看去，只见姜寒正趴伏在地上，好似睡着了。
    按照主治医师的话，姜寒的身体百分之八十都接受过手术改造，想要将他的样子完全复原几乎已经是不可能了，只能通过百余次的手术才能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人。
    “什么时候给他做手术？”我对主治医师问。
    主治医师叹了一口气：“要给他做的手术必须要本人的配合。而他恰恰受过极为深层的洗脑催眠，昨天一夜，我们的心理医生要对他进行心理治疗，却都失败了。他也闹腾了一夜，现在是累了才老实下来。什么时候能给他做手术，我无法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
    我见识过杨凌的催眠能力，不需要任何道具，也不用什么舒缓的音乐，或者说低沉的让人感到安稳的语气。
    只要被他的目光盯住，就会让人沉迷。
    这种催眠手段已经不似人类能够达到的了，即便是总局的心理医师恐怕也难以让姜寒从的杨凌的催眠之中清醒过来。
    告别了主治医师，我去了杨凌的牢房。
    杨凌在昨晚被特缉组的人带回总局检查身体没有危险之后，便直接被投进了特殊牢房之中。
    这牢房可以说是专门对杨凌这种人所准备的，除了坚不可摧的墙壁之外，房顶的四周还都开着灯，四周也都用光敏材料构筑，投下的光亮的让房间里不会留下一丝影子，这也是为了防备杨凌会遁入到影子里面逃跑。
    杨凌的身上穿着精神病人的束身衣，这衣服的上面写满了抑制他念力的鬼文，同时衣服的布料也是特殊的强化布料，可以承受住他的怪力不被扯碎。
    我走进牢房的时候，杨凌闭着眼睛正盘膝坐在床上。
    我走到他的面前，拖了一个椅子坐下。
    我可以确定杨凌知道我来了，但是他却依旧保持着我进来的姿势一动不动，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明天，你的判决书就被副局批示下来了。”我开口说。
    因为特缉组负责的案件的特殊性，在特缉组的内部有自己的司法审判部门。
    “是死刑吧。”杨凌开口说。
    “恩。”我点了点头。
    “你来这里不是只为了告诉我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吧。”杨凌的眼睛睁开看着我。
    杨凌虽然看起来很虚弱，但是他的目光依旧凌厉，仿佛可以看透人心：“让我猜猜你来找我的目的吧。应该是为了姜寒吧。你想要救他，但是他自己不愿意，所以你打算让我解除对他的催眠。”
    我点了点头。
    “告诉我，你难道猜不到我的答复吗？”杨凌看着我问。
    我能猜到，他不会答应的，但是我还是想要来试一下。
    “我知道姜寒的身世。”我对杨凌说。
    “知道你还来让我帮他？”杨凌瞪着我大声质问。
    门外的那些守卫被他惊动，都提高警惕，注意着牢房内的一举一动。
    “他自己并不知道这些事情，那时他还没有出生，并且在他出生后不久他亲生父亲就死了，这应该也与你有关吧。”
    “他爸害了的秦岚一家，我只取了他一个人的性命，那也有些太便宜他了！我会让他的儿子背负秦岚临死前所遭受的痛苦，他只是变得有一个野兽一般的外形，而秦岚呢？你知道她在临死前的样子么？”
    杨凌看着我凄厉的笑着说：“你不知道，那就让我告诉你。恶灵契约的诅咒要将她变成迷恋人肉的食人野兽，她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任何东西都无法下咽，因为人肉的味道对她来说才是难以抵抗美味，她为了克制这种食人的欲望，用烟草跟疼痛来麻痹自己，身上的跟脸上的都肉被生生的一块块的抓了下来！只有如同凌迟般的痛苦才会抵消她对人肉的渴望！”
    “你以为被虫王意志的幻象折磨很痛苦？我告诉你，跟当初秦岚所经历的相比，你所经历的根本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