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PO18文学
首页太子暗恋太子妃 太子暗恋太子妃 第79节

太子暗恋太子妃 第79节

    清亮的少女声音响起:“不许这么叫!”
    下一刻,一杆长枪从天而降!
    一身箭衣的少女握着长枪轻盈落地,枪尖一路横扫开去,叮叮当当地撞击着来袭的兵刃。
    紧接着,她在年轻公子的身前持枪而立,甩开一把匹练般的乌浓长发,在双臂之间缓缓拉开长枪,起舞般旋转着落入了人群之中。
    她的枪尖化作一团银华,在奔涌的兵刃之间来回出刺。
    一阵叮铃咣当的声音之后,长桌吱嘎裂开成两半,一桌的酒水银亮亮洒了满地,瓷盏瓷碗碎得遍地都是,细小的碎片溅在木色的四壁之间。
    一桌的人已经东倒西歪地躺了一地。
    年轻公子轻按着额角:“啊。又这么大动作。”
    他叹气:“赔起来很贵的。”
    “祝子安,你真的好小气。”姜葵瞪了他一眼,倚在门边收起长枪。
    “江小满,你根本不懂。我赚银子很不容易的。”
    祝子安长叹一声,走进被打晕倒地的人群之间,一个个提起来垒成一摞,抽了一根麻绳把他们捆在一起,起身拍了拍手,“好了。打包带走。”
    姜葵哼了一声,从他手里接过那根绳子,毫不客气地拖着这一摞人往前走。
    祝子安在前方领路,姜葵在后面跟着。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包房的后门,穿过一条无人小径往一个废弃的地窖里走。
    他们要把这些被打晕的人关在地窖里,等到将军府安全抵达蓝关后再放出来。
    前往地窖的路上要经过一方僻静的庭院。庭院早已荒废,久无人居住,只有杂草遍生。祝子安折了一根枯枝,拨开半人高的乱草,引着姜葵一同向前。
    不知不觉间,被捆着的人里,忽有一名男子醒转。
    只见他目光凶恶一闪,手中一道袖剑出刺,直取姜葵的后心!
    仓促之间,姜葵听见轻微的啸声,来不及提枪格挡,稍稍侧身尽力避开。
    “嗒”的一声。
    兵刃相接,袖剑落地。
    那个危险的呼吸间,祝子安停步回身,手指扣住半截枯枝,轻轻抵住了刺来的刀光,而后抖腕击落了那柄袖剑。
    下一刻,一道快得不可思议的剑光落在了对方的咽喉上。
    一个冷冽的声线响起:“我不想杀人。”
    分明抵在喉咙上的只是半截枯枝,可是一道冰冷的寒气近乎注入了体内。那名男子全身哆嗦起来,小鸡啄米似的拼命点头:“先生饶命,先生饶命,我不敢了,不敢了……”
    话未说完,他被狠狠击了一掌,“啪”地倒在地上,软绵绵地不动了。
    “要不是怕打草惊蛇,”祝子安收了枯枝,眸光微冷,“此人已经死了。”
    “祝子安。”姜葵喊他。
    她想起来了。她认得他扣剑的那个手势,也认得他出剑的那一招。仿佛漫天霜寒般的一剑,她在另一位用剑之人那里见过许多次。
    “……你用的剑法是什么?”
    作者有话说:
    一个埋得很深的伏笔…
    第71章 轻点
    ◎蜻蜓点水一样。◎
    “星霜剑法。”
    祝子安并不隐瞒, 朝她颔首,“阿蓉用的也是这套剑法。”
    “星霜剑法……”姜葵回忆着,“原来这种剑法就是星霜剑法。以前我只觉得阿蓉的剑招奇特……像雪一样。”
    她想了想, “师父从不同我提及江湖旧事。我听闻这种剑法很多年不曾出现在江湖上, 认得它的人大都已经不在了。”
    “嗯。”祝子安用那根枯枝拨开乱草, 一边走一边说,“因为星霜门被灭了啊。”
    “原来十年前被灭门的那个南方剑派是星霜门啊。”顿了下,姜葵又问,“……所以你和阿蓉是旧识?”
    “不是。”祝子安摇头, “我认识阿蓉比你稍晚一些。她来长安的时候, 我还没入江湖呢。只是她恰好租了我的院子, 我们因此相识。她大约猜到我会这种剑法,但是从未过问此事。她的性子冷淡,你是知道的。”
    “你怎么会这种剑法呢?”姜葵问他,“这并非师父所授……你还有别的师父?”
    “我有剑谱啊, 我自己学的。”他回答, “我只有一位师父。我不曾拜师过星霜门的人, 不然我还要叫阿蓉一句小师叔呢。”
    “可是你怎么会有剑谱呢?”
    “已故之人的遗物。”他轻声说。
    这个回答让她一怔。他的声音在风里低低地传来, “别问啦。不想提这件事,我会难过的。”
    她抬起头。风吹雪落在他的肩头,衬得他的背影寥落。有一瞬间, 他的身形忽然显得淡了, 仿佛独自走进了很遥远的地方。
    然后他回过头来,随手用那根枯枝挽了一个剑花,歪头笑道:“快点啦小少侠, 早点收工, 我想回去睡觉了。”
    “不许叫我小少侠!”她嚷道。
    “师父不是喜欢这么叫吗?”他笑。
    “可我是你师姐啊。”她忿忿道, “你这样没大没小的,实在不成规矩,我要好好教训你一顿。”
    “请师姐教训。”他毕恭毕敬,递了那根枯枝给她。
    她接过去,忽地踮起脚尖,以枝头轻点了一下他的脑袋。
    很轻的一下,蜻蜓点水一样。
    他闭了一下眼睛。
    然后他抓了抓头发,望着她笑起来:“多谢师姐手下留情。”
    她哼了一声,把枯枝塞回他手里:“好啦,继续开路,你不是说想早点收工吗?”
    两个人把成捆的大汉搬进了地窖里,往里面扔了一些残羹剩饭,复又踏着雪回到镇上,等待下一波前来截杀的江湖人士。
    每一次姜葵收枪回旋落地,都砸碎了一桌的瓷器,祝子安飞快地算着要赔给酒楼的钱两,最后苦恼地叹息道:“你再这样折腾,我要没银子啦,计划置在江南的大宅子要变成小破院了。”
    “别担心,”她拍拍他的肩,“我不是说要替你白打一年工吗?这次你帮了我那么多,再延长一年好啦。”
    “那倒也不必。”他低低笑道,“一年够啦。”
    暮雪纷纷,两人收了工。
    祝子安黑着脸在酒楼柜台前签了厚厚一沓赔钱的账单,姜葵抱着白麻布包裹倚在门边望着他。
    这家伙闷不做声又十分痛惜的样子有点好玩,她忍不住笑了一下,恰好被他抬起头来捉住目光。
    他走过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竖起一根食指放在面前,半是严肃半是玩笑地说:“江小满,你欠了我的,要赔回来。”
    “好,我赔你。”她笑道,“你要我怎么赔?”
    “嗯。”他抵着下颌,“等想好了再说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出门,门外是纷纷扬扬的雪。
    祝子安打了一把竹伞,撑到姜葵的头顶,仰头望着漫天的雪。
    纷纷的碎雪落在伞面上,被晚风轻轻一卷,沿着伞檐滚落下来,犹如一场雪白的花落。
    他忽然说:“要是雪一直下就好了。”
    “一直下到春天。”她点头,“冬天快走啦,春天快来啦。等到来年春天,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
    “好啊。”他轻声说,回答得没头没脑的。
    这场雪接连下了五日。
    两人每日清晨匆匆出门,去镇上处理那些为悬赏而来的江湖人士,并且为对付南乞帮而做准备。
    偶尔,姜葵寻到机会潜入驿站见她的父兄,祝子安就坐在屋顶上为她守望,在她出来的时候撑起一把伞,一同步入茫茫的细雪里。
    每个夜里,两人都在紧锣密鼓地商议计划。姜葵提笔在图纸上写画,祝子安坐在她的身边看,一团灯火静止在他们的头顶上方,投落流水一般的光影。
    等到夜深了,祝子安打着呵欠开始犯困,姜葵便推他去睡觉,他蒙上被子倒在毛毯上,一下子就睡着了。她熄灯后在床上躺下,看着那个人的侧影,很安静地想着心事。
    第六日,雪停了。
    姜葵推开窗,一片雪花晃晃悠悠,落在她的发梢上,仿佛点缀了一粒莹尘。
    紧接着她被人揽了回来,坐在窗边的案前,正对着一面小铜镜。镜子里映照着她的容颜和她背后的那个人。
    “闭眼,易容。”祝子安说,“雪停了。时间紧张。”
    他飞快地帮姜葵易了容,换的是她在平康坊用过的那张脸,英气又婉约,有一种名剑般的美。接着他转到姜葵身后,摘下那枚红玉簪轻轻咬着,腾出双手为她盘头发。
    如云的乌发堆在她的头顶,露出白皙如雪的脖颈。她低着头看镜子,忽然问他:“祝子安,其实你帮我易容了以后,熟悉我的人还是能辨认出我来。”
    “嗯,很正常。想要彻底伪装成另一个人,必须花费很多时间和精力。那样太累了。”
    他低头打理着她的头发,“给你易容只是为了瞒过普通人而已。你知道了白头老翁的身份,他必然也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瞒他也没什么意义了。”
    “好了。”他拍了拍手,在指间缠上白麻布,“走吧。”
    两人悄然无声地潜入驿站。洛十一已经等在后院的树下,领着几名扮作官差的北丐帮众,旁边停着两匹马与一架木制囚车。囚车上装着木栅栏,里面塞满半人高的干草。
    祝子安从洛十一手里接过一件官制大氅,随意抖开来披在肩上,然后指了指那架囚车,对姜葵笑道:“少侠请进去吧。”
    姜葵轻哼一声,跃上了囚车。祝子安探身过去,把一张破旧的大毯子盖在她的头顶上,顺手理了理她周围的干草。
    她抱起膝盖,把自己埋在草堆里,只露出一张明净的脸,雪白的颊边蹭了点灰,像落魄小猫一样。
    “江小满,你扮作钦犯倒是有模有样的。”祝子安看了她一会儿,笑了一声,“接下来你要喊我解差大人了。”
    “祝子安,你一点也不像个解差。”她哼道,“懒洋洋的。怎么会有像你这样的官?”
    他低低笑着,挽住缰绳,翻身上马,拉起大氅后的兜帽,扯下帽沿掩住面容,然后摸出系在腰间的酒壶,慢慢喝了一口酒。
    随即,他拍了拍马背,策马缓步而行,身后的帮众牵马拉起囚车,缓缓跟在他的后面。
    扮作钦犯与解差是姜葵与祝子安两人的谋划。
    雪停后,将军府一行将从三家店出发前往蓝关,路上很可能遭遇南乞帮的截杀。姜葵与祝子安决定干脆准备一个假囚车,赶在将军府之前从驿站出发,引得南乞帮的人来追假囚车,从而让真囚车得以安全离开。


同类推荐: 将军的醋坛又翻了门阀之上珠玉缘首部曲:千年之恋和纨绔世子联手后驸马被退婚后黑化了伏魔传折高枝和离后养崽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