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郃努力强压住内心的惶恐,他害怕那个人就像十年前一样再度消失在火海里,他不想再冒着熊熊的火焰去倾颓的大殿里翻找她的身影,不想再忍受这样的折磨,那样的恐惧消磨了他一年又一年。
眼前的景象变得面目全非,他曾经觉得短浅的回廊此刻被拉长了数万里,怎么也走不完。一间一间地找,一间间地充满希望地推开门,再失望地关上。
他跑得气喘吁吁,终于在回廊的尽头的一间屋内找到了朝思暮想的人。
殿下还是如初识般鲜妍,容颜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就站定在那里。
他从从不相信鬼魅,可此刻无论多么难以置信的事情,顷刻也变得合理起来。
越郃激动得牙齿有些打颤,他并不敢看陆涟,只能把视线向上移,合掌造的木梁呈现尖锐的形状刺向她。
于是觉得那里也不安全,他走了过去,企图逼着她往后退,退离到安全的地界,这样她就可以避开那么危险的弧度。
“殿下。”越郃轻轻喊了一声,这一声太清太淡,化成看不见的手撩拨着看不见的心弦,好像稍微说重一些眼前人就会飘走一样。
“我在这里。”陆涟还是那副神情,她的眉毛朝上抬,显出讥讽的神色。
前尘往事困顿太久,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无法往前走。他的眼神仿若铅水凝流,淌着沉甸甸的痛楚。
“殿下,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来看月牙儿了。我知道你还没有原谅我,我真的做错了,月牙儿真的做错了。”越郃的眼泪斗珠般落下,砸在衣衫上,洇湿一片。他闭着眼睛就能描绘出水滴落下的形状。
“嗯?我怎么不知道你错在哪里了?”熟悉的语调,他被问了一遍又一遍。
他突然语塞,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作答?能答出什么,讲他的狼子野心,讲他对她的肖想,讲他的背叛?
“月牙儿,你还不知道你错在哪里吗?那我可要走了,你真是太不诚实了。”陆涟等不到她的答案,于是显出不高兴的神色,摇摇头。
她从昨日的细节中摸到了点点端倪:越郃把她认作了她人。而且他对那人还有情有愧,那样的神情太明显了。
她只需要扮作那人来引导他,或许真的能诓出点什么信息来。只是她低估了那人在越郃心中的地位,只以为他还死咬着那忘生萱做筹码与刺阁周旋。
“殿下……我不应该背叛你……”越郃扑通一声跪倒下来,长长的发披散遮住他艳丽的容颜,他抓过她的手,把脸轻轻贴在他的脸上摩挲。
“你的手疼不疼,火那么大,你的手疼不疼……你那么怕疼,一定逃走了是不是?殿下你最怕疼了……”
“你看,你给我金疮药我一直留着……如果被火烧伤了留疤了,用这个涂一涂就好了,是的,是的,我一直带着……”
陆涟没有阻止。
“?!”越郃猛地起身,把她扑倒在地上。
“你……你那样厌弃我,不可能容许我这样碰你。殿下,你……你是不是又想骗我,你到底是谁啊?!殿下……是不是还在惩罚我……”
“月牙儿真的错了……好后悔……”越郃的眼泪一滴一滴坠在腮边,然后顺着肌肤落下去。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人生是一块冷却的铁,已经冷硬透了,陆涟的浇筑却敲打出另一个模样。他以为自己不在意的,他以为他是单纯的恨,但是这些情感都太单薄了。
泪模糊住他的眼睛,他用手拼命拭去,想看清楚身下的人,明明就是同一个人,他无比确信。一样的脸,一样的神情,一样的眼神,一样的习惯,连笑起来的弧度也一模一样……
“月牙儿。”陆涟叹了口气,伸手摸上他的脸,然后慢慢下滑,扶上了他的脖颈。
“你看,没有人逼你,有人逼你吗?你明明做错了事情,敢做就要敢当,这一切的一切不是你自己一人做的吗?怎么还会后悔呢?”
越郃讷讷地盯着她,他的嘴唇不住颤抖。
“我何须要恨你,你又何须要我从地狱上来追讨你?这是不是你的一厢情愿吗?”
“殿下……”
“殿下……”
“你不要走,你不要走好吗?天师说的果然对,你会回来找我的,你会回来找我的!哪怕殿下你是厉鬼,月牙儿也要作你身边的护法,我们再也不分离了。”
“你还是这样,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要展露你的绝望啊,我可不想听你对于我的后悔。把你肮脏的丑陋的鸡巴掏出来……和你的心一样丑陋……”
“你还会害羞啊……”
陆涟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越郃的脸立刻就红了,他转而用一种闪亮的无辜的眼神匍匐着看她。乖顺的温驯的可怜的他听话地把鸡巴放了出来,昂扬的肉棒恬不知耻地翘向着陆涟。
“真是骚得要命。”她眼神微暗,脚下又用力了几分。
身着华服的高大男人被一位少女狠狠地羞辱着,这样的淫靡的画面似乎更多存在在叁流的邪典电影里,这样的感官刺激对人的冲击力巨大。
越郃俯下身,轻轻吻着陆涟的脚背,他纤长的手指扣在陆涟泛着青筋的白净脚面上。他闭上眼睛,只看到情欲的巨浪日复一日,一次又一次朝着自己呼啸而来,又一次次化作心中将燃未燃的火,变成焦虑,变成恐惧,变成密密麻麻的絮语。
“嗯……”越郃的脸上快慰和痛苦同在,“殿下……啊……再用力几分,你好好惩罚月牙儿吧……”
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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