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二天起床时候,兄妹两个都是一张憔悴的脸,目光相触的时候,各自有心虚的地方,于是不敢对视,匆匆撇开。
但又都察觉到太过躲闪会显得欲盖弥彰,于是又重新看回去,结果彼此又对视一眼。
触及兄长目光的下一刻,明澹还是没控制住,低下头。
“昨晚没睡好吗?”
片刻后,还是陈淙月清一清嗓子,开口先讲话。
“还好。”
明澹还没开口,下意识先打个哈欠,嗓音也怏怏的:“可能是有点认床。”
话没讲完,兄长的手指抵在她下颌。
四指托起她脸颊,拇指压在唇上,他把她脸抬起,自己则微微低头,两个人被迫对视,靠得太近,明澹能在兄长的眼睛里看见自己慌张的影子——在那一瞬间,她仿佛又回到昨天那个混乱的梦里。
在梦里,兄长也是这样抬起她下颌,然后微微低下头,很温柔地亲吻她,另一只手按住她大腿,掀开她裙摆,瘦长的手指伸进去,把她的穴插得水津津。
想到这里,明澹下意识夹紧腿,惶然地看着似乎有些过于亲近的兄长:“哥哥?”
陈淙月不讲话,微微皱眉,盯她片刻,才慢慢道:“斐斐,你嘴唇怎么了?”
语气平常,脸色正经,仿佛晨起的时候捏着妹妹下颌、按着妹妹嘴唇打量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他讲完就松开她,手指收回去,看着她,等她答话。
要怎么回答他呢?
难道要告诉他说,是自己昨晚用小玩具自慰的时候几乎要抑制不住,失声喊他的名字,所以才会咬破了嘴唇?
明澹没那个胆子,也想不通自己春梦与自慰时想到的人怎么会是兄长,她依旧将其归于是自己骤然得知失去父母、兄长成为她唯一血亲的缘故,没有多想,也不敢多想。
“夜里做噩梦,太害怕了,不小心咬破了……”
明澹编着拙劣的借口,自己讲完也觉得说不通,无意识地又咬住嘴唇,陈淙月瞥她一眼:“斐斐——”
“啊?”
兄长已经下了三四级台阶,此刻略矮了她一点,于是仰着头看她:“轻点咬,已经破了。”
明澹慌乱地松开牙齿,忙不迭点头讲好,兄长看她一眼,转身下楼。而明澹盯着他背影,满脑子都是昨夜梦里,她伏在枕上,哭湿枕巾时候,兄长压她身上,轻拍她臀,一边把他自己送进来,插得她高潮,一边用和适才同样低沉语调讲“斐斐,轻点咬”时的情态。
明澹要崩溃了。
那梦境太真实,真实到她醒来的时候腿心一片湿腻,枕巾上也有一片眼泪淌湿的水痕。
一切都真实至极。
只除了穴里没有兄长射进来、灌满她的东西。
明澹魂不守舍地下楼去,跟还在厨房里忙活的阿姨打过招呼,她坐在哥哥对面,陈淙月正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嗯,我不去了,最近半年都不要给我安排出差的事情了。”
他讲话从来简短,很快就挂了电话,明澹抬着头看:“你有工作吗,哥哥?”
“没有,推掉了。”
陈淙月站起来去厨房接过阿姨递来的碗盘,先给明澹,再给阿姨,最后是他自己,他一边:“我上次出差你就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斐斐,我实在是不敢再出去了。”
他讲得心有余悸,连阿姨也附和:“哎,我听淙月跟我讲,说你出车祸了的时候,真是心都悬起来了,当初……”
她下意识就要谈及叫他们父母双双丧命那场车祸,但立时就觉不妥,因此话还没讲出来,就赶忙自己岔开:“哎,淙月,明涟小姐打电话来——她说打电话给你,你没接,所以打了家里电话。她问斐斐怎么样了,要你有空回电话给她。”
明涟是他们大伯的女儿,小陈淙月两岁,比明澹大三岁,人极爽朗干练——父母去世后,家里亲戚各怀鬼胎又虎视眈眈,只她是真心关心当时才成年的明澹,因此陈淙月后来和家里大多亲戚断了干系,和她倒是一直有联络。她大学毕业后接手了家族一个子公司,最近在业务上和陈淙月有些往来。
陈淙月点头:“我看见了,吃过饭就回她,谢谢阿姨。”
阿姨微笑着点头,怕再讲什么不应该的话,也沉默下来。
这一餐饭就在沉默的氛围里吃完,陈淙月漱过口,跟明涟打电话,她声音亮,没开免提,凑得近了也听得清,明澹恰好就在旁边喝水,就听见久未谋面的堂姐讲:“哎,斐斐没事就好,我在外地出差,才知道这事情,你也不跟我讲一讲。”
陈淙月断续嗯上一声,抬眼看看明澹,指了下听筒,口型问她:“你要不要跟她讲话?”
明澹觉得自己简直有点变态,看兄长嘴唇开合向她讲话的时候,她都能想到哥哥的嘴唇看起来好好亲——
她想过这一茬,愣了一下,才忙不迭点头,陈淙月伸手招她过来:“好,我知道了,你叫他们先把合同的电子版发我——斐斐醒了,你跟她说吧。”
明澹还没来得及接过手机,就听见那边笑着讲:“嗯嗯,我知道啦——斐斐起好早啊,陈淙月,你今天倒是起得晚,我还以为你因为我给斐斐介绍相亲对象的事情生我气,故意不接我电话呢。”
“相亲对象?”
明澹震惊,看向陈淙月:“什么相亲对象?”
哥哥的嘴唇看起来好好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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