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中午。
卿莘在学校吃完午饭,打算回张角那儿一趟。
她坐在地铁上。
没想到宋臣溪打了个电话过来,“有个生意要不要做?还能恶心到张角的那种。”
本来昏昏欲睡的卿莘立马来了精神,“快给我讲讲?”
“发个定位。”宋臣溪的语气笃定了她一定会来,“我派人接你,先一起去个地方。”
“好。”
卿莘给张角打了电话,随便找了个理由,说有个学生成绩不好要闹自杀,班主任让她这个副班主任去看看。
张角不疑有它。
她在就近地铁站下,不一会儿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她面前。
一路无话的司机增加了一分神秘气息。
汽车驶向城南,那里是海城有名的富人区。
就当卿莘以为车要向宋臣溪家的庄园开去时,反向一转,去了附近的别墅区。
“卿小姐,到了。”
“好的,谢谢您。”
她下了车,站在门口正犹豫要不要按门铃,门开了。
“欢迎光临。”
在开门的保姆旁边,一个她完全没意料到的人出现在面前。
“安小姐,您好。”卿莘有点迟疑地回。
“你是臣溪的朋友,不用这么客气。快进来吧。”
“好的。”
看来她的确是在等她,卿莘才放下心来,跟着她进了客厅。
宋臣溪正站在明亮的落地窗下接电话。
他听到动静转头看见她俩进来也没任何反应,看上去正在和电话的对象商量什么棘手的事而无法分神。
“请卿小姐帮忙,是他给我的建议。不过看来还要等会儿才能进入正题,不如我带你在这儿先转转?”
安樾比卿莘想象中还要友好。
但这提议让卿莘有点摸不着头脑,她客气道,“那麻烦你。”
安樾领她上了二楼。
“这是我自己一个人的家,回国到现在,好不容易才整理好。”
她说着,打开了其中一扇门。
卿莘走进去,吓了一跳。
两层楼那么高的房间内,四周的墙壁就像密密麻麻的蜂巢,被切割成了无数个大小一样的格子,定睛一看才发现每个格子都摆放了各类人偶娃娃。
“哇。”
她忍不住惊呼出声。
安樾微笑,打了个响指。
在她们左侧,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纽扣娃娃从格子里跳了下来。
它一路小跑到房间中央,举起短短的棉布双臂,笨拙地弯下腰,然后跳起舞来。
“天呐,它好可爱。”
被惊艳以后,卿莘看看娃娃,又看看安樾,反应过来,“你也开了神问?”
“没错。”安樾伸出手,娃娃就咔哒咔哒地朝她跑过来,爬到她的手掌里,“他们平时都不让我用,说我的神问没用又危险。”
“怎么会呢,这也太有意思了!”卿莘特别真诚地鼓掌。
“——不是危险。”
不知何时,宋臣溪站在她们身后,幽幽道,“是瘆人。”
他左手自然地揽过卿莘的肩膀,把她往外带,“走吧,我们现在下去说。”
三人重新回到客厅。
卿莘拍开宋臣溪的手臂,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来。
宋臣溪简单重复了下上次给她讲的寰升内部现状,安樾才做补充。
“.......我需要你替我杀一个人,他是当年害我母亲去世、父亲住院的凶手之一。”
刚才还在微笑的安樾现在神情格外凝重,“他几年前就上了通缉名单,现在身份都是盗用其他人的,你不用担心后面会有人找你麻烦。”
卿莘没急着答应。
她小心地问,“那他下一次在哪里出现,什么时候?他也有神问吗?”
“他有,是和干扰信号有关系的,应该不会妨碍到你动手。”
“他现在在我舅舅手下做事,还挂了一个经理的名头,但不是天天会来公司。不过我知道他们明晚会在分公司大楼的会议室开会,那间会议室的视野不错,我才想到找你帮忙。”
“——如果按照正规流程抓进去,我怕他不久就被救出来。”
还有一点,安樾在这里懒得解释。
如果用当年的事作为证据举报这人,当年的真相暴露出来,保不齐她舅舅会先下手为强,提防上她,这样不利于她的布局。
但现在,这人还参与了新材料的项目,就算被害,那被怀疑的对象太多,足够混淆视听。
卿莘低头思索了一会儿。
然后她坐直身体,“好,我们现在可以来谈价钱了。”
很久没赚外快,她也手痒得很。
安樾听到她答应下来,才松了口气,她刚回国多久,对大部分人都不放心。
旁听的宋臣溪举了下手,“武器我会提供。”
卿莘的狙击枪在家里,如果被张角发现动过,很可能会怀疑到她头上。
她觉得这个建议很贴心,但她就像在网购就计算一样那么认真,“这个需要额外给钱吗?”
安樾听到这话,刚才紧张的神情一下子松懈下来,她没恶意地笑道,“海城前首富的儿子还能要你这点钱呐。”
“该问还是得问问。”
卿莘表情坦然。
她以前真遇到过干完活不结钱的富二代混混。她气得牙痒,想一枪崩了那个人,结果差点被那个人和他小弟揍了一顿,幸好她跑得快。
结果没几天神问者管理条例出台,她没机会再找那人算账,只能用枪把他家窗户全打了个稀巴烂。
头一次被人质疑钱方面的问题,宋臣溪露出惯常没诚意的笑,“不要钱,借你的,要还。”
“噢,那也行。”卿莘不是特别挑武器的人,“什么型号?我得提前熟悉一下。”
“好几种,都在我家。”
这时,宋臣溪的手机响起,他点头看了眼来电,站起来,“我回趟医院。晚点带你看枪。”
“好。”卿莘答应。
他走以后。安樾没再和卿莘聊暗杀的事,而是把她带到玩偶屋喝下午茶。
安樾分享自己对玩偶的理念,卿莘聊起以前狙击时的趣事,顺带交流了神问的一些使用方法。身份差异巨大的两人意外聊得投机。
在此期间,卿莘避开了关于张角的话题,安樾也没问,不知道是没意识还是刻意为之。
但安樾主动提到了宋臣溪。
“我们五岁就认识对方,别看他现在像个花花公子,小时候像个老古板一样,朋友都交不到。”
“是吗?”
卿莘想象不出宋臣溪老古板的样子,她只能记得他很色情的腿环和臂环。
“他以前上初中的第一周,谁跟他说话他都不搭理,跑回家说什么,嗯,我不希望别人是因为我们家的钱才跟我做朋友之类的,特别好笑,把他爸笑得,没几天我们的父母都知道这事儿了。”
“这样啊。”卿莘想到他过往的言行,产生了一丝共鸣,“那他的确变了。他在我面前,还动不动显示他多有钱。”
真不知道在她这个不折不扣的穷光蛋面前炫耀有什么用。
安樾听到她话,楞了下,“是吗?他说什么了?”
“说自己有高级西餐厅,还有学校股份什么的。”卿莘吃了口芝士小蛋糕,“当然这可能就是你们有钱人的日常,我自己太敏感了啦。”
“……不是。”
安樾困惑。
她很想说宋臣溪才是那个敏感的人。
从小到大,假使别人跟宋臣溪提到他家的产业,他家的股票,哪怕再委婉,一旦被他发现,他就会暗自不喜。还怎么可能自己主动说出来。
这么急着彰显自己的财富,跟急着开屏的花孔雀有什么区别。
安樾一秒想通,又有点不敢信。
“到底是多不自信多幼稚啊……”
虽然她在看到宋臣溪把手搭在一个有男朋友的女生肩上时,已经暗自讶异过了。
“什么?”卿莘没听清楚她刚才那句。
“没事没事。”安樾摇头,热情建议,“下次他再说,你就说这么厉害的话,先给我转五百万看看。”
“那我还是说不出口。”
卿莘不想真被误会。
毕竟宋臣溪小气得连一把狙击枪都舍不得送她。
(一天为什么没有48小时啊!崩溃,好想写文!周末有事,还是不一定更各位宝宝)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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