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珈冲了个澡,换上睡衣躺被窝的时候,许翡还钻在客卧的浴室里没出来。
他爱出来不出来,好像自己多眼巴巴求着他想做那档子事似的!
裴珈把自己裹成一个团,不太高兴的在大床上翻腾了几下,觉得有点晕,迷迷糊糊地就这么睡着了。
睡前心里骂着的是许翡,裴珈想他今天怎么跟个被抢来的黄花大闺女似的,为了晚点和她这个地主恶霸圆房,故意拖延时间。
正觉得霸王硬上弓的桥段挺有意思,她就隐约看到不远处许翡手脚被绑着,眼里泛着泪光。裴珈有点兴奋,小跑过去,结果画面一转,手脚被绑着的变成了她自己。
裴珈试图动了动,缠着的粗粝画布变得更紧了,勒的她皮肉摩擦着疼。叹了口气,心想自己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不应该把许翡绑着玩的,这下好了,许翡生气了吧?翻身做主人了吧?
“我错了,你给我解开吧。”裴珈以一种很扭曲的姿势坐在地上,撒着娇,软声求
面前立着的人脸部藏在灯光的阴影里,她抬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也未得到只言片语。
不过裴珈知道许翡舍不得让自己难受,于是更加诚恳地反省,“我以后不玩你了好不好?我知道错啦……我手好疼呀老公。”
面前的人终于有了反应,向她缓缓逼近,皮鞋踩在木板上吱呀吱呀作响,身子倾斜,像是关心的口气,却带着一丝邪笑——
“手疼?”
裴珈闻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才看清倾身下来男人的脸,哪里是许翡,分明是尹大海。
“一会儿还有更疼的。”他从她裸露的小臂向上徐徐地抚摸,像是给油画着色高光一般,“怎么这点都忍不了。”
裴珈心底恶寒,不自觉地发颤,腿费力蹬着地,想要离他远一些却退无可退,反被他拽着脚踝一把拖过来。裴珈惊恐地尖叫,看着尹大海果真不知从哪拿了一只画笔,刷头上沾着鲜浓的颜料,单手制着裴珈的肩膀,笑得让人毛骨悚然,“我们玩个游戏怎么样?”
“我不要!”裴珈别过头,厉声喊,“你能不能滚开啊!我老公呢?”
“你老公?你刚刚不是在叫我吗?”
“不是你!!……许翡!”
“谁?”尹大海将画笔刷头点至裴珈的锁骨,平直地描绘着,“我说过,可以陪你玩一会儿,不要不知好歹。”
“啊!许翡!……许翡!……许翡!!”
……
……
是梦。
还好是梦,要吓死了。
裴珈猛地睁开眼,手压在身后的被子里,扯了扯才终于脱身。劫后余生一般,心脏砰砰跳得飞快,出了一身冷汗。房间里亮着一盏床头灯,却只有她一个人,裴珈一时间有些恍惚是不是许翡还在出差。
脑子钝钝的,神经一跳一跳地疼,努力回想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今天确实已经见到货真价实的许翡了,还抱他亲他了。
“许翡。”裴珈翻身下床,有点头晕,脚步踉跄,一边喊一边找人
浴室没有,衣帽间没有,客卧也没有。
“许翡。”
“怎——”
是许翡,他从书房出来。裴珈肩膀卸了力,松了一口气,朝他走过去,“你在干嘛啊?”
裴珈的声音带着埋怨,又满是娇嗔,听得许翡心里涨热极了。她睡眼惺忪地来找自己,黑色的长卷发乱糟糟披在脑后,身上的睡裙是许翡没见过的,嫩黄色的v领修身吊带裙,两颗可爱的乳尖顶在亲肤面料上,领口盖不住半弧,她走过来,白生生地晃人眼。
许翡的喉咙像是被她的脚步踩住,呼吸不畅,只一股邪火往身下冲去。他果然是一见到裴珈就自制力全无,在浴室自给自足、躲在书房办公让她先睡着,现在都成了功亏一篑的笑话。
“在工作吗?”裴珈往书房里探了探脑袋,台式电脑的屏幕亮着,桌面上也有摊开的文件
“嗯。”许翡嗓子哑得不像话,这才看见她连拖鞋都没穿,粉嫩玲珑的脚丫踩在木质地板上
“不能白天再工作吗?”裴珈皱着眉头噘着嘴,拉许翡的手,却只握住了他的两根手指,晃了晃,想到他出差一周可能确实积攒了挺多公司的事,妥协道,“或者你先陪我睡觉行吗?我睡不着。”
许翡没说话,裴珈怕他觉得自己不懂事,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就一会儿,你陪我我很快就能睡着啦。”
许翡叹了口气,拥住她。裴珈怎么这么会在自己的心上作乱,无意识的举动和言语总会让人心动如狂。他为裴珈倾倒,别的男人也会,许翡好想把她藏起来,不要让别人看,只有他才可以。
“啊,你咬我干嘛?”裴珈捂着耳朵,许翡那一口咬得还不轻,不高兴地推他,“不陪算了。”
裴珈没推动,许翡也没做声。只是半拖半抱地走回了主卧,进了房间门却拐了个弯去了浴室。
明亮地灯光亮起,许翡在镜子前面拥着她,让裴珈直视偌大一面洗漱镜。
“你看。”许翡搂紧她的腰,侧着头湿湿热热舔吻她的耳廓,气息和声音入进去,酥了半边身子,“你是不是在勾引我?”
“啊嗯,我……”
裴珈想反驳,被许翡亲得软软靠在他胸前,镜子就在那,事实就摆在那,自己两眼迷离,脸上挂着绯红,几缕散乱的发丝还粘在脸颊上。睡衣是裴珈结婚前购置的两件之一,一直没来得及穿,前两天收拾东西才拿出来。是有点性感没错,但是也不是很过分的那种,要怪就怪自己胸大,愣是穿出了色情的感觉。
偏偏许翡穿着最常规的翻领短袖长裤的深色家居服,由于刚刚在办公,鼻梁上还架着副无框眼镜,现在抱着她不住地亲吻。活像是个被小妖精迷了心智的老干部。
裴珈有口难辩,看着镜子里的许翡修长带着青筋的大手从领口里探进去,包着一只乳又揉又捏,布料顶出许翡手背关节的形状。他用嘴叼着在后背交叉的肩带,往旁边扯。那一侧的领口跟着往下带,划过最高处,随后乳肉弹跳着蹦了出来,白皙饱满,顶端不用怎么逗弄已经悄然挺立。
明明许翡更色情!
双乳像面团一样被揉圆捏扁,白嫩上渐渐挂上了指痕,他嘴上也一刻不得闲,吮着裴珈的脖子、肩膀和后背,慢慢染上晶亮的水光和艳丽的颜色。
裴珈闭上眼睛羞臊得不愿再看,手掐着许翡的胳膊,娇娇柔柔地哼唧,“你不是躲我呢吗,床都不想躺。”
许翡苦笑,他的样子很拙劣吗,连裴珈都发现了。
“很晚了,怕你太累。”
裴珈哼唧得更阴阳怪气,“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她身子软成一滩水,脑子倒是清楚。许翡笑着把她的脸扭过来,吻她的唇瓣,在间隙中半真半假地说,“碰了你还哪有时间工作。”
许翡几乎没有这么直白地说过这种调情的话,听得裴珈赧然却又心花怒放。虽说这话并不直白,也不算调情,但是一点都不妨碍裴珈的心情由阴转晴,还是个大大的艳阳天。
“那你工作去啊,别耽误你了。”裴珈满脸得意,故作体贴道
许翡的头闷在她的颈窝,裴珈看不见许翡的脸,只是肩膀上毛茸茸的,觉得心痒痒。感受着他分出一只手从自己裙摆边缘向上游弋,又很快勾着内裤边缘拽下来。听见他又是一声叹息——
“……我怎么忍得住呢……”
许翡自不量力地以为自己可以忍得住,早在回家时裴珈在玄关抱着他亲吻的时候,就已经硬的不行了,却沉迷在这飘渺「裴珈好像也很想我」的幻梦里久不愿醒。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放开她,自己去洗澡顺便自慰。
大不了清心寡欲一阵,能熬过去的,总比被裴珈发现了自己背上的伤要好得多。许翡疲于再编造借口和理由,去圆受伤的原因。因为回程的时候他真的很认真的想过,也是真的编不出。再说就只会漏洞百出,自己的那些见不得人的过往伎俩,就要被裴珈发现看穿了。
好在许翡洗完澡去卧室看她时,她已经严严实实裹着被子睡熟了。他松了口气,同时又有点隐隐的失落,大概没有自己的时候,裴珈是真的过得很好,不像他。
许翡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俯身克制地亲了一下,带上房门去了书房。他确实有太多公司的事要处理,临时去夏威夷这趟,推后的行程也很多,回到公司也能想象得到那些个老顽固们会多变本加厉的为难和刁难,这些都是他必须承受的,一切的一切是拥有裴珈的代价,他甘之如饴。
只是裴珈中途醒来,撒着娇来找他的时候,许翡的心里防线全部崩盘,本就薄弱的自制力瞬间变成热血蒸腾开来。
裴珈是依赖他的。这不是幻梦,不是许翡臆想。
裴珈虽是无意识,却是真真实实的依赖。这就够了,已经很多了,许翡满足得心脏都要燃烧着蹦跳出来,想要向裴珈示好表忠心。
怎么会不陪她?他会陪她一辈子,永远在她身边,绝不分开。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前提是,只要裴珈愿意。
这让许翡怎么忍得住呢?
……
裴珈向来敏感,许翡只是亲亲摸摸,就已经湿的厉害。更何况现在两人许久没亲近,许翡又好像比之前更热情。对着镜子,裴珈仿佛在看自己演的活春宫,身下的水液往外涌,试图夹紧腿,却把许翡手夹了进去。
裴珈“啊”的一声尖叫出声,尾音拐了几个弯,是许翡的长指猝不及防伸进了穴口。
很涨,他一根手指就填满了整个湿滑的甬道。
“乖,腿分开一点。”
许翡捏着她的一条大腿根向外,亲吻她的脸颊,手指寸步难行,感受着四面八方的软肉缩着亲吻手指一般,肉棒被激得更硬更胀。
裴珈的穴道很湿,不至于受伤,可是太紧了,甚至比第一次做还紧。
“站着怎么弄啊……”裴珈小猫一样呜呜咽咽地叫唤,整个人的重量都倚在许翡身上,难耐地扭腰,却也依言乖顺地把腿分开些
“不是在弄?”许翡柔柔地笑
哼。就你会。你了不起。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睡裙肩带落下一边,同侧露出来的带着指痕的胸乳,肩膀和颈侧细碎的吻痕,还有裙摆下方男人进进出出的手。淫靡极了,裴珈不敢看自己的脸上的表情。
许翡动作慢吞吞的,刮蹭了半天,手指才从一根变成两根。钝刀子磨肉,又舒服又难受,裴珈一声一声地娇喘,滑腻的水液顺着许翡的手腕落在地上,汇成一小滩。
这要是前一阵,裴珈一定会以为许翡是在玩弄她,忍了又忍,还是羞臊着抬起含着水光的眼睛看他,握着他箍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轻摇。
“进来好不好……我可以的。”
裴珈知道许翡怕自己受伤,觉得他这种时候过于温柔了,温柔得用不对地方,要是放在性事之外就好了,多说点话就更好了。
“不是在里面吗?”许翡低喘着,看着镜子里裴珈随着自己的手指一颤一颤的身子,一本正经地发问
“唔嗯……不是……嗯啊……不是手。”
许翡手上动作不停,拇指轻轻蹭过阴蒂,听着裴珈更加高亢地尖叫一声,身子纠结着拧起,顿了顿,如法炮制又蹭了一下阴蒂,很快分开,“那是什么?”
裴珈确信,许翡现在是在玩她。一手胡乱向后,抓住滚烫勃起的一根,听见许翡立刻心神崩塌着“嘶”了一声,她这才算是出气。
紧接着许翡笑了出来,像是很开心的样子,单手褪了自己的裤子和内裤,从储物柜里拿出安全套戴上。
这次看清他从哪变出来的了。
许翡重新站在裴珈身后,扶着她的腰,从后面一点一点挤进去,不忘摘了眼镜扔在洗手台上。
“呃嗯……你穿着衣服我也穿着衣服,这样是不是可以?”
裴珈在肉棒头部顶进去的片刻就已然失神,好大,好烫,好舒服……
迷迷糊糊听许翡在耳边说,琢磨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第一晚初次的时候,因为他衣衫完整,自己却不着寸缕而哭得伤心,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现在想想觉得自己有点傻得脸热,刚想回嘴反驳点什么,脑子木木的,身下的灼热不断向内推挤,一直到不知是滑到了穴里的哪个点位,裴珈突然下腹一阵抽缩,惊叫一声,随后抖动出一小包液体。
许翡也是突然被绞紧,差点没丢脸秒射,连忙退出来,淅沥沥的透明液体顺流而下。
一进去刚插一下就高潮不说,还直接泄了身……
裴珈刚才在镜子里看得清楚,现在整张脸胀红,身子也蒙上一层薄粉色,抬手捂着脸,小肚子还在不住地痉挛,声音断续着,语言也很苍白,“……就是,太久没,才这样……”
许翡见状抱紧她,不住地亲吻舔舐,像个大傻狗似的,弄得哪哪都是湿湿的口水,裴珈却怎么也讨厌不起来。
“嗯,太久没有。”许翡愉悦地错意,扶着肉棒再次挤了进去,“是我的错。”
“唔……不是……啊嗯……”裴珈发现许翡在这事上好像愈发没皮没脸了
这次他进入的速度快,力道也重,钳着她大开大合的抽插。裴珈刚高潮过根本受不了这种刺激,被捣得哼哼唧唧话都说不出来,噗叽噗叽的水声盈满了浴室,带着回声。许翡也喘得厉害,裴珈听得心颤,只觉得自己下面水流得更凶了。
谁勾引谁?这不是男妖精勾引她吗?
第一次后入,不知是不是错觉,插得比之前都深,她站着,穴口没有平常开得大,又被撑得更满。
没一会儿裴珈就开始抽噎地哭,求许翡慢一点。
她好爽,可是也好难受,腿都没知觉了,根本站不住,手也抓不牢许翡。唯有许翡两只手掐着她的腰,带着她动。
裴珈晃得像个破布娃娃似的,是穿着衣服,但是这副模样还不如不穿,镜子一尘不染实时反射欲望交合的两人,她的乳肉跟着许翡的频率荡漾,半张着嘴说不出话。
显然,身后的人充耳不闻她的哭求,一下一下朝裴珈最敏感的地方冲撞。
裴珈突然想起领证那晚上在酒店浴室的那次,许翡是不是就是希望像现在这样对镜做?只不过念在裴珈初次,所以才有所收敛?
“宝宝……”许翡一手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直视着镜子,一手把她睡裙下摆撩上来攥着,露出连接着的下体,声音缱绻至极,裴珈要醉倒了,“你看,你在吃我。”
“是不是?都吃下去了宝宝……”
裴珈刚才又高过一次,眼前迷迷蒙蒙的,都是水雾,哪里看得清。她只能看出许翡的轮廓,却也能感觉到他激动极了,身下耸动得卖力,惹得裴珈呜呜咽咽不停。
“你以前也这样吗?”裴珈头晕脑胀,心里这么想着,也是这么问了出来
她食言了,她还是在意许翡的从前,越来越在意了。
是不是他这么熟练,都是和以前的那个人,或者是那几个人,一起练习的结果?那时候的许翡是不是很喜欢那个人?做这件事的时候也会这么着迷吗?叫「宝宝」是以前的习惯吗?所以才会在现在意乱情迷的时候喊出来?
裴珈悄悄抬手抹了抹眼睛,想要看清许翡的表情,只见镜子里的许翡像是陷入了甜蜜的回忆里,唇边柔柔地弯着好看的弧度,裴珈身上再热、再烫,也抵不住心里凉了半截。
裴珈被撞得酥酥麻麻,许翡偏偏又勾又戳地在她穴道里的褶皱里找致命的那一点,她的眼眶里很快堆满了水雾,要溢出来。
隔了一会儿,听见许翡在她耳边低低的“嗯”了一声,带着笑意。裴珈鼻子一酸,穴里骤然绞紧,眼前闪过白光,眼泪借机流了出来。
她仍控制不住地抖,水液一波一波浇在肉棒上。许翡爽利得无以复加,低吼着迅速抽插了十几下,抱紧裴珈,扭过她的脸,缠绵地吻着,和她一起奔赴快感的顶端。
……
许翡以前最常做的春梦就是和裴珈在镜子前,他好喜欢让她也看到自己沉醉在情欲里的诱人模样。
他刚刚面对裴珈是否以前也这样的提问时,自己被欲望冲昏了头脑,现实的裴珈和梦里的裴珈相互重迭。
梦里的裴珈受许翡的大脑支配,说着是个男人都爱听的话:轻一点、重一点、快一点、慢一点、好舒服、好棒、真厉害,还有数不尽的骚话转着圈说,主动去套弄他,乖得不能更乖,让梦里的许翡总是异常满足。
现实的裴珈生涩又笨拙,别提说话了,就连个完整的音节几乎都发不出,全部被许翡撞碎,全靠他来主导。可是许翡却发现这样的裴珈更令自己着迷,她的里里外外都属于他,这个样子只有他看过,只因他一人绽放。
许翡心里满胀,头皮发麻,不受控制地承认,“嗯。”
裴珈,在你不知道的很多岁月里,我们都曾一同这样。许翡释放完,归于平静才意识到似乎这回答有些不妥,不过裴珈比自己更神志不清,没有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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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长!嘿嘿嘿快来夸我。
明天临时有点事,没法更文了,后天见。
对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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