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去观里炼心十年,二是现在堕魔被我斩于剑下。”
邢州终究是没有退路,他已经一只手捏到金丹,就是现在收手修为也要退一大段,他早过化神,要是退回元婴,在宗门也没用立足之地。
岭之崖没有看他,反而看向那巨龙离去的地方,手指掐算着,又跟丢了。上次不过是想禁锢住她,不敢一剑刺到她胸膛,只朝着小腿刺,没想到她登时在自己面前烟消云散。
眼看着她伏在巨龙身上扬长而去,掩下心里异常的感觉,还没收回视线,一股劲风就迎面而来。
他后撤几步,插入土中的巨剑飞出,挡在他身前。
扎的一丝不苟的发髻被对面剑气斩得有些凌乱,一缕发丝掉到额前,嘴里念叨着君子德行,巨剑飞回他手里,左手捏了个法决,双指做剑指抚过剑身,巨剑嗡鸣一声,随他一齐飞扑向前。
邢州修为暴涨至合体,他感觉到眼前这装模作样的道士不过也是相同境界,有些轻敌,径直与他对拼。
可那道士剑里有天道的气息。
五脏六腑仿若遭天雷劈打,邢州口吐鲜血,直愣愣栽倒在地。
身后的三人见邢州逐渐化为枯骨,红色的骨头,是魔的象征。
几人对视一眼,一致决定带着冰棺先跑。
岭之崖看见他们的小动作,将剑扔至他们身前:“诸位可否为贫道解惑。”
阚桦不是掩雾门人,他是阚家分支,主家是在九霄灵州,以往去主家听过玄真一剑的名号。
刚刚没想起来,现在那柄剑横在自己眼前,上面刻着“玄鸟惊天动乾坤,真霄一剑何处魂”。他陡然想起,岭之崖,玄真派建派以来最闻名的天才。
那时他跟着父亲去主家贺生,岭之崖代表玄真派来送礼,连门都没进,也是这样,立在剑上,青鸟送来贺礼,主家受宠若惊。
“岭之崖。”阚桦不敢再走一步,顿住脚步,其他两人看他这样,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只是这剑又快插的又深,让他们有点不敢轻举妄动。
“你想知道什么。”阚桦做足礼,回头对他行礼。
岭之崖将剑取回,巨剑缩小一些,飞回他背上的剑鞘。
“为何洛离和那两个灾兽会在这里。”
蓝河口才最好,向他解释了洛离夺舍他师妹,害的他师傅气愤入魔的事。
见他说的口干舌燥,岭之崖一脸冷漠,看向他:“我有听见你师傅入魔前的说法。”
“洛离并非夺舍,那具身躯没有强行夺舍的痕迹。是前一个人已经死亡,她恰好逃至此处便借用了。”
“倒是这棺里。”
他低头,看着冰棺,“已然骨骼筋脉尽毁,强行救治必然是做些阴邪之事。”
玄真派一向是嫉恶如仇,岭之崖更是其中翘楚,他和他身后的剑都蓄势待发。
察觉到岭之崖的杀意,几人急忙求饶,跟岭之崖打感情牌。
岭之崖目光在这三人脸上逡巡,最终按下蓄势待发的剑。
“只劝诸位一句,逆天换命不可取,若是挖别人仙骨灵脉强行替上,只有死路一条。”
他只觉得这三人看起来是正派,却比绕着洛离的那三个灾兽还邪。
“她已是亡故之人,禁着她的肉身只能耽误她的轮回。”
“已经被你们禁了十几年,该放她离开了。”
一句话,激得三人眼睛都有些泛红。见着三人心性不稳,岭之崖的剑又蠢蠢欲动。
“给你们两个选择……”
最终,岭之崖靠在冰棺擦拭剑上血液,极寒的冰棺并未对他造成影响。
那三人内里疯魔,拒绝与他去观里炼心十年。
将剑放回剑鞘,岭之崖没犹豫,推开了冰棺。
原本恬静的女子,在接触到外面的空气时,突然散成黄沙,被风吹走。
“现在疯也是疯,真收集到适合的仙骨和灵脉,再打开冰棺看到这一幕,也得疯。”
岭之崖没有停留,他收到密报说洛离在此处才一路找来,如今洛离跑了,他也没有必要停留。
识海里,系统突然尖叫,大声喊着失控失控。
十二、没有感情的古板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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