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后座的两个人一直在接吻,中间停了两回,不一会儿嘴唇不知怎的又黏在一块儿。
大抵还是青涩,加上双方经验不足,他们单纯地接吻,连手的位置都老老实实地没变过,居然就这样一路亲回庄园。
下了车。
宋臣溪舔了舔有点发肿的唇,才想起似的提醒她,“你要不要跟你监护人解释一下,今晚就睡我家吧。我家很大,你可以一个人睡一个房间。”
“我试试。”
因为跟宋臣溪接吻太舒服,她就像吃了迷魂药一样跟着又回到这儿,才后悔起来。老张一般不让她在外面过夜,怕她惹出麻烦。
可她没想到的是打电话过去,那边居然很爽快地答应,也没多问什么。鮜續zhàng擳噈至リ:po18 por .co m
她不知道是因为宋臣溪抽空在车上给老张发了信息,让老张只管放心,他会保证卿莘的人身安全,并“观察”她一段时间。
宋臣溪对着别人撒起谎来毫不心虚,给卿莘安排房间的时候却没看她脸,“你第一次来可能找不到路,就住我隔壁吧。”
庄园大宅宛如城堡,从他们上来所见的每一层都有长长的走廊,无数扇长相一致的门,就像迷宫。
本来还有点不安的卿莘听到他话,心里踏实下来,“好哦,谢谢你。”
“嗯,我就睡你左手边的房间,有事叫我。”
宋臣溪神色自如地唤了一名年长的佣人领她进房间,照顾她入寝,绅士地先行离开了。
他看上去跟往常没有不同,走进卧室,先洗了个澡。
然后他坐在窗边的沙发,平时明亮如焗的双目头一次茫然出神。
和卿莘亲吻的感觉仿佛还残留在唇角,她像小狗一样仰起头索取亲吻,舌头交缠在一起的滋滋水声浸入整个大脑里,拨弄着每一根神经。
这让他兴奋紧张,姿势都不敢换一下——因为他硬了。
他头一回跟女生亲密接触,也是头一回因为某人勃起。
藏着西装裤下面的性器规模可观,一抬起头来变得无比扎眼。幸好车内光线晦暗,卿莘忙着接吻,并未察觉。
现在剩他一人,想起刚才的吻,隔壁的她,就算是冲过凉水也无法浇灭冲动。
修长的双腿向前张开,手慢悠悠地伸进裤子里面。
他长了一张不像会自慰的脸,事实上也极少做过。
真要自我解决时他脑子里一般什么都不会想,只求快速解决掉不得不涌出的生理欲望。
但这一次不同。
他的脑海和皮肤在拼命回味卿莘的触感。
混沌的思绪中,他把自己的手想象成卿莘的手。
卿莘的手具体是什么样子,这存在于他不够清晰的印象里,谁让卿莘抓住他手腕时,他忘了回握。
他只记得不怎么大的巴掌,隐隐看清血管的手背,细细的手指,果决地扣下扳机,还会用来指明子弹的走向。
真想,让她来握住自己。
宋臣溪撸动的力度变大,低喘了一声,接着加快。
正在投入的他没有发现隔壁传来开门的响动声,所以当门被卿莘打开的时候,她正好直愣愣对着他。
少女看到了他拖了一半的裤子,握在手里的长柱体,上面紫红色的龟头鼓胀着,在房间冷气下似乎还在冒热气。
“你怎么不敲门!”他连忙收起来,但急促的举动,依然鼓出的一大包,只会更加明显地衬托他的狼狈。
“我敲门了。”卿莘跑到他面前来,“你在专心别的事,当然听不见了。”
“……”
宋臣溪今晚的酒醒得七七八八,但他现在还不如直接醉过去更好。
“——我还从来没见过男生的这个东西。”卿莘无视他的尴尬,同时又给他的尴尬补了一刀,“没想到,是长这样的。”
宋臣溪想掩饰性地勾起嘴角,“长哪样?很丑?”
“还好。”她在他旁边坐下来,大咧咧地回,“就是我没想到裤裆里能塞这么长一个东西进去。”
宋臣溪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他分不清楚她到底哪些话是无心,哪些是刻意,但至少都成功地挑起了他拼命想压下去的欲望。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
他话没说完,就被卿莘打断,“那你是不是想跟我上床呢?”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不过我还没有跟人做过,你也是吗?”
卿莘看起来还有很多话想说。
她刚刚冲了个澡,带着沐浴露的薄荷香气。她穿着长长的白色蕾丝棉质睡裙,那是佣人从他母亲以前的衣柜里翻找出来还未拆封的衣物。
“其实我刚刚进来是想告诉你,我把明天和别人的约会取消了,所以你还有空吗?”
宋臣溪一怔,下意识回,“有的。”
“我好像喜欢上你了。”卿莘的语气不太确定,但她的目光一直牢牢地锁住他的眼,“所以这段时间我不打算跟其他男生单独出去玩儿了。”
宋臣溪听到她说喜欢两个字,脑子嗡嗡作响,已经没心思听后半句。
“我——”
他嗓音就像古老的唱片机遇到故障,卡了一下才勉强运行。
“回答你上一个的问题,我还没跟人亲过,在今晚之前。”
“什么!”
卿莘诧异,她左看右看都不相信这张脸的主人会那么纯洁。
“那么你以后也能不跟其他人亲了吗?”他征求她的意见,同时刻意忽略了她话中这段时间这四个字。
“可以呀。”
卿莘回了以后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赧。
以前她跟男生暧昧,可能因为他愿意给她买吃的,或者耐心地聊天,她不介意廉价的好意,但也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好。
在她从小长大的孤儿院自然不是好地方,但具体怎么痛苦,卿莘一想脑子就痛,记得不大清楚,就记得她杀了院长以后才有了神问,很快被特殊事务局的人带走。
事务局的人不喜欢她,但又要用她,根本不想放她回学校念书。他们给她下马威,有踢她几脚的,有故意摔她枪的,还有看她溜出去又用手铐一把将她扯回来的。老张这样不亲自动手的就算善良的。
对于这些经历,她不觉得有多苦,反正还有人对她好,她就开心,觉得自己这人还不错。
但宋臣溪是她见识到的第一个怪人。
在她看到宋臣溪立得老高的肉棒以后,他们居然还能坐在一起安稳地聊这么久。
这是她从未感受的温柔与耐心。
那颗习惯了被她像球、像诱饵一样随便乱扔的心被人轻轻地抱在了怀里,很是珍重。
十六岁的卿莘无法理解,也想不明白这更深层次的缘由,但就算是被人类抚摸的小动物都能凭借直觉辨别出此人是否怀有恶意——总之她更喜欢宋臣溪了。
“既然我们互相喜欢了。”她满意地宣布,“那我们现在要做吗?”
“那得等等。”
她的提议让他肉棒白激动了一把,他只是把她像抱孩子一样抱起来,放在自己大腿上。
他耳根发烫,恶从胆生,矜持地向她解释,“这种事应该留到结婚那天。”
卿莘惊奇,“结婚?”
“对,结婚。我现在也没有父母。”他握住她的手,低头看着,“所以我们可以自己决定。”
他的话隐含着天真的狂热。
他自认行事作风可靠稳妥,凡事都能做到可观冷静地全盘考虑,完全不肖他那对发神经都把自己作死害死的父母。
可就在他认识了卿莘还不到二十四个小时,他就确定了他需要她的陪伴。
他蛊惑着她,单方面决定两人未来,私自将他们的命运死死绑定在一起。
除非是卿莘在未来亲手杀了他,那么他们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分开的机会了。
(一点家族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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