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边,祭月和柳雪度过了一个血腥无比的夜晚。
柳雪因此葬送了自己的右臂。
此刻,他正躲在浴室里,咬着毛巾,将一条尺寸不怎么合适的机械臂,用极其血腥的方式,“安装”到断裂的肌肉上。
虽说被切断的地方还算平整,且创面很快愈合了,但要将这机械的东西镶嵌进去,得再次弄裂创口,这裂人心肺的痛,并非常人可以忍受。
“唔——”后續傽節綪至リтöκуör𝓮8.𝖈öⅯ閲讀
秫秫冷汗不住从额头滚落,咬着毛巾的嘴唇直打哆嗦。
但他不能弄出太大动静,装好手臂之后,他还要若无其事地去向银泽解释擅离职守的缘由。
理由他是编好了的,只是要过银泽这关并不容易。
刚打算开始安装,就听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他一下就辨别出声音的来源是银泽,因为敲门声非常稳健从容,在银泽的私人地方,除了银泽这个家主,是不会有第二人敢这样敲响他的房门的。
他置下还没装上的机械臂,在身上披上一件宽大的浴袍,试图掩盖已经没有了的右臂。
只是镜子里的自己面色过于惨白,没几句话就会被拆穿正形。
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银泽久等,他深吸一口气,调整状态,走出浴室打开了房门。
“主人,您来了。”
在外面是主事,在家里是主人。
身为银泽最信任的管家,他向来都循规蹈矩,非常注意分寸,几乎从未出过差错。
他额头冒着冷汗,对银泽的来意并不明确,只希望宽大的浴袍能掩盖手臂处的空虚。
“在洗澡吗?”
“刚洗完,主人。”
“嗯,有样东西给你,方便让我进去吗?”
“当然。”
柳雪本想堵着门口,让他说完事,再继续安装手臂,这下他只好让开通路,任银泽进去。
银泽手里捧着一个长方形的大黑盒子,里面不知道是什么。
他忐忑起来,毕竟自己的主人没问他擅离职守的缘由,那恐怕是要先给他一点惩罚。
他把大盒子放到沙发上坐下,柳雪已恭敬地在他身旁站定听候吩咐。
按理来说,主仆那么多年的默契,早已没必要这样客套恭敬,只是柳雪一直这样做了,银泽也很满意他持之以恒的分寸感。
“不合手寸的话,会影响外观的。”
“……”
银泽的语出惊人,让柳雪恶寒上背。
“主人,我……”
“柳雪,帮助朋友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银泽的语调透出一丝温柔,他指尖轻轻点了点沙发上的盒子,站起身补充道。
“看来有人比我更了解你。”
音落,他留下盒子,转身离开了房间。
待银泽离去,柳雪才敢打开盒子。
盒子里躺着一条仿佛为他度身定制的仿真智能手臂。
上面还有封信烙着火漆的信。
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纸条,上面只写了两个字:多谢。
这明显是祭月送来的,他颇为感动地会心一笑。
同时,柳雪也对银泽的大度心生暖意,看来他低估了主人对自己的信任。
仿真手臂的尺寸正合适,安装上后,不仔细看就像真的一样。
他紧了紧手指,操控起来十分灵活。
不过现在还不是能松懈的时候。
就算端了枯海猎人的老窝,异变的陆森却成了一个大麻烦。
虽说祭月让他置身事外,可陆森的问题影响范围太广,而且对他的主人也是潜在威胁,他不可能放任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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