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渊抱着扶音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沉默的子慕,他走了几步,停了下来,望着前方似乎要融为一体的二人,终是忍不住心头那股莫名其妙的感觉,问了出来:
“殿下,您很爱王姬吗?”
他这一路的疾行奔波,心急如焚,在被两国死士刺杀时也丝毫没有放慢回程的脚步,他无一不看在眼里。起初他尽量忽视隐隐约约的怪异感,和自己说这是兄妹之情。
可是当他看到他被刺客刺伤胸膛却依旧小心翼翼护着那块小巧玉坠,不让鲜血弄脏了它时,他好像看到了一个已经昭然若揭的秘密。
这个秘密被时光掩埋了很久,或许因为各种原因会掩埋一辈子,如今却被他察觉。
或许是二人不想对他隐瞒,因而心有默契地故意让他发现。
公主殿下,您对我,真是温柔又残忍啊。
远远地望着被抱在怀中的那人,子慕的眼里浸满了冰凉的月光,盈盈生波,下一刻,便要化为落雪,坠下来。
那人距离他一尺之遥,挺拔的身影俊逸孤绝,却因为话语中的温柔,如同一抹被染上暖意的月光。似乎无论何时,只要与扶渊站在一起,人们的目光总会第一个投向他。
那人缓缓答道:
“何止于爱呢。”
子慕一震,如惊雷掠过耳畔,手中剑直愣愣地掉在了地上,知道那人走远,他也未反应过来。
太宰家的小公子,就这样在混乱的宋宫大殿外待了一整夜。
直到大雪消融,他才被太子的贴身侍卫昀发现,急忙遣人将他送回了家。这是后话。
新雪胧月下,扶渊抱着怀里的小姑娘踏过积雪,缓缓走向阔别三年的长乐宫。
此时万籁俱寂,周身空无一人,天地之间,只余下他们二人。
他将她抱过长乐宫的殿门,熟稔地穿过黑漆葵文屏风,将她放在了云母石荷花纹床上,静静地凝视着她。
近乎贪婪地,仔仔细细地,望着那张阔别三年的娇颜。
之前胆战心惊,之后一番庭前质问,他根本来不及好好看看阿音,如今,所有的一切均已尘埃落定,就算还有些余孽不死,也尽在他鼓掌之中。
他终于可以好好的欣赏他的阿音了。
他的阿音愈发的美了,如一朵初绽的海棠花。
长长的睫毛垂着,在玉颊上投下两片鸦翅般的阴影,她静静地睡在那里,粉面含春,美玉生烟,彻底脱去了稚气,正无意识地散发着光动天下的风姿。
色授魂与,心愉于侧。
三年以后,阿音已经是这般的美人。他早在梦中想过多次,只是如今亲眼所见,活色生香近在咫尺,还是刹那间漏了心跳。
玉指抚上他肖想已久的脸颊,轻轻摩挲,想将这绝美的人儿收拢进自己的掌心,从此就安心栖息在他的怀里,不让任何风雨伤害到她。
“阿音变得这么美,阿渊哥哥是该欢喜还是担忧呢?”
仿佛在喃喃自语,扶渊凑上前去,终是压抑不住了,在不点而朱的嫩唇上重重吮吻,将那抹嫣红尽数吞进自己口中。
不同于方才的浅尝辄止,这次他吻得十分凶狠,带着积压了三年的欲望,如洪水般向着扶音袭来。
“啧啧啧······”
口水嗫嚅声很快在沉寂了三年的长乐宫内响起,扶渊越吻越恣意,大舌蛮横地伸进她的口腔,玥姬ぃ翻搅着滑溜溜的丁香小舌,挑逗着软嫩内壁,将她的口津一滴不剩的吸进自己嘴里。
正要往下吻那段玉白的颈子,却听到女史娮在帘外轻声道:
“殿下,太医到了。”
方才他进宫便让昀去请太医,只是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来了。
扶渊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欲望,逼着自己离开香软的唇瓣,出声让太医进来。
太医恭恭敬敬地替扶音把完脉后,神色稍稍放缓,回道:
“殿下,公主只是太过受惊导致的心悸,再加上这几年公主忧思繁多,一时气血不足,才导致晕厥,这几日不要受寒,用药仔细调理即可。”
扶渊放下心来,又听到他说“这几年”有些心疼,待太医走后,来到睡着的扶音身边,轻轻握住了她的小手,怕弄碎了那般小心翼翼。
“阿音,从今往后,一分一秒,我都不会离开你。”
他说的极为认真,仿佛天底下再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
床榻上的那人长睫微动,如同冬眠被惊醒的蝴蝶,悄悄扇了下脆弱的翅膀。
扶音觉得自己沉在一片寂静的水里,岸上有人在温柔唤她,她本欲随波逐流,就此睡去,可那人的声音一直不停,她的身体似乎被那人注入了力气,让她开始下意识往上浮。
水波涌动,她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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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
作者有话说:开始上甜甜的肉啦,预告:今天依旧肥更哦(づ ̄3 ̄)づ╭
第八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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