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思认出来，脸上更热，局促的接过橡皮，小声的说了句谢谢。
    盛远笑了下，显然是听到她刚才的话，坐在了她身后的座位。
    铃响了又响，考试结束，宋九思交了卷就拉着何娅跑了，一眼都没好意思回头看。
    何娅毫不客气的狂笑，一直走远了还在打趣九思。
    九思被她笑得脸通红，气道：“不许笑了。”
    何娅不理会她虚张声势，捧腹，“我能笑到明年哈哈哈，他当时都走到讲台那了，我根本来不及提醒，你突然冒出句盛远比较帅！”
    “在笑什么？”身后传来周晏书幽幽的声音。
    高瘦的少年一手抱着篮球，刚洗过的脸上都是水珠，他很白，眼瞳的颜色在阳光照射下极浅淡。
    宋九思弯着的唇缓缓扯平弧度。
    周晏书冷眼看着，走近一步，温和的笑着问何娅：“考完了？刚才在聊什么呢？走在楼梯口就听到你们的声音。”
    很简单的好奇，因此随口一问。
    何娅没有多想，又看眼宋九思，见她没什么要制止的反应，就笑嘻嘻的说一遍前因后果。
    “九思正说着盛远帅呢，结果正主就过来了，刚好坐在她后面。”
    “周晏书你们不是同班的吗？他人怎么样？有没有女朋友？”
    何娅八卦起来。
    周晏书顿了下，扫了一眼看上去有些局促的望着楼下的九思，轻笑了下，不置可否，“他人是不错。”
    话题就此打住，周晏书兴致缺缺的样子，笑意也不达眼底。
    “考完了，去收拾书包回家吧。我在校门口等你。”他微垂着眼，对宋九思说。
    九思点点头，少年转身离去。
    何娅摸了摸下巴，“哎，其实讲道理，还是周晏书更帅吧，他每天都是校服干干净净的，一看就是个好学生，还很温和有礼貌，但是盛远，嗯……七分靠打扮吧。”
    温和有礼貌。
    是太多人对周晏书的印象。
    宋九思拧眉看着眼前的人，想起刚才何娅说的话，又看一眼自己被周晏书用力圈握住的手腕，隐隐浮现出红痕。
    她提醒，“哥哥，你弄疼我了。”
    周晏书出神的盯着前方的红灯，半晌，红灯变成了绿灯，他才松开手，“抱歉。”
    他动作变轻，牵起九思的手往前走。
    宋九思挣扎了下没成功，便不再尝试。
    她从后偷偷看周晏书的侧脸，额前的碎发掩住他眼中的情绪，唯一能感知到他心情的也只是抿直的唇角。
    周晏书察觉到，侧首看她一眼，见她有些惴惴不安的打量他，安抚似的浅笑了一下。
    像极了……暴风雨前的宁静。
    宋九思为自己脑海里突然冒出的想法讶异。
    很快周五，下午全校都没有课程布置，在西操的跑道围了一圈以班级为单位的小摊。
    高三七班，九思长得白净漂亮，声音也好听，看着乖极，被一向喜欢她的班主任任命成门面招牌“看场子”。
    宋九思没什么异议。
    这个活动向来是高一高二的学生比较热情，何娅闲不住，即便是之前参加过几次，都很感兴趣。
    用她的话来说，每次捐出来的东西都不一样，说不定能淘到些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