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脑震荡,虞越可以暂时免受侵犯。
钟訚几乎日夜守着她,课也不去上,就捧着书坐在她床边,时时关照她是否需要翻身、喝水、小解。
她想起卡丁车其实没有撞上自己,电光火石之间车头向外侧移去,刺耳的轮胎抓地声飘在校园内,虞越是自己受惊倒向台阶。
要真被猛冲过来的车辆撞翻,她早就粉碎性骨折了。现在只是脑后有个硬币大小的伤口,手腕和脸上一些轻微擦伤而已。
门被叩响,钟訚看她一眼,起身向外走去。
戚况周轻手轻脚地进来,看到虞越靠坐在床上,虽然脸色不太好,但至少人算无虞。
静养中的虞越还不知道,这两天她的事迹已经被编了好几个版本在学生间口口相传。
一向唯唯诺诺的贫困生竟然敢当着老师的面撕卷子,犯事逃跑又被宗谔撞伤后公主抱进医务室,而为她放话“治不好就死”的人又是钟訚,孙冠急红了眼说抽光他的血只要能救她,路满更是为她立誓禁欲隔绝女色。
本来暗喜自己没有被编排进流言的戚况周也不能幸免,遭遇了戏剧社成员的当头棒喝。
“是不是你为那个臭丫头背叛了高阳社长?害得她不得不远离伤心地!”戚况周有口难辩,明明是你的社长为了别人不愿回来,他找谁诉苦去?
戚况周在床边坐下,清了清嗓子。“听说课上……你怎么了?”他知道后面全是瞎编,只有开头才是原始版本。
“学习压力有点大。”
虞越低着头,纱布在额上缠了几圈,眼尾也贴着胶布。几缕碎发遮住了眼睛,眨动的长睫推拒着它们,无济于事。
戚况周的手放在背包上,里面装着他带来的化学笔记。
她没有看他一眼,他也垂下头去。
算了,有钟訚。
他的化学更好。
“不要让依依知道。”
戚况周在虞越看不到的视线中点点头,心下黯然。
她现在已经无暇顾及我们了。
相对无言的静默让戚况周有些难堪,他把背包挂到臂上站起来。
“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我。”
她点头了吗?戚况周没看清,推回椅子转身离开。
门被关上,泪水像断线的珠串从眼眶滚落。虞越捂住嘴唇,不能抒泄的抽噎被堵回体内,扭曲的低泣震入五脏六腑,无比清晰的警告回放在眼前。
“最好不要给你唯一的朋友带去困扰。想想戚况周,他连一个路满都动不了,高阳依又凭什么对付我呢?”
钟訚早已斩断了她所有的后路。
走廊上,被拦住的宗谔看到戚况周出来,不满叫道:“那你怎么让他进去!”
“他比较无害。”钟訚与戚况周对视一眼,后者径直越过摇着一头乱毛的宗谔。
“我也不是去害人的啊!都说是来赔礼道歉了!”他还没脱离变声期,叫起来的声音有些粗嘎,钟訚眉头微皱,向后退了两步。
“离她远一点,就是最好的歉意。”
试问从小谁让他吃过闭门羹?宗谔差点一拳抡上去,捏紧的指关节咔咔作响,终是咬牙切齿地踢了墙根一脚,深呼吸愤愤离去。
走出门口时他看到前面的戚况周,张开嘴本欲问一件事,想了想又自己合上嘴巴。
正在Diamond Room玩一体机的两人突然被摘下头显,铩羽而归的宗谔把两个设备重重摔向石英咖啡桌,显示器爆裂的碎片飙过他的手背,划出一线血沫。
“钟訚看太紧,老子连人都见不着,更别说吃了!”
路满递给他一片创可贴,宗谔挥挥手,把血迹抹到丝绒沙发上。
“你刚把人撞了,他肯定要警惕。越是这种时候,你越不能去那边晃悠。先冷静一段时间,让他卸下防备,才好见缝插针。”
“有道理。”宗谔欣赏地看了孙冠一眼,路满却不以为然。
“别听那狗头军师瞎出主意!我俩把钟訚支开,你去把那妞绑了,舒舒服服操她一顿,钟訚还能把你砍了不成?”
“你这莽子才是放屁!想玩阴的谁能赢过他?”宗谔之前没抡出去的拳头差点又要落到路满脸上。
长得倒是比谁都帅,但脑子一点不管用。
他烦躁地踢翻了一把椅子,手指插进顶上蓬松的乱毛中。紧拧的眉头抽动着,像被强行按捺的欲念要破土而出。
习惯了端到嘴边的菜,这回厨师自己独吞美味,是不是只能开膛破肚了?
-
在校庆那夜之前,虞越其实从没讨厌过钟訚。
毕竟,他是少数几个与她正常相处的人,因为马球训练的接触,他们的关系也会比和一般的友好同学要密切一些。他一直都很从容得体,是轻易就能让女生心动的理想型。
哪怕不喜欢,也绝不会排斥他。
即使因为湖畔舞会的风波而对他失望,冷静之后虞越也能理解他的独善其身。并不是有能力的人,就都会像高阳依与戚况周那样好,愿意揽上本可避开的责任。
是她对他产生了不应有的期待,原本的他并无过错。
结果他们都大错特错了。
但是恶狼撕开伪装之前,有谁能看透他内里的弥天大错呢?
在医务室躺了一周,虞越拆线出院,钟訚没有让她回去上课,他自己也不上课,而是占了一间空教室,一对一地给虞越补课。
这下他们的关系人尽皆知,老师们不带微词的由他安排,学生虽然好奇却不敢打扰他们。钟訚看似张扬的举动,反倒让虞越比以前的生活更清净。
白板上写着两道化学结构式,虞越坐在教室中心思考着他刚才的解题过程,练习本上的题目慢慢明晰起来。
钟訚坐上讲台前的课桌,一条腿弓起摆在桌面。教室里暖气适宜,他脱掉外套卷起衬衫袖子,几线青筋从修长手臂蔓延至掌背,指缝夹着记号笔一下一下敲击着桌台,像节拍器不变的律动。
不及烈阳的暖融日光泼在他坚挺的背上,白衬衣反射的阳光有些刺眼,金辉镀满了凌锐的侧颌轮廓,若是再向上一些,似是要为他加冕。
钟訚踱到虞越身边,检视整页的题目,撩起眼皮笑看着她:“今天完成得很好,该有奖励。”
突然的靠近令虞越的身体霎时紧绷。“我头晕。”她躲避着靠到了后面的课桌,钟訚将下巴搁到她肩上,声音是染上欲色的低哑。“快要半个月了……”
双手伸进虞越的衣摆向上摸去,大掌精准覆住乳团轻揉,指腹缓缓拨动着顶点的软珠,感受着它们几乎和自己的分身同时凸硬。钟訚轻咬着虞越的耳垂,灼热的气息灌进鼓膜,震荡得她悚然悸颤。
“不要在这里……”他可以厚颜无地的随时发情,但她受不了光明正大地做这肮脏丑事。
“上课时间,没人看得见。”
扣子被解了一半,内衣的搭扣松开,失去束缚的嫩乳弹扩开来,钟訚埋头陷进沟壑,贪婪吸咽着神魂颠倒的香气。他只怨自己只有一张嘴,不能同时啃咬每一寸软绵绵的乳肉,长舌舔舐了嫣红的乳尖又要裹吞腻滑的奶子。另一团蓬乳被他五指不住捏变着形态,充盈满掌的舒爽手感令人失控,力道大得让虞越忍不住叫出声来。
他两叁下剥除自己和虞越的衣服,两人赤条条地交缠在空旷的教室内,窗外阳光正盛,其他教室的讲课与朗读声间歇传来,耻辱像抽在身上的鞭子,挞裂了虞越所剩无几的尊严。
赤裸的背脊贴上冰冷的桌面,钟訚捉着她的双膝压到身体两侧,下体一览无余地呈到他面前。钟訚挺着肉杵贴近,火热的柱身烫得虞越夹臀后缩,但那活物很快就堵到了她的环口,再不给一秒退却的时间,蹭着湿滑直捅进去。
自己在他眼里是什么样子呢?双乳因为他的挺胯而晃动着,明明内心干涸到极致,甬道却源源不断地泌出水来让他通畅抽插。他肯定是认为自己动欲了吧?无论心里如何抵抗异物的侵袭,器官都只能被迫裹紧它,绞得他不舍退出又更重的捣入。
从那失神的急喘就能知道,他完全沉浸在内壁自然收缩的快感中。此时若手中有一把刀,她应该可以轻松结果了他。
违抗他人本意的强迫行为,施加者看来再完美,也改变不了这件事本质的恶心。
24.诸般错(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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