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的生日在平安夜前一天,自白蓁的生日开始就已经进入了新年的倒计时,等到了妹妹的生日,距离下一年就真的只剩几天了。白蓁拉了盛曦给她过生日,生日礼物连同圣诞节礼物一共准备了两份,意外的是白闻道竟然也提前来问了白蓁妹妹的偏好,白蓁在日常事务外还要跟高盛远一起着手处理能源协会里一些不和谐的声音,警惕提防本家和邦本兴业,还有糟心的愉快犯沉易之,竟也没有分出空余来看看朱琳跟齐晋。
不过,她还是按照之前的怀柔方针对付白闻道,等到了平安夜前一天,白闻道去学校接了白辰去白蓁包场的高层星光餐厅。
这两人的关系,在小的时候彼此间不尴不尬的,这种状态一直延续到了白蓁回国。其实说来也怪,白闻道并不算很服自己的父亲,他平庸的决策以及对许氏科技的退让与外界包装出来的商业鬼才形象全然不符,难道真是年老昏聩?正在父亲在商界与家庭的权威性动摇之时,他从母亲那里听闻白蓁在海外创业的事,尽管朱琳提及时竭力贬损,说她依傍着诸葛家二少爷的财力和能力给强行给自己的履历增光,可白闻道总不大相信。白蓁回国后,他抱着冷眼旁观的心思,想看看她是否真有本事,没成想被那种天才的光芒迷了眼,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跟在了她的身后。
或许他跟白辰两人关系缓和,就是因为有着崇拜姐姐这一个相同点。
白蓁提前下班,同盛曦两人来到星光餐厅,两人走到了看星星最好的位置,白蓁笑着说道:“幸好她生日在平安夜前一天,否则平安夜这边才不让包场呢。”
“她确实是个不会让人操心的好孩子,也正是这一点更让人心疼。”盛曦笑了笑。
“小时候,她只有一年的生日被带来这里用餐,那天的老头扮演着一个十足的好父亲角色,结果之后没多久,朱琳母子的事情就彻底暴露了。”白蓁的眼神忽然变得十分冰冷,就像是冰封千里的雪原,蕴含着未知的危险。
“至少她还有你这个姐姐啊。”盛曦拍了拍白蓁的肩膀,“我也幸好有你这个姐姐。”
白蓁回过头,有些歉意地看向盛曦:“可是在你们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没有在你们身边。”
“别这么想,你也是被连累‘流放’的,而且你也给我和小壁虎指明了方向,怎么做才能最大程度地避免原生家庭继续对自己造成伤害。”盛曦很快转移了话题,“白飞椋什么毛病?”
白蓁愣了一下,继而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相思病。”
元旦假期之前,白辰同白蓁两人一起去把疗养院的母亲接回来过年,白辰在车上显然十分局促,诸晏听说之后想要陪同一起去,却被白蓁拒绝了,他也没再强求……
待到除夕,谭文雅已经在家待了一个多月,疗养院之事似乎对她造成了什么冲击,她的行事作风多少发生了一些变化。白蓁在忙碌之余总会忍不住想起谭女士的事,眼下身处归一庄园除夕夜宴之上,官场商场上多少人梦寐以求想要得到一张“门票”,她却依旧走神。
谭女士回来之后确实安静许多,对人也变得谦和有礼,对小女儿,她似乎是有愧疚的,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相处,而对于将自己送进疗养院的大女儿,她选择了无视。对于这个结果,白蓁没什么不满的,甚至觉得如果谭女士可以一直维持现在这种状态,她也不必再做那个把亲生母亲送进疗养院的恶人。
她们之间确实不像母女,短暂的相处时间双方都没有全然在培养沟通两人的感情,白辰倒是很想修复姐姐跟母亲之间的感情,可两方都没有这个意思,谭女士就像是没听到她的提议那样扯向别的话题,而白蓁则明明白白地说出了那句“我和谭女士永远不可能和解”,两人的出发点不同,所希求的更是相距甚远,何必彼此非要装出和睦的模样,送疗养院这件事永远只能横贯在两人之间。
水榭周围的人工湖水都没有结冰,可见水榭之上被熏蒸得多么暖和,丝竹声幽幽咽咽地传来,白蓁坐在水榭里,看着不远处厅堂中觥筹交错、熙熙攘攘,她来这里不过是给家主一个面子,就算里子已经扯破,双方还要维系让外人挑不出错的表面。
她冷眼看着厅堂里忙于应酬奉承的人们,总觉得他们长着同一张脸,她自然也可以戴上相似的面具混进去,可在本家的主场她能拉到几个支持她本人的人呢?
水榭本就是给客人休息的场所,每个人都铆足劲要攀上什么关系,哪有人会来休息呢?白蓁的视线忍不住落到那对双胞胎的身上,她们自小就被交了社交礼仪和技能,这样的场合她们经历了太多,就算再不习惯也不得不继续这样的生活。只是白蓁还是不太相信两个小女孩的话,她们能对自己这样说,兴许当家主提出相似的条件时她们也会欣然同意。想到此节,白蓁越发觉得这地方令她觉得寒冷。
辛都也在受邀之列,除去在外游学和工作值班,他每年都会跟父母一起过年,受到本家的邀请是一种殊荣,他的母亲虽然是旁支,却没有接到邀请,辛都本不愿去,除夕夜宴的邀请多少暴露出了本家对于有用之人才会有意拉拢,而自己在本家看来约莫可有可无,所以也无所谓顾忌是否漏邀了他的家人,不过自己的母亲倒是劝他参加,他心里也有想见的人。
此刻,他想见的人正若有所思地坐在水榭中,在开场的议论应酬过后,她就偷偷躲进了休息场所,瞧着她独坐冷清旁观热闹的模样,辛都觉得自己的心弦再一次被拨动。她的助理似乎被她遣在社交场里应付,辛都认出这一位青年才俊也是同上绯闻报道的男性,据说是她在海外助学过的孩子。怎样都好,他们与她之间都有过去,而自己连开始的机会都还在摸索。
这么想着,辛都停住了走向水榭的步伐,他不知道应该拿什么作开场白,方才她在第一轮应酬时经过自己的身边,礼貌又疏离,仿佛此前说过的两句交心的提醒没有存在过。正当辛都犹豫着该不该前往水榭时,他看到已有人穿过水上回廊坐到了她的身边。
白飞椋就像是往常那几年除夕那样油了一圈,在家宴刚开始时还能看到白蓁的身影,一晃眼她就不见了,除了跟盛曦有关的事,他的心里还装着更重要的事,在白氏新能工作的时间不长,可他也能看出自己同白蓁的实力还有势力的差距,同时,他也发现自己叔伯的消息也不是那么好套。
就在两位伯伯还有叁姑姑没有注意到他的时候,白飞椋找到机会溜了出去,她果然坐在水榭里发呆。
“嘿,怎么在这里偷懒?”白飞椋见她拿出了软键盘都开始回复邮件了,可见她是真的不在意被本家邀请的殊荣。
白蓁似笑非笑地合上平板:“那几位的心思太明显了,你看我坐在这儿偷懒这么久,他们也没人来找我”
“不过,我在本家也不过是个谁都没放在眼里的边缘人物。”白飞椋苦笑着耸肩。
“你跟白琰他们关系怎么样?”白蓁忽然问道。
“还算不错。”白飞椋刚回答完就领会了白蓁的意图,之前他想问题钻进了牛角尖,现在经过白蓁的点拨,换了思路豁然开朗。
“帮我注意一下那对双胞胎。”白蓁向来秉承“用人不疑”,既然白飞椋决意站在自己这边,她也不会有所保留。
“她们才十五六岁……”白飞椋挑了挑眉。
白蓁笑了笑,把之前两姐妹把她带去馆内说的事大略跟白飞椋说了一下,白飞椋随即皱了皱眉,回复道:“我知道了,我来注意一下。”
“那是哪家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白蓁拍了拍白飞椋,指了指厅堂里被引荐给白琰的举止稍显老成的年轻女子。
“哦,是季家的千金,一直养在国外,才归国没多久。”白飞椋大致说了说那家的八卦,看来这位季小姐也算是用创业来博回父亲重视的人,“看白琰那张臭脸,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心有所属吗?”
“就算摆了臭脸,人家也不会拒绝对他有利的联姻的。”白蓁笃定地说着。
“我不信,我去谈谈口风。”白飞椋起身走回厅堂,白蓁拿出了软键盘继续回复邮件,没过多久,白飞椋坐回了他身边。
“怎么样?我说的不错吧。”白蓁脸上并没有显现出得意。
“他没明说,但大致意思就是没拒绝也没接受。”白飞椋自是来了解白琰对待感情的看法的,他也明白,如果白琰不曾表露出对叶芝川的恋心是,他也认为白琰会接受对自己有利的联姻,只是……
“喜欢是喜欢,利益是利益,白琰分的很清楚,他知道一个家主需要什么,也知道身为白家人的隐形福利有哪些。”
“你的意思是……他如果追得到叶芝川,也不会拒绝联姻,而让喜欢的人做情妇?”白飞椋无意识地露出了厌恶的神情。
“大概是的。”
“呃。”白飞椋喉头发出了怪声,“也是,他们不都是这样吗?”
白蓁察觉到白飞椋的情绪变得十分低落,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算是安慰。这时,她收到了诸晏的信息:“我在你家楼下了,方便吗?”
“好了,我没空安慰你了,我有事急着回去。”白蓁讯息了叶瑜通知他离场,起身收拾了东西,拍了拍白飞椋的脑袋。
47年节·华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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