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妍顺利的到达京城,拿了詔书与守卫看了后,被带到一处等候管事来接应。
「排头真大呢。」若妍擦着汗,等了半天管事都还没出来,来报到的宫女们已经等成一排了。
「太子回宫!开城门—」突然一个嘶吼,大家纷纷低头,唯独若妍朝太子的车队看阿看的。
带头几个骑着马的小守卫,身穿深绿色劲装,应该就是御林军吧。太子的车厢越来越接近,最贴近马车的人好像穿得不太一样?
「看呀,那就是御林军的头儿—宋宇修!天阿我居然能这么近看到他!」若妍身旁的宫女甲兴奋地说着,但见若妍没有反应,就跟另一位也很兴奋的宫女乙一起尖叫了起来。
男子看起来有二十六、七岁,稜线分明的五官、刻意冷漠的神情却掩饰不了他英俊的风采;身穿墨绿色御林军的精装,与别人不同的是多了一条绣金线的浅绿长带,斜掛在男子宽阔的胸前,男子的地位不言而喻。
「这个人就是守在太子身旁的侍卫啊,看似不好对付呢……。」若妍盯着在马上远远驶来的宋宇修,发现对方本来直视的目光居然往自己扫来,赶紧躲在宫女甲乙丙后。
「……。」宇修本来已经习惯了女人的注目礼,也对此感到很厌烦,身为御林军的头,居然有一个这么不威严的外表,总是要花很多力气让自己保持朴克脸,才有人会怕他。但这次他感受到一个不一样的目光,是个带点敌意、观察的目光,宋宇修扫过城门边的一群宫女,除了看到一些宫女因为自己目光扫过去而跳起来尖叫之外,一无所获。
「将军,怎么了?」一旁的属下吴逸秀发现头儿的警觉而不安地问着。
「……没事,往前吧。」宋宇修当自己太敏感,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皇家马车浩浩荡荡地入宫后,来了一位小太监,吆喝着新来的宫女进城。
若妍一混入宫女群里,马上拿出老油条的本领,成了宫女们的人气王。在入宫后前几天的日子里都在受宫女礼仪训练,这些繁文縟节让她苦不堪言,但若妍也隐藏得很好,只让训练宫女的陈嬤嬤觉得这女子聪颖勤快,进退得宜。很顺利地在半个月后,若妍被挑选为选妃秀女的贴身奴婢。
「师父骗人,哪来的接应?靠我一个人累都快累死了,根本没心思找细簪。」若妍捏捏自己的脸,好不容易卸下这个逆来顺受、无怨无尤的优质宫女脸皮。她走近秀女们住的秀明院,听到一阵嘻闹。
「呵呵呵—葳儿姐姐,你这么美,太子殿下怎么不会选您呢?」一个諂媚的声音细细的高音,若妍听了好不舒服。
「媚儿,别瞎说了,这秀明院里哪一个不是出身显赫、国色天香的,我说妹妹阿,这是人人有机会呢。若你被选上了,别忘记关照啊!」哇,这个葳儿更是噁心,嗲声嗲气的。
「两位姐姐快别谦虚了,这院子里并不是都是身世显赫、国色天香的人呀……还是有一些滥竽充数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进的来呢。」一个尖嘴猴腮的浓妆女说着。
若妍顺着她意有所指的目光看去,看到一个被落单的柔弱女子,未施太多的脂粉,衣着也没像其他秀女高贵鲜艳,但那清纯的面容却是清新脱俗,若妍不禁都想保护她了。
「唉,妹妹快别说了,也许有些人就是有点姿色,就想要拼个翻身,为自己和家族拼一拼,不然一辈子只能当个市井小民,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呵呵—」那个叫葳儿的人掩嘴而笑。
只见那被欺负的秀女转身就走,若妍实在气不过,手中丢出一枚暗珠往那几个不安好心的秀女头上的树丛射去。树上一个鸟巢掉了下来,不偏不倚地砸在葳儿头上。
「啊—」即使是大家闺秀,尖叫起来也像个泼妇。葳儿朝自己头上挥阿挥的,把鸟巢里的鸟屎也都挥了出来,两个在旁边的秀女也受到波及。
「哈哈哈,笑死我了。」若妍出了口气后就跟着清纯秀女走了过去。
「秀女主子啊—等等我,对对,我在喊你呢。」若妍跟上了清纯秀女,本来以为会看到一双泪眼汪汪的美眸,没想到这秀女的眼神清澈又坚定。
「你是……?」秀女问道。
「我是将调来伺候秀女的奴婢徐可儿,看姐姐受了委屈,实在难受,为什么你不反击呢?这里是皇宫,你这样是不行的。」
「……妹妹热心了,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宫斗,只是想见那个人……得以在他身边随侍在侧罢了。」这清纯秀女的声音真是好听。
「可是这个世界啊,不是你吃人就是人吃你,既使你的动机再单纯,没想到要害别人,你若没有办法保护自己,也只会让自己或重要的人受伤罢了。」若妍见了这位姑娘实在老实,不由得多说几句。
「咦……这……我倒是没想到!妹妹好似精明的人,可以给我多些指点吗?」清纯秀女拉着若妍往清凉亭里就要聊起来。
原来这位秀女叫袁嫿璃,是医者之女。两年前太子出兵压制边境动乱时,太子被毒箭所伤,在靠近边境都城村落藏匿了下来,遇上了正在四处行医的袁裴及他女儿袁嫿璃。那时候太子昏迷不醒数日,在嫿璃悉心照护下渐渐恢復,太子为了感谢袁裴,给了他官位及赏金,虽然袁裴拒绝了官位,但他的名气大增,在京城附近有了自己的药庄并累积了大量财富,也因此让嫿璃有了入宫的资格。
「你……这么倾心于太子啊?」若妍听得津津有味,但心想着动情的女人最傻。
「嗯,就算选不上妃,只要可以看到他,我就心满意足了。」嫿璃羞着脸低下了头。
若妍小脑袋不知道闪过什么。
「好!交给我吧!我一定让你选上,不过,稍后选奴婢的时候你得选择我。」
第四章 潜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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