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珈这一周过得特别好,因为自己的几幅油画要参加作品展,需要确认和盯进的事项比较多,每天开着她的小mini东奔西跑非常充实。晚上和许翡亲亲抱抱,不亦乐乎,他每天做饭有点困难,但是都会尽早回来陪她一起吃晚饭。
这一点比爸爸好得多。
裴德明很宠裴珈,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是裴德明总是很忙,不忙的时候,裴珈还要被那些个爸爸小情人们压缩时间。那是她一个人的爸爸,却要和很多很多不知名的女人来分,这一点让裴珈很无力,随着年龄增长,她也就慢慢不再粘着裴德明了。
爸爸说话总是很好听,可是办到的却很少。从小到大的毕业典礼、汇报演出,裴德明充其量参加过一两场,还并不是从头至尾。
小时候,裴德明高兴把裴珈抱在膝头上又哄又亲,把小裴珈逗得咯咯乐。可是转头他会把别的年轻阿姨小姐姐抱在膝头上,也是同样的又哄又亲,一样把她们逗得咯咯乐。
裴珈很小的时候就没有妈妈,所以看到裴德明这样,心里也没有什么愤慨。只是她讨厌那些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来做自己的新妈妈,但凡来尚苑的女人都被裴珈用颜料弄脏过衣裙。
一个三个五个,裴德明终于不会再带女人回尚苑了,至于带去了哪里,他有那么多地方,都随他便。
后来有一次,裴德明在沙发上和裴珈聊天,顾左右而言他,风马牛不相及地说了很多,最后是裴珈听不下去,认真看着他的眼睛问,“爸爸,你有几个孩子啊?”
裴德明一愣,“就你一个啊,珈珈。”
“我想要听实话。”
“确实就你一个。”
“好。爸爸,你喜欢谁,想要和谁在一起都可以的。但是不要再婚,不要有孩子,可以吗?”
那年,12岁的裴珈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
今天是周五,裴珈忙完作品展的事,把车开回小区地库,又步行去附近的商圈。
最近新开了一家甜品店,人气很旺,网上图看起来也很诱人。裴珈约许翡下班一起来吃。
“嗨嗨!~”
裴珈坐在店里,大老远就看见许翡从橱窗边经过,黑色竖纹西裤裹着大长腿,配套的西服上衣握在手里,白衬衫塞进裤子。边走边挥手示意。
这场景似曾相识,他们领证之后吃第一顿晚饭时好像也是这样。
“快来,已经上了两块啦。”裴珈笑嘻嘻地拉过他的手,坐在自己旁边
“你可以先吃的。”
“要等你啊。”裴珈不以为意,把桌上一杯奶茶端给许翡,“给你买的,旁边那家也排队好久呢?”
“谢谢。”许翡就着她的手,嘬了两口
“你尝尝我的。”
裴珈把自己那杯推给她,吸管上有一圈口红印。她说着,把许翡刚喝过的那杯的吸管自然而然叼进自己嘴里。
肯定地点点头。这家奶茶店可以的,两杯招牌都挺好喝,各有特色。
“你觉得哪个好喝?”裴珈问,一边分给许翡一只叉子,手已经插向了桌上的切角蛋糕
“都好喝。”
但是许翡更想亲裴珈,饮料和蛋糕都不如裴珈可口。现在的裴珈看起来好像很爱许翡,这个错觉砸的他眼冒金星,脑顶都要升起烟花。
“蛋糕一般。”裴珈在吃第一块第二口的时候严肃点评道
因为这家店口碑好,许翡又喜甜,所以裴珈毫无负担地基本把感兴趣的口味都点了一遍, 一共六块蛋糕。这要是和安唯一来,她肯定不敢这么干,安唯一对甜品也就一般喜欢,而且吃不了多少。
好不容易这次裴珈以为能敞开吃得开心尽兴,结果谁想到每一块的味道都不尽如人意。
“我要回去写差评!”裴珈忿忿地放下叉子,“雇了多少水军啊他家。”
许翡见她气呼呼的样子可爱到心痒痒,六块蛋糕被雨露均沾,都消耗不过半,这其中许翡也吃了不少。
“你还弄身上了。”许翡补刀道
“啊对!!”裴珈被提醒,更气了,“一生黑!”
其中一块蛋糕上淋了草莓酱,裴珈吃的时候没注意,沾了一点在裙子上,还是许翡发现给她用湿巾擦掉,痕迹不明显但是还是有。
“许翡?”
许翡脸上的笑意被声音打断,和裴珈同时望过去。
“呦?这不是裴珈吗。”
裴珈被点名,皱了皱眉。她不记得这男人是谁了,但是有点眼熟,说话贱嗖嗖的,听着就不爽。尤其他第一句叫许翡的名字,明显带着轻蔑和恨意。
“裴许氏,你这是坐实身份了?”
他俩领证没有在社交平台官宣,不知道的人占大多数。
“你哪位啊。”裴珈站起身抱着手臂,挡在许翡前面,神色不耐道
“我是许翡的高中同学,郑齐铭。这店是我家的。”
哦。对上号了。那他不就是当初被许翡揍得住院了俩礼拜的那位连锁餐饮家的小儿子嘛。
“你家店啊?真够难吃的。你别视察了,找找后厨和研发吧。有劲儿没处使。”
郑齐铭没想到裴珈火气这么大,被怼得发愣,脑子没转过来,“你……”
“你什么你。让让,我们电影要开场了。”裴珈翻了个白眼,把包挎在身上,牵着许翡的手绕开他离席
“诶,不是。许翡你是男人吗,屁都不放一个!”
“我不让我老公理脑子不好的人,有问题?”裴珈回过头,懒洋洋又恶狠狠,”你倒是屁话多。”
她说完,把许翡的手牵更牢了些,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许翡扭过头,这才递给郑齐铭一个眼神,眼神里的内容丰富,但是更多的像是一种……炫耀?
……
许翡被「我老公」三个字冲击得不轻,脚底轻飘飘像是在踩棉花,心底更是绵软。
裴珈拖着他的手往前走,在人不多的拐角处,被他搂在怀里热烈吻了一记。
裴珈能感觉许翡在高兴,她自动以为是许翡因为有人为他撑腰了,因而心里还有点难过,替许翡难过。
“他以前经常欺负你吗?”
许翡一个外来的,突然一脚踏进上流社会,那些个公子哥肯定会看不惯他吧?高中时期的男生又是最欠揍的,估计许翡当时受了不少委屈。
“欺负?”
“你那时候不是还打过他嘛,是他吧?不是欺负你是什么?”
许翡对于「欺负」这两个字很陌生,裴珈对他挺有误解。
转念想到,“你不知道我为什么打他?”
郑齐铭的父母来学校大闹,要给许翡处分,要许翡退学,甚至要许翡坐牢。裴德明出面摆平,当时裴珈是知道这些的。只是打架这么简单的缘由,裴德明竟然也瞒着裴珈没有和她说。
“还能有什么。他嘴那么欠,你忍不了了呗。”
许翡笑笑,听见裴珈继续描绘出那个被她误解的自己——
“把你这么乖的好学生逼急了,没给他留下什么病根就不错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他该打。”
“……我是兔子?”
许翡敛眉。兔子吃草,他可不是。
裴珈定定看他,心想兔子不是挺可爱嘛,和你挺像的。没好意思说出口。
“你是以为我被欺负了,才帮我出头的?”
刚才的裴珈像是个小狮子似的,挡在他面前,不问缘由地袒护和偏向。这种感觉让许翡很陌生,同时也很心动。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裴珈是第一个。
许翡刚想说,可不可以再叫一声「老公」,就听见她理直气壮道,“对呀!我们结婚了嘛,欺负你就是欺负我!”
许翡心里的温度降了下来。裴珈维护的人是她的丈夫,不是许翡。裴珈为名叫许翡的「她老公」出头,而不是为是她老公的「许翡」出头。
他承认自己很拧巴。甚至自己纠结在意的问题,裴珈可能都听不懂有什么区别。
被爱的人不用道歉,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难过的永远只有爱着的那方,更何况许翡他爱的很多很多。
“你怎么啦?”裴珈趴在他怀里捏他的脸
她永远无忧无虑,许翡很多时候都想把整颗写满她名字的心剖白开来,他爱的很累,她却什么都不知道,真不公平。可是更多时候,就像现在,许翡又在想,裴珈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得好,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已经得到够多了。
“没怎么啦。”许翡轻叹口气,学着她的语气,回捏她的脸
裴珈愣了一下,随即笑得停不下来。
这样就挺好了,她开心就好。
直到坐到影厅座位上,裴珈抱着爆米花桶,想起刚才许翡的样子,依旧在笑。
许翡太可爱了,他就是兔子。或者还有比兔子更可爱的生物吗,许翡都可以是。
“傻乐什么,隔壁一直看你呢。”
“我想乐,不行啊。”
许翡暗自由叹了口气,一手肘撑着座椅扶手,另一手撑着撑着脸侧,专心等待电影开场。
这个不叫好也不叫座的青春电影,裴珈是抱着审判的态度,因为男三号被安唯一买了股,现在正在她监制的剧组里擢升校园电视剧男一。
裴珈全程看得认真极了,中后段才把目光投向旁边一言不发的许翡。
真是个木头。
“你不想牵我的手吗?”
许翡在黑暗中的眸子显得亮极,看了她两秒,才伸出左手,在中间的扶手上把裴珈的右手握进掌心。
笨死了。
裴珈扭过身把扶手往上抬,身子舒舒服服靠过来,笑着随口说,“你没在电影院约过会啊。”
“……你经常在电影院约会吗?”
沉稳的声线从耳边传来,裴珈这时意识到好像是自己说错话了。
“没有经常,就几次。”
“几次?”
我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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