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洒下,街灯闪烁。
韩宏义躺在床上,睁着眼望着黑夜中的天花板,他心里似乎想到什么,但又不大确定。
那两条浅浅的痕迹萦绕眼前久久不肯离去。他十分确定那是鞭打留下的,外伤这件事他很有自信。
从样貌看已经有些日子了,若不是她今日被他操弄肿了,皮下充了血,皮肉也胀得轻薄,恢复到这种程度的外伤,平时也是不大能瞧得出来的。
他偏过头,流萤在他身旁睡得香甜。
这丫头…或许是不小心受的伤。
他不愿去想,但理智始终在敲打他的神经。
若是不小心受伤,怎会如此对称,分毫不差的两条,连长短,深浅,都一模一样。
他闭上眼,翻过身去强迫自己睡去,可那两条隐蔽却刺眼的红线,却始终在眼前飘荡。
韩宏义猛地坐起身,烦闷地搔了搔头发,左右是睡不着的,他决定再瞧个仔细。
他打开灯,小心地让流萤仰躺着,随后缓缓掀开了被子。
少女洁白无瑕的身体露出来,仿佛未经人事一般的稚嫩。
韩宏义轻轻握住她的脚踝,将她的双腿曲起,穴儿露出来,肉缝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了紧闭。
他俯下身去瞧,床头灯的光线并不太好,他将流萤抱到床边,调整了光线的角度,令筒灯照着穴儿。
那两条红线并不惹眼,甚至有些不大真切,可他却看得异常清晰。
他仔细地端详着,拇指忍不住去抚摸。
流萤不禁哼了一声,便将腿蜷起。
韩宏义忽然发现了端倪,这两条细线,虽然看上去一模一样,但有着微小的差别。
是角度。
左边一条的角度略略小于右侧,若不是他这种常年观察细节的眼睛是不大瞧得出来的。
他心里忽然一疼。
手上凭空比划了两下,而后缓慢地垂下去。
从这伤痕看,定是有人站在这里,用什么极具韧性的东西,特意留下了这两条痕迹。这个人用的,是左手。
他认识的惯用左手的人,只有韩正卿。
流萤这些天在别院能接触到的男子,也只有韩正卿。
韩宏义笑了,无声的,笑如鬼魅。
他摇了摇头,将流萤小心地抱回去,帮她掖好了被子,坐在她身边爱怜地抚摸她的脸颊。
他心里疼,即便知道了这些,他依旧无法厌恶她,他甚至希望帮她隐瞒这件事,就这样装聋作哑,只要事情没有摊到眼前,窗户纸没有挑破,他都可以接受,就维持现状,至少她见到自己的时候内心的喜悦是真的,这就够了。
他踱到窗边,将白色的纱帘拉开一个缝隙,一闪身走到阳台上,返回身轻轻地关严了阳台的门。
厚掌握拳,重重地砸在铁艺栏杆的木质扶手上。
咚!
咚!咚!咚!
一下尚不足够,又狠狠砸了叁四下。
他们兄弟俩前后脚出生,自小就被拿来比较,他不愿意失了兄弟情意,便处处都让着大哥。
大哥想要跟着父亲,他便主动要求去了军校,大哥在父亲那里学本事,他便主动远离避嫌,大哥在父亲那里受了罚,他甚至主动探望。
现如今大哥接管家业,他避到外面自谋生路,为什么,为什么连女人都要与他抢?
韩宏义后牙咬得咯咯响,这一回他绝不退让!
他忽然想到流萤方才的反应,摸她后穴时她吓得落荒而逃的样子,她突如其来的委屈,求他操她时的悲伤。
韩宏义心中一惊,难道他们之间,她并不愿意?大哥竟然是用强?
他见过流萤情之所至的样子,听过她快乐得呻吟与高昂的媚叫,体会过她的渴求与奔放。
她能吓成那个样子,他们之间绝非寻常。
韩宏义又是一拳砸下去,流萤定是被大哥强要着玩弄了,还留下了屈辱的伤痕。他不舍得让她疼一点点,大哥竟然在她身上留下了许多天都消不下去的印记。
流萤方才哭着求他别再打她后穴的主意,一想到这里,韩宏义眼眶红得厉害,他不在的日子,流萤不知道受过多少苦。
“禽兽…”
韩宏义恶狠狠地咒骂,喉咙挤出野兽复仇般的低吼。
掌骨疼得厉害,韩宏义转转手腕,再摊开手背瞧了瞧,应是没有伤到骨头,却有可能会肿些日子。
他反身回去,掀开被子躺下,待身体捂热了才去抱流萤的身体。
流萤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瞧见是他,又微笑着闭起眼睛往他怀里钻。
“睡吧。”
他亲了亲她的头顶,将她搂紧了再没放开手。
鞭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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