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一个小时,明澹在陈淙月的监督下吞服掉所有药丸。
这次开的药里很多都有安眠作用,她很快就犯困,恹恹靠在沙发上,但还是不想回屋里去。明澹觉得自己现在有点依赖哥哥,陈淙月在她视线范围内消失的时间久一点就会焦虑,心口也闷闷的。
刚才吃饭的时候也是,隔片刻就看看手机,等陈淙月回复,看他有无新消息,惹得阿姨微笑着注视她:“哎,斐斐还是这么黏哥哥。”
她觉得这大约和她骤然被告知失去了五年记忆有关。
她对现在的一切茫然,本来也就没有父母可以依靠,如今又被告知失去,所以只好指望着哥哥,像是才到一个新地方,对一切一无所知的时候,总是会仰仗着认识的人给自己带路。
明澹叹气,趴沙发上,仰着头,看陈淙月忙事情。
他没讲话,正坐沙发上看电脑,大约是在忙工作的事情,戴了眼镜,窄细的框,搭在高挺的鼻梁上,有点……
性感。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那一刻,明澹自己都悚然一惊,不晓得自己怎么会用这样的词语形容兄长,贴切但实在大逆不道。
她晓得家里的亲戚们有多难缠,也晓得公司的事务有多繁重,却不晓得哥哥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他那时候和她现在一样大,才二十三,大学毕业刚一年。
她还记得,也只记得那时候的哥哥。他那时候还略青涩,视力很好,不必戴眼镜,会在家教没来的时候,捏着笔看她解不出的题,他那时候已经进入公司开始接触业务,才开始穿西装,但总穿不惯,进屋第一件事永远是卸下架子,挂起西装扯开领带,一边和人通话,一边笑着对她眨一眨眼。
而现在……
她撑着头,再抬头去看,打量着哥哥,五年后的哥哥,看他褪去青涩,运筹帷幄、游刃有余的样子。
她看得眼皮渐沉,兄长敲击键盘的声音是绝佳的白噪音,昏昏沉沉里,明澹感觉到有什么贴住她脚。
她垂眸看去,发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书桌上,脚下踩着什么,轮廓奇怪,粗大,滚烫、遍布青筋。
她试探着轻踩两下,招来一声喘,一双修长漂亮的手握住她脚踝,手背上青筋浮现,微微用力,压住她脚,制住她动作。
是熟悉的声音,正喊她:“斐斐——”
她又一惊。
眼前那层遮挡视线的迷雾散去,兄长的脸赫然出现。
清俊的、不笑的时候微微显出冷淡与严厉的兄长,此刻正靠在椅子上,戴着眼镜,头发微乱,额头不时有汗珠滚落,狼狈地喘着,以仰望的姿势看着她,手抬起,搭在她脚踝,握住那里。
他衣衫齐整,只性器放出来,赤红充血,挺立着,由她踩在脚下,任她支配。
“呀!”
明澹从梦中惊醒,下意识抽脚,却动弹不得,她惶然无措地睁开眼,发觉她已经在自己房间,陈淙月坐床头看着她:“做噩梦了吗,斐斐?”
明澹视线下移,见她脚正和梦中一样,被兄长握住脚踝。
只是现实里的兄长并不如梦里那样,他神态很正经,衣裳也整齐,只是握着她脚踝,在为她脱袜子。
说话的语气也平静,没有梦里喘得那么厉害:“我看你睡着了,叫你也不醒,就把你抱上来了,怎么了,是不太舒服吗?”
梦里的场景和此刻恍惚重迭,明澹不晓得自己这五年经历了什么,但她记忆切切实实还停留在十八岁不谙世事、只陪舍友看过一部黄片的状态,她不理解自己怎么会梦到那些东西,尤其对象还是兄长。
她深吸一口气,看陈淙月若无其事、不紧不慢为她脱去袜子,他的手指微凉,扯开袜子贴在她脚踝的时候,会让人敏感得想往回缩,然而兄长的动作太自然,自然到她觉得自己抽回脚才会显得她大惊小怪、心里有鬼。
“没有。”
明澹眨一眨眼,回忆着梦里的细节,呃一声:“不太好,但也不算噩梦。”
陈淙月挑眉,显然没有从她话里推断出这到底是个怎样性质的梦,但并没多问,只是点点头,把她袜子整齐妥帖地收起来:“记得自己换睡衣,洗澡的话要先把头发吹干,小心着凉。”
语气平常。
明澹还想着那场梦,恍恍惚惚地点头,陈淙月看着她,微微皱眉,又确认一遍:“你还好吗,斐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事。”
明澹叹口气,仰着头跟他笑了笑,但和他目光对视的时候,梦里的场景又回现,此刻的兄长温和、从容、气定神闲,一丝不乱,与梦里那个被她踩在脚下玩弄的人对比昭然,却又奇异地重合在眼前,她抬手按一按额头,不晓得是不是她受伤的后遗症,叹口气:“真的没事,哥哥,有事情我会跟你讲的。”
陈淙月颔首,退出去:“我房间在你隔壁,有事情叫我——或者隔墙喊我也可以。”
他抬眼,很漫不经心地讲:“我听得见。”
不晓得怎么,明澹只觉这话仿佛意味深长。
她不理解自己怎么会梦到那些东西,尤其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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