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乐:改动的还是蛮多,写文时间跨度太大了,唉,好多内容我自己都不记得了
司尘雪沉默的立在石墙前,在灯影的斜辉下宛如一尊石像。他一身沾满灰尘的白衣,袖口处撕裂了一块,仍掩饰不了他绝世的风姿,只是他面容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冷意,使人见了难免心惊。
他的掌心想触碰这石墙,犹豫一下,还没伸出手腕,又缩了回来,久久之后,他在原地温柔的唤道:“音音。”
乔音音欣喜的应道:“阿雪,你回来啦?你在哪?”
“音音,我……”他合上了眼睛,又缓缓睁开,脸上都是恨意,“我要出去一趟,你在这安心等我。”
他没有告诉乔音音此行的目的,想起平日里她医治伤患的神情,定是不能接受用秦清夜母子的命来换她的。
而且这一趟凶险万分,他不去,音音会死,他若去了,师门会被牵扯其中,为今之计,只有在事后向江湖宣布叛出师门.......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司尘雪也不知自己是否魔障了,可他心中是头一次如此恋慕一个女子,既酸楚又甜腻,美好的让他放不开手,当他爱上她的那一刻时,就选了一条与师门相违背的路,这条路好似没有尽头,却不得不一步步走下去。
乔音音似乎猜到了些什么,那个老者可能与司尘雪做了交易,这是作为放她出来的条件,她还是给他添麻烦了,郁郁蹙着眉头,她喃喃说道:“那好,你一路小心些,不用担心我。”
司尘雪想起两人在密室欢好的感觉,心中不由一荡,很想她今后是否会娶他,是否会对他敞开心扉,但嘴唇只是动了几下,他往后生死未卜,何必逼着她,令她心烦,最后什么也没说,举步离开。
乔音音抱着膝盖靠坐在石墙上,双目微垂,神情呆愣,时不时低声叹息一下。
忽然之间,静谧的空气隐隐波动,似有异样,没过一会她听见两下清脆的脚步声,有个纤细的人影停在了她的面前。
她呼吸一紧,不由抓紧了自己的裙子,语气微弱的问道:“谁在哪?”
“你动了顾修炎的男人。”是个女子的声音,略微沙哑,却很好听,“你要哪个男人不成,怎么能动他的人呢……”
乔音音错愕不已,她想过天道会惩罚她,但是没想到来的这般快,这是天道的使者,第一次见她时,还是在眼睛被毁之时,这第二次见她,却不知要被夺走的是哪个部位。
她颓然的抱着脑袋,无助的为自己辩解:“我也不想,可是……可我被他点了穴,拦不住他,算了,这次你要怎么惩罚我?”
女子沉默片刻,叹道:“我不像他,不会随便惩罚你的,如今能做的只有拨乱反正,顾修炎和司尘雪已经认识,剩下的路不需要你走了,你也不要再次出现在司尘雪的面前。”
“万一他要找我怎么办?”
想起了她夺走了司尘雪的贞洁,与他的缘分又如何了结?
女子以一种断然的口气道:“当断则断,如果实在断不掉……那就顺其自然吧。”
最后一句话她说的很小声,似在自言自语,乔音音没有听见,疑惑的问道:“你后面说什么了?”
“没什么,司尘雪不是你的人,你没有必要负责,记住这一点就行了。”
乔音音满脸生无可恋之色,司尘雪一定不会放过她的,紧咬着嘴唇,无奈的点点头,低声说道:“我知道了。”
女子蹲下来,摸着她的脑袋,苦笑一声:“我弄伤你的眼睛,你是不是很恨我?”
“不是你的错,你也只是听从天道的意思。”
“罢了,我先带你出去吧。”女子冰冷的手抓上了她的手腕,乔音音冷的一激灵。
“我是活死人,摸着像死人,但我还活着。”女子嘿嘿一笑,手指掠过她乱糟糟的头发,“我给你梳个头,这么漂亮的脸可不能太邋遢了。”
乔音音讪讪的抚摸着自己的脸:“咱们都是第二次见面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能告诉我吗?”
“浮云,天道给我取的名字。”
浮云给她编了一个大辫子,笑道:“这样好看多了。”
话语落下,耳边响起厉风呼啸的声音,她已站在柔软的草坪上,大口呼吸着林间清新的空气,不确定的问道:“我们出来了?”
“怎么,不信我?”浮云脸色一变,捏了一把她的脸,“要不是瞧你可怜,我才不会带你出来,直接让那个老怪物把你杀了,以后不许质疑我的能力。”
乔音音忙不迭的点头称是,不过是承认她厉害这么小的事而已,就是让乔音音装乌龟她也没有怨言,她可不敢得罪天道的人。
“我得走了,记着,离顾修炎的男人远一点,你可别让的他孤独终老。”
乔音音苦着脸:“我就算被骂负心女,也绝不敢和司尘雪有牵扯了。”
待浮云走后,乔音音从兜里掏出铃铛,手腕晃了晃,清脆的铃音滴滴作响,等了好一会儿,她都没有听见阿笨的叽喳声,片刻之后,她颓然的坐在地上,浮云有些不靠谱,也不知把她扔在了哪个鬼地方。
一柱香后,只有一只云雀振翅飞来,在她的头顶盘旋几圈,落在她的肩头,聒噪的鸣叫。
她拍了拍云雀的脑袋,把红绳套在它的脚上,说着:“乖,带我去最近的镇上。”
云雀脚上的红绳牵着她的手腕,叽叽喳喳的带着她走。
“欸?你慢一点啊,我差点滚下去了!”自从她摔进密道里,周叔为她做的防身拐杖也丢失了,只能靠着自己摸索着走。
乔音音跌跌撞撞的跟着云雀跑,突然间数十道身影从灌木丛奔疾而至,将她围城一个圈后,陡然刹住身形。
云雀惊慌的叫着,扑腾着翅膀似要挣脱红绳的束缚逃离这,乔音音暗道自己命苦,不动声色的解开绳子,云雀叽叽叫了几下,便不见了踪影。
为首的正是邪教的柳拂衣,他星目扫过她的脸,扇子抬起她低垂的下颚,怔了一怔后,狞笑道:“姑娘眼瞎,还独身在林子的晃荡,顾修炎抛弃你了?”
“我们走散了。”她解释道,用手推开他的扇柄,慢慢后退一步。
“既然如此,姑娘跟我走一趟吧。”柳拂衣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看,将扇柄往她的手心塞,“姑娘瞧不见,还是牵着我的扇子走为好。”
“我可以不去吗?”乔音音欲哭无泪。
“那可不行,我家教主病重,是请姑娘救人的,我们必将以贵宾之礼相待,而且姑娘医者仁心,莫非要见死不救吗?”柳拂衣又是一笑,可这笑意里包含着狠毒的意味,若是她不从,只怕她当场就要血溅此地。
“我去。”
她跟着柳拂衣不知走了多久,才停了下来,此时她腰酸背痛,肚子饿的咕咕直叫。
柳拂衣将扇子从她手中抽离,走向停在空地上的一架步辇,此处皆是邪教之人,步辇随风浮动的轻纱后隐隐有个人影稳坐于其中。
柳拂衣对着轿子恭敬的一拜,说道:“少主,此行虽未能夺回冷翡,可是我将这个女人带了回来,她曾控制住秋山村的疫情,想必在医术方面造诣极高,拂衣想着教主之病,她或许能有法子应对。”
轻纱中的人缓缓说道:“不是我邪教之人,不可轻信。”
“若是少主不信她,大可让我给她下蛊,有了蛊毒的牵制,料想她不会暗中加害教主。”
“给她下天蚕蛊,若是她有异心,砍了她的双腿双脚扔进万蛇窟。”少主冷冷说道,随即不再言语。
乔音音脸色一变,气的浑身颤抖,从未有过的恐怖之感,从内心深处涌起,还未说什么,柳拂衣抓着她的手腕,用匕首在她的手腕处隔开一条口子,把一条冰冷的白虫子从她的伤口外塞进去。
乔音音咬紧牙关,忍受着虫子爬进身体里,被划开的手腕疼的麻木,虫子爬到哪,那个部位跟着麻痹,转眼之间,她伤口之上渐渐形成一粒紫黑色的血线,像一条绳子系在了她的手腕间。
一阵头晕目眩后,她差点没栽倒在地上,柳拂衣给她涂了伤药后,安慰道:“少主心慈,只给你下了天蚕蛊,这蛊毒平日里不疼,只有你不乖的时候才会疼,你得感激少主才是。”
乔音音僵硬的掀动嘴皮,嘲讽的说道:“多谢堂主提点,这份恩情我来日必报。”
“柳堂主,听说她是个瞎子,那让她进来罢。” 步辇里的那人缓缓开口。
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忽然说道:“少主,虽然她是个瞎子,但到底是个女子,未免污了少主清白,还是让柳拂衣的人背着她吧。”
“我堂的男儿都是清白之身,背了她如何嫁人?”柳拂衣冷笑,长袖一甩,断然拒绝。
从步辇后方,一个佝偻着背的发白老者缓缓而出,他举着一柄黄金打造的拐杖,眼睛瞎了一只,深陷的凹洞,像厉鬼注视着乔音音。
“听说她的师叔是萧月疏,也不知是真是假。”老者用一只苍老的眼珠恶狠狠的瞪着她,“就算是假的,杀了萧月疏的假师侄,我也能死而无憾,还请少主允了我这个心愿。”
老者对着步辇跪下:“若她治好了教主的病,还请把她交给属下。”
“随你。”秦湛漠然的应下,此次出来,冷翡被盗,那贼子正是顾修炎,想到自己对她朦胧的好感,自己当真是蠢,竟被她的皮相所骗,实在无颜去见娘。
这也给他提了个醒,凌云宫与邪教的恩怨怕是无法化解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更何况顾修炎还杀了他教中诸多姐妹兄弟,心中涌起的怨毒无处发泄,看着与顾修炎有关系的乔音音,目光更冷,如今多死一个人又有什么分别。
孤立无援——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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