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宛坐在轿子上,谢婉关心道,“怎地今日疼地这般厉害,我记着上次还没有这么大的反应。”
唐宛心中乱地厉害,脸色比刚才好多了,却也说不上好看,这次的月事来的也算是及时,若是待的时间再久些,迟早发现她的不对劲来。
她脸上扯出一抹笑来,“往日里,我有提前吃药的,所以来的时候并不会疼地厉害。许是今日小日子提前来了,加上昨日淋了雨,又受了些风寒,所以才会在二爷面前腹痛的失了礼数。”
说完,她低着头,一副伤心羞愧的模样。
谢婉伸出手来,轻轻握住她的,她能感受到来自她手心里的文温度。
“莫怕,二叔心中有丘壑,不会拿这件事同你计较的,况且这是女子无法控制的事情,你也无需因此自扰,徒惹心中不快。”
唐宛自是不会因此忧愁,对她来说,这也本不该是件女子羞愧至无地自容的事情。
让她忧心的是今日他反常的态度。常日里,她惯会粉饰太平,日子久了,有些事情能揭过就轻轻揭过。可有时候,偏偏又敏锐至此。
若是她迟钝一些就好了,偏偏她能从这些蛛丝马迹中察觉出来。有一瞬间,她甚至狠极了她这好至敏感的洞察人心的能力。
她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对她起了兴趣,或者只是一时之间的见色起意,又或许真是她想多了。
无论如何,如今之计,是想办法避免和他见面。
她赌不起。
谢婉的眼神满是担忧。
唐宛将颈子埋地愈发低了,好似一折就会弯的柔嫩芦苇,露在袖子外面的手指狠狠绞在一起,用力到手指苍白,
“可是…现如今我出了这样的嗅事,已经没了脸面再去见二爷…这样的我,只怕是会给夫人,给公子蒙羞…”
她怯弱地说着,到后面语气逐渐激动起来,手开始发抖,嗓子也带上了哭腔。
“若是…我、我…”
谢婉怎知她心底有这样的想法,惊地想紧紧握住她不停颤抖的手。
唐宛将手避开了,抬了袖子放在鼻子前面,只露出一双水盈盈的眸子,而此时里面充盈着泪水和狠绝,“到时候,我自去寻了柱子一头撞上去,一了百了,也绝不要给夫人和公子蒙羞,让别人往我身上泼污水!我就是死也要清清白白的去…”
谢婉沉默了好一会儿,似是不知如何安抚她,也不敢轻易碰她,好似轻轻一碰,就会化作蝴蝶飞走了一般。
唐宛从衣袖中抬起眼睛,肩膀微微抖动,睫毛颤动,已经是落下了一行清泪。
美人衣袖带泪两边垂,况且她本就不舒服,唇无血色,脸颊苍白,这戏便就越发真了几分,直想教人狠狠揉进怀中,好好怜惜爱哄一番。
女人又垂了一行泪,“夫人…”
谢婉微微一声叹息,手放在她肩膀上轻拍了一下,女人好似终于绷不住了,猛地就跌进她怀中,手指轻轻拽住她的衣裳,小声啜泣了起来。
谢婉微微一愣,僵着的手指慢慢放下来,轻轻安抚她的肩背。
“你放心,我会帮你。你羞愧面对二爷,我便想办法帮避着去见他。今日在场之人,我会吩咐下去,保证无人胆敢在背后嚼你舌根子。莫要再忧心了,这样只会让胸中郁气沉积于肝肺中,伤你身体。”
赌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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