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黎感觉自己像飘在高空，大脑有短暂的空白，仿若缺氧，轻柔的吻落在她唇上，她的双手，还牢牢揪着宋柏彦身上的衬衫。
    男人的手掌，隔着浴巾抚上她腰肢。
    待唐黎彻底静下来，少了些紧张，她放开宋柏彦的衬衫，改为尝试地去解衬衫纽扣。
    然后，唐黎红着脸道：“我是要在上面的人，不能被你欺负了去。”
    宋柏彦低着头，任由她为所欲为，注视她的眼神愈发宠溺，女孩几缕发丝绕过他的左手虎口，多了几分百炼钢成绕指柔的味道，“女孩第一次，还是不要在上面。”
    “……”唐黎解纽扣的动作慢下来。
    就算她没经历过，也知道第一次有些疼，如果女上男下，或许会比她想得更疼。
    整个过程，她有些记不太清楚。
    最后终究是男上女下，唐黎没骑到宋柏彦身上去。
    那一刻真的来临，并不像她以为的疼，宋柏彦就像其他男人，在床事上也有着强势的一面，只不过，会因为她的不适应而停下来。
    ——不会不顾及她的感受。
    卧室灯光昏黄，宋柏彦和她十指缓缓相扣。
    难耐之际，是耳鬓厮磨的亲吻。
    唐黎在脑海里演练过很多次类似情景，如今真的到来，和她想的不同，不是彼此不契合，而是宋柏彦表现出的温柔，即便是第一次，却没在她心里留下任何阴影。
    就好像他们做的，是吃饭那种再普通不过的事。
    结束后，唐黎感觉身体像被车碾过，是脱力的疲惫，她有些困，仍然扭头去问宋柏彦：“怎么样？”
    宋柏彦正在平复呼吸，听了不觉一笑，这种问题，竟比政治类提问来得更难应对，只是，对上唐黎有些期待的目光，把人连带着被子拉入怀，拥紧了她：“要是不怎么样，还打算重来？”
    男人的喉结滚动，说话带着些慵懒的沙哑。
    被子下，唐黎动了动两条腿。
    虽然有些酸软，却没有特别的疼痛。
    所以，她轻嗯了一声：“重来是可以，不过先让我休息几分钟。”
    宋柏彦：“……”
    “我知道，你肯定没尽兴。”
    唐黎说话的时候，脸颊蹭到男人汗涔涔的肩膀，很真实，在开了冷气的主卧内，就像窝进一处温暖的港湾，她忍不住又道：“小说里，男的都一夜七次郎，每次至少一小时，有厉害的，可以在房间待上三天三夜。”
    “……”过了会儿，宋柏彦问她：“都看的什么小说？”
    “就是普通言情。”
    “普通言情会在里面讲床事？”
    唐黎：“……”
    宋柏彦没再和她讨论这个话题，抱着她，只说了一句：“这种事讲究一个适度，过犹不及。”
    其实唐黎多少猜到，因为她是第一次，宋柏彦才会这样克制。
    一觉醒来，已是凌晨。
    唐黎翻了个身，手臂却没摸到宋柏彦。
    睁眼，发现床上只剩自己。
    她刚坐起来，卧室的门被推开，是宋柏彦进来。
    宋柏彦已经洗了澡，身上穿着深蓝睡衣，头发有些湿，他的右手上，拎了个装生日蛋糕的精致纸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