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好的举动让这堆狂野boy感到意料之外,他们嘴里发出“哇”的怪异声音,全部都定眼去看祁盛。
只见闲散坐着的祁盛一脸矜贵,此时此刻对这一切漠然视之。
伸长了手去够茶几上的酒罐,单手握着圆润有型的易拉罐,食指轻轻拨着拉环往上发力,易拉罐里发出呲的声响。
然后仰着头喝了一口,薄软的嘴唇泛着晶莹的色彩,艳红又撩拨。狭长的眼皮勾着,似笑非笑地望着余好。
被余好看着的男生,虽染着一头黄毛,但脸长得不错。片刻的愣住之后,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机打开微信扫一扫:“好啊,我扫你。”
待余好完成任务走出包间的时候,祁盛才恍然惊觉,到现在他和余好都上过床了,两人连彼此的微信都没加。
明明连这世间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却连陌生人都不如。
如今她就站在很多人的面前,当着他的面,主动去加别的男人的微信。
祁盛半阖着眼看着余好纤细的背影,她发尾打着卷儿荡漾着,就宛如,在倨傲地嘲笑着他的自大。
“功成身退”的余好被王金晶他们围在一起,少女激动地在原地跺着脚,她戏谑地打趣道:“要到了没,是不是里面最帅的。”
余好把手机递给她,界面正显示那个黄毛少年的朋友圈,她淡淡地应了一声:“要到了。”
但不是里面最帅的。
但凡是审美正常的,都会一致认为,闲散地坐在里面,漫不经心摆弄酒杯的祁盛,才是最帅气有型的人。
但余好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以王金晶为首的女生,翻看了黄毛少年的朋友圈后,还算满意地点点头:“是挺帅的。”
“我瞧瞧。”有男生凑过去随意瞄了几眼,随后一脸嫌弃地叫嚷着,“这就是里面最帅的啊?不过如此嘛,还没我好看啊!”
其余人像是听到笑话一般,笑得前俯后仰:“你在放什么屁,臭死了……”
“那个,我还有事要做,就先走了,你们慢慢玩。”在一片欢声笑语中,余好开口。
“现在还早嘛,不多玩玩啊。”
她抱歉地笑笑:“不了,不了。”
一直在旁边沉默浅笑的沉熠,这时轻声说道:“那我送你回家吧。”
他嗓音里沁着浓稠到化不开的温柔,余好觉得,眼前的少年同祁盛一样也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可他俩截然不同。他温柔,谦和,礼貌,绅士,嘴边总是带着抹温润的笑意。祁盛卑劣,下作,自大,龌龊,时常勾着嘲讽的笑,眼神凉薄地看着她。
怎么把他们两个放一起作比较呢?
祁盛一个知法犯法的强奸犯根本就不配啊。他就如同下水道里的肮脏老鼠一样,有着最阴暗伪善的心,但凡别人稍微碰到他,就会变得和他一样污秽不堪了。
余好暗暗想。
她对沉熠摇摇头:“不用了,你好好跟他们玩。”
沉熠见她态度坚硬,不好再说什么,他小幅度地点点头,道:“那好,路上注意安全。”
“好。”
余好凑到王金晶耳边,叮嘱她:“你别喝太多酒,早点回家知道吗?到了晚上路上不安全,我走了。”
正玩嗨了的王金晶捏着牌,抽出一只手来对她摆摆:“我知道啦,你回家注意安全啊。”
得到她的回复过后,余好朝王杨走去,毕竟是他邀请她来的,临走时要打声招呼。
他正坐在高脚凳上微闭着眼,唱着不符合他大大咧咧、豪爽形象的情歌,嗓音低沉,情感充沛。余好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睁眼瞧她。包间嘻嘻闹闹的,声音嘈杂,余好怕自己说话对方听不到,就微微倾过身子,侧头在他耳边低语:“班长,我就先走了。祝你生日快乐,礼物去学校补给你。”
“害,要什么礼物啊,同学一场,不需要破这个费。”闻言,王杨薅了把头发爽朗道,“我送你出去,怕你迷路。”
他们两人站的位置正侧对着门,恰好之前有人出去没有关门,此时此刻厚重的门半敞着。余好出去的时候才发现对面祁盛所在的包间也没关门,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鬼哭狼嚎声,她匆忙撇了几眼,不甚在意。
这地方确实绕得很,拐弯之后又拐弯,余好又是第一次来,要是只她一个人确实难以很快走出去。
王杨把余好送到电梯口,为她按了楼层后就走了。
余好安静地等了一会儿,等电梯开了之后跨进去,窄小的四四方方的空间里只有她一人。她低头看着手机,微信上那个黄毛男生之前给她发了一条打招呼的信息,她回复过去,红色感叹号鲜明。没怎么在意,退出了微信界面。
电梯门即将关上的那一秒,有只手强悍地伸进缝里。
她抬头——
祁盛剑眉星目却让余好感到厌恶可恨的脸随着电梯门的移动,缓慢映入了她的瞳孔里。
几乎是祁盛抬腿进来的那一瞬间,余好就紧紧拧着秀气的眉,脚步迅速地擦着他的肩走出去。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了,近到他自然垂下的那只手挨着她的裙子,近到他几乎不费时间的,手就扯着她的胳膊一拉,将她禁锢在这小小空间里。
她的背紧紧靠着他的胸膛,他将下巴垫在她的肩上,动作亲密的宛如是一对感情甜蜜的情侣。
余好煞白着脸,透过眼前的反光镜清晰地看到身后的人,头微微侧着,埋在她脖颈间,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又他妈换了个男的?真有你的啊,余好。”
嗓音很冷,很冷,浸着深沉的凉薄,呼出的气息又是温热的,不带任何阻隔的喷在她皮肤上,惹得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背后是他严密紧实的胸怀,前方是映照着这一切的反光镜,她就全身僵硬地站在那,快要呼吸困难,透不过气。
得不到余好回应的祁盛心生不满,握住她两侧胳膊的大手慢慢上移,改为环住她。
两条雄浑有力的胳膊横在她胸下,力气很大,勒得她饱满的胸往上挺立得更浑圆有型。
她身上很香,不是那种庸俗的香水味,是股清爽干净让祁盛闻了鸡巴会硬的气味。脖颈处皮肤光滑,然后精致的锁骨也泛着勾引人的意味,裙子领口略微宽大了点,垂着眼看过去,就是被胸衣包裹住的白皙奶子,那条引人入胜的乳沟,让祁盛情色地想要把自己的大鸡巴插进去,让她喘着气,扭着屁股,捧着奶子为自己乳交。
余好全身温度已经凉了下来,她突然就无力地想问:
祁盛为什么就如此的阴魂不散呢?
仿佛度过了无尽的时间。
余好声音无力,声音很轻,可说的话却格外刺耳:“我换不换男的,跟你一个强奸犯有什么关系?”
她很少喊祁盛的名字,这段时间嘴里全都是“强奸犯”;平常说话轻言细语的,对祁盛却满是冷嘲热讽;总是穿着最简单的衣服,对着别人眉开眼笑,对他就低头沉默不语。
祁盛其实习惯了,但还是不爽。
他是什么人啊?
如同余好所想的,恶劣至极,阴鸷不堪,还狂妄自恃。对于自己厌恶不已的人,想尽办法使尽卑劣手段使坏,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都要到。
他对余好是恨屋及屋,当下又对她感兴趣,又想到对她做的事情最后能让姜秀痛苦,他心里就恶劣得想要再添把火,让这熊熊大火燃得更加旺盛猛烈。
他突然伸出舌头舔了舔余好的耳廓,又用力咬了一口她的耳垂,留下半圈带了口水的牙印子。感觉怀中的少女快要站不稳了,柔软的胸挂在他胳膊上,他冷哼一声:“但凡你像对旁人一样对我,我都不至于这样。”
但凡你也对我小意温柔点,眉眼弯一点,与其他的女生相同一点,我也不会在上了你之后,仍继续对你有那么一点点念想。
你可真蠢啊,余好。
祁盛松开了对余好的桎梏,将她瘦弱的小身板提了站稳,然后动作轻柔地低头亲了她一边的脸颊,看着她嫌恶地抬起手背使劲擦着,白嫩的皮肤被她擦得通红。
他牵动嘴角,满是讥讽:“全身都被我亲过了,现在不过是脸而已。这么抵抗我啊,那穴岂不是烂了?”
似是没料到他能说出这么粗俗露骨的话来,余好瞪大眼睛,难堪地望着他。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又为什么让她给遇到了啊?
电梯门开了又关,她对眼前人厌了又厌。
她很想问问他,那天晚上给她的难堪还不够吗,她做了什么让他还要接二连三的这般羞辱她。
在她即将忍不住想要挥巴掌到他脸上的时候,他神色收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薄唇轻启:“余好,你再也不能拒绝我了。不能了。”
可恶的人临走前还甩下这样一句令人捉摸不透的话。
一整天余好心情都紧绷着,导致她晚上睡觉的时候做梦了。
是噩梦。
关于祁盛的、令她恐惧的、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噩梦。
乳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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