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头发挽起来的样子，但一想到头发挽起来又让人看到你细嫩的脖子，我还是不太舒服，算了。”
    “哪有你那么霸道的。”韩素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西装，“不过你看到我给你寄的花上写的那句情书了吗？”
    “看到了，没曾想到夫人这么爱我。”
    所有的花儿都知道我最喜欢你。呵，她不知道，在他看到这番话的时候有多高兴。
    可那也是韩素所有想对他说的话。
    ——
    三个人在封铭下班后，直接回了封宅吃饭。
    吃完饭，封荨拉着韩素走，一路跑上了三楼。
    韩素往后看了一眼封铭，封铭皱着眉头，眼里带着对封荨的一丝不满。
    她心想，怎么对自己妹妹也那么小气。
    不过没管他，韩素跟着封荨跑，俩女生踩着拖鞋啪嗒啪嗒跑进了三楼的储藏室。
    一进去，韩素就愣住了，只见满屋子的礼品都堆满了这个不大不小的房间。
    封荨在众礼物堆里，目标很明确：“嫂子，我听说昨天你也去华安阁了，我比较想看你给我哥选了什么礼物。”
    “啊……”韩素想了想自己给买的礼物是什么，还有除了那个，自己最喜欢的单反镜头好像也被交到这里来了。便低下头去寻找。
    最后在满满的一箱盒子里，找到了自己比较熟悉的包装盒。
    她拆开其中一个，就是自己的宝贝镜头。
    还好还好还在，她满怀庆幸。
    这时封铭也跟上来了，看了一眼韩素在拆礼物，他便也走进来蹲下。
    “我想知道，在不知道是我的情况下，你送了我什么。”虽然那顿饭已经是最好的礼物了，但人总归是贪心的。
    “这个……”韩素一脸尴尬，快速把他找到的礼物从他手里夺过，然后塞到自己身后不让他看，“我就不给你了。你就当它不存在吧。”
    可男人很想看，目光被那个盒子所吸引。甚至可以说明说吧，他愿意用这里所有的礼物换取韩素身后的那个。
    而另一旁的封荨趁着韩素不注意，连忙一个飞跃跳过去夺过，然后躲到封铭身后，三五下的拆开。
    最后噗嗤大笑。
    “嫂子，这就是你送给哥的礼物啊。”
    她看着这个茶壶，又带上了嫌弃脸：“可是我外公都不用这个了呢。”
    封铭也看过去，只见是一个还没自己巴掌大的茶壶。
    他嘴角带笑。
    韩素窘迫不已……
    “我这不是以为……年纪大嘛。”谁知道封铭是她叔叔，她还郁闷呢。
    “呵，我很喜欢。”男人接过那个茶壶，发现很精致，上面甚至还有题词。
    韩素有点不信：“我本来还想着给我爸呢。”毕竟跟封铭的年级实在不太搭。
    “这是你送给我的！”男人收下了，一副“谁都别想来抢”的模样。
    “好好好，是送给你的。”韩素觉得他怎么忽然就幼稚了些。
    她指了指地上其他的礼品：“我可以一个个拆吗？”
    “嗯，你想的话，都拆了吧，有喜欢的拿走，有用的用上。”
    “好。”大佬那么客气，她不宰一笔怎么行呢。
    于是韩素和封荨开启了拆礼物之旅。
    不过大概拆了一个多小时，封荨是拆不下去了，打着哈欠要走，韩素也就笑着让她早点休息。
    倒是开完视频会议的封铭见妻子没回房间，又上来找她了。
    只是那时韩素依旧在拆礼物，拆了四分之一。
    她从礼物堆里拆出了一双婴儿鞋，特别小巧柔软。
    封铭靠在门上，嘴角轻笑。他看见，韩素身上不知道为什么就散发了一层之前他从未见过的母爱。
    这样的韩素比平日里更加柔美了些。他走过去，把地上的人抱起来，紧紧困在怀里。
    “不累吗，拆了那么久？”
    “不累，因为小时候没收到过这样的礼物，很喜欢看美剧里那些孩子拆礼物时的模样，我也想要这些惊喜的感觉。”她把手里的一双鞋递给男人看，“为什么他们会送你这个。”
    “估计是觉得我年纪大了，孩子也该有了吧。”男人抱着她往楼下走。
    韩素一脸“怎么会呢”，“你年纪怎么会大，明明看上去那么年轻，要说你有孩子，我反而觉得不信。”
    “可是我想要孩子……”封铭看着她，满含柔情，“我想要一个和你的孩子，和你一样漂亮，性格和你一样可爱。”
    韩素没听出他的话里有话：“那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你呢，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我想要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那为夫努力努力，争取让你都有。”男人笑了笑，带着她来到自己的房间。
    将韩素放到床上，他去寻她的唇，韩素没有拒绝，双手抱紧他的脖子。
    他给了多少，她都全盘接受，和谐得不行。
    忽而一阵铃声将一切亲昵停下。
    男人看了看手机里的来电，微微蹙眉，但是没变神色，又低下头去吻了韩素两口，才从她身上起来。
    “乖，你先洗漱洗漱，我再去开个视频会议。”
    “嗯，好。”
    韩素难得那么乖巧。
    男人笑了笑，转身走进了隔壁的书房。
    韩素在书房门关上后，也缓缓起身。她刚刚看见了封铭手机里的备注名，是他的母亲。
    封铭母亲一定不待见她，所以封铭才会这样躲着不让她知道他们聊天的内容。
    她忽然觉得心有些塞。
    大概过了三分钟，韩素攧手攧脚走到门边，轻轻开了一条缝，没看见什么，只听到了交谈的声音。
    “封铭，你把你结婚的消息公布出来，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
    “……”
    “今天我一醒来，接到数十个你叔叔阿姨的电话询问你的妻子，你让我怎么回答他们？你给了我一堆烂摊子，你要我怎么收拾。”
    “这件事是我的责任，我的责任我来负责就行。”
    “你负责？整个封家你来负责没关系，可是封氏呢！”
    “母亲，封氏我也会负责，我把封氏做到现在这个地位，不是让它来干涉我的生活。我没了封氏还会有其他的公司，但是封氏没了我就不再是封氏，这点您清楚吧。”
    “你！”
    “韩素是我的妻子这一点无论是你还是封氏，只要接受就行，其他不必多说。”
    “你就没有把我当作你的母亲。韩岩的女儿有什么好！当初如果不是她把你推入泳池，你会差点死掉。”
    “我说了，不是她推的我。”
    “你那么护着她，无非就是因为她手里还有你爸当初遗嘱里秘密股份，对吗。”
    “妈，你想多了。”男人冷笑。
    “还有，有个人要回来了，你结婚的事情想想怎么和她解释吧。”
    “……”
    书房再没有声音传来。估计是挂视频了。
    而男人原本正襟危坐的身体松懈下来，双手抵着额头，看上去有一种莫名的疲惫。
    韩素在门外看着，心里忽然就疼了，她推开门走进去，走到男人的面前蹲下。
    然后轻轻揉开他皱着眉头。
    男人看见她，仿佛如梦清醒。
    “你都听到了？”
    “嗯。”
    “素素，我妈那你不需要为难。”
    “我知道。”为了她，他和他母亲都吵成这样了，她还能有什么不满。
    婆媳之间的问题，从来都是儿子夹在中间为难的，但是封铭全一己之力承受了。
    “素素，你是我封铭唯一认定的妻子，谁都不可以改变的事实。”
    “嗯。”
    男人轻笑，张开双臂，“抱抱我。”
    韩素起来就抱了抱他，然后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男人眼睛亮了一瞬，比刚才流光溢彩得多。
    他抱起女人一路走到床上，用力扯开了她的衣服。
    家里开了暖气，韩素本就穿得不多，现下男人一扯，很快她身上便什么都不剩。
    而床上、地上又满是她衣服的残败之物。
    他们从床上慢慢做到浴室，又来到衣帽间，又来到窗台。
    房间里都是他们的痕迹，而韩素的身体里却都是男人的痕迹。
    男人一次比一次要的厉害、进入得深，他让韩素几乎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