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在耳边说,田然脸上没有露出什么表情,不过心中却是将这个地方记下了,但是她也没有立即行动,而是又过了好些天才去。
画玉打听的消息是上午,然而田然是在太阳快要落山,那书房斋还没有关门之前才去的。
而且是每隔两三天去上一次。
期间从未遇上那赵谨安,不过她也没有在意,在那里借完书就离开,偶尔兴致来了就留在那儿看会书。
没有人会觉得她这是在追求人。
原因在于田然虽然不通男女之间的感情,却也知道一件事,送上门来的东西不值钱,凡事都要留条退路。
她去书房斋仅仅只是为了借书而已,可不是跟南陵其她女子一样为了那赵家公子。
不管田然心里是怎么想的,在旁人眼里看来,她表现出来的就是这样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个月后,事情终于有了一点点的突破。
在她像寻常一样去书房斋去借书时,因为想要的那本书放得太高了,她怎么拿都拿不到,田然气恼之下,直接放弃了,转身就要离开,结果撞上了一个人。
由于惯性,她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在临撞上书架的时候,赵谨安急忙伸手护住了她的后脑勺。
“你没事吧?”他问道,见她站稳了后,就放开了手,依旧是那金黄色的面具,不过因为书房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并没有引起人注意。
田然听到后摇了摇头,想到他的手,关心问道,“你的手没事吧?”她问的同时低头看了一眼他垂落在身侧的左手,只见上面有一点点磨破了皮。
赵谨安只是看了一眼,就道了声,“没事。”他受过的伤哪一个不比这个重,只是一点点的擦伤而已,过一会儿就好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刚才她看的那本书,伸出右手帮她拿下来。
“我本来是想帮你拿的,结果没想到你突然转过身来了。”他将书递给了面前的女子后,解释刚才的事道。
田然听完后,眼中闪过原来如此的样子。
借到了自己想要借的书后,她向他道了声谢,没在这里待多久,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离开前还犹豫地看了一眼他的手,不过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两个人再次相遇时是在八天后,赵谨安是来归还上次借的书的,没想到居然又遇上了她。
跟上次不一样的是,她站在书架旁,手里捧着一本书卷在看,落日照射下,面容显得十分娴静。
赵谨安看到后也没有打扰她,走到另一边翻起了书,不知不觉看得有些入神。
田然合上书后看到他,眼里有些惊讶,再看了一眼时辰,发现书房斋的门要关了,犹豫了许会儿,还是走上前提醒道,“公子,借书先生快要离开了。”
因为这里负责处理借书的先生跟关门先生的作工时间是不一样的,所以如果超过时间是借不到书的。
听到田然的声音,赵谨安看了一眼时间,果然如她所说的,朝她道了声谢,“如果不是你提醒的话,我可能要错过时间了。”
因为两个人都是要借书的,所以干脆一起走了过去。
在这途中,两个人互通了下名字。
如果说前面几次他们碰见只是凑巧的话,那么后面几次,赵谨安就是特意的了。田然每两天或三天来一次,而且每次都太阳快落山之前过来,这个规律并不难发现。
不过两个人也没有多聊,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看书。
无形之中,两个人有一种默契感,不知道如何用言语来描述。
可能是接下来天气会下雨的缘故,这天两个人从书房斋出来,就发现天比往常黑了许多。
看着这天色,赵谨安有点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去,但是不管是让她上马车还是亲自送她回去,对两个人而言都不是个合适的办法。
他沉思了会儿,从袖口中拿出了一张符递给了身旁的人。
“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对着这张符叫我的名字,我会立刻出现在你面前。”
田然听到这话,露出了一丝惊讶,犹豫地看了面前的人几眼,张了张口,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她虽然把这张符接下了,却并没有相信这一点。
赵谨安自是看得出来,不过也没有多加解释。
后面,如先前预料的那般,南陵连续下了两天的大雨,这两天,田然都没有去那书房斋。
不过因为商铺出了些事,中间她还是出去了一趟,回来时,鞋袜都被那雨水沾湿了。
她一回来就是沐浴,画玉替她更衣时候看到那张符,奇怪地看了两眼,“小姐,这道符该不会是那赵公子给的吧?”
田然踏入浴桶后,听到她问的,瞧了一眼,“嗯,是他送的,说是叫他的名字就可以立马出现在面前。”她一边拿瓢起一勺水,往手臂上洒,一边回答道,说得煞有其事。
画玉当场就笑了,“小姐,你该不会真信了吧?这世上哪里有这样的符啊?”
“我要是叫那赵谨安,他难不成……还会…出现…在…这里。”看着面前突然多出了一个人,画玉脑袋直接卡机了,本来反问的语气直接变成了陈述,声音也有些嗫嚅。
很快的,“啊”的一声就在屏风后面响起。
“画玉,你怎么了?”田然被她这声音突然吓了一跳,回过头看她,然后眼里露出惊慌。
只见一个陌生的俊美男人只穿着一身寝衣出现在房中。而她所要找的画玉这时候已经昏倒在地,人事不知了。
“你把她怎么了?”田然一边将身子沉入水中,一边冷着脸看着来人道,只可惜因为被那浴桶中的热气熏红了之后,没有一点的威胁感。
赵谨安没想到她居然在沐浴,下一秒赶紧背过了身,同时解释道,“她没事,我只是将她打晕了。”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浴桶中,田然想起了一个人,犹豫出声道,“赵公子?”声音中带着不确信。
“是我。”赵谨安没有否认的意思,似是知道她心中的疑惑,对着身后浴桶中的人解释道,“我给你的那张符是传送府,唯一有个弊端就是无条件传送,你那婢女可能对着那张符叫我的名字了。”
所以他才会出现在这里。
田然回想起刚才画玉说的话,记起来了她最后一句好像有喊到他的名字,信了他八分。
门口,婢女听到里面的动静,着急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田然回道,见到他还杵在这里,声音有些恼怒,“你先出去。”
听到这话,赵谨安没有犹豫向外走去,在走出屏风时,脚步顿了顿,朝身后的人道,“我会对你负责的。”随后就走出了屏风外。
有个男人在房间里,田然反正是怎么洗都洗不下去了。
很快就从浴桶中起来,穿上衣服。
看到躺在地上的画玉,她让赵谨安帮忙把她扶到软榻上。
然后两个人面面相视一眼,无言以对。
后来还是田然先开口说话的,“你这样子怎么回去?”她看了一眼他身上穿的亵衣问道。
“可能需要借用一下府上小厮的衣服了。”赵谨安苦笑了一声道。
然而田然听到后皱了下眉,“我府上没有小厮,全是女眷。”
赵谨安怔愣了下,显然没想到这点,而大晚上的,外面成衣铺也没有开门,不可能让人去买。
为今之计,也只能等赵七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没了,再把自己传送回去了。
田然看出了他的困境,也没有刁难他的意思,无视了门口婢女的欲言又止,让她在隔壁给他收拾一个房间出来。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谈一句要负责的意思。
但是她不提,赵谨安不能将这件事就这么含糊过去,回去后就开始准备起了提亲事仪。
如田然预料的那般,赵父赵母怎么都不同意。
第71章 灵异综艺15
赵家, 赵母听着大儿子说的话,冷着脸道,“最多是妾, 妻不可能。”一个商人之女, 怎配为他妻?妾都是抬举了她。
赵谨安:“母亲, 我只是通知你,并不是来征求你的意见。”声音依旧温和, 但就是这样才让人更生气。
赵母情愿他大喊大叫,也不愿意见到他这样。
听着他的话,她怒气冲冲道, “我看你是要气死我是吗?我告诉你,赵谨安, 除非我死,要不然, 那个女人别想进我们赵家门。”平时一向端庄的人失去了冷静, 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然而,站在下首的人听到这句话,神色不变, 并没有被威胁到。
“那我便自请脱离赵家族谱, 母亲,您应该知道我是做得出来的。”赵谨安抬眸看着上首的人,这一句话再一次把上首的人气得不轻, 骂他学的世家礼仪都喂狗了。
赵七在外头等着, 听见里面的声音, 光想都知道夫人的脸色不会好看到哪里去了。
看见赵谨安安然无恙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外头, 他急忙跟了上去, 好奇问道,“公子,你真要娶那田小姐啊?”
虽然他是对那田家小姐有好感,但是论身份,她和自家公子差距太大了。
赵谨安听到后瞧了他一眼,留下一句我从不说虚话,就径直向外走去。
说实话,田然也没想到他行事居然这么迅速,只不过七天就解决了这事。
看着门口的几十箱聘礼,她眼中露出少许讶异。
从一个人的聘礼中可以看出他的态度,虽然田然手中不缺钱,也不在乎钱,但是看到这一幕时,心中也忍不住升起了一股愉悦。
赵谨安是跟媒人和一个族叔一起来的,他父母虽然最后妥协了,但还是不愿意过来下聘,所以他最后只能请了一位族叔过来。
待媒婆和族叔离开后,赵谨安没有跟着一起离开,而是留了下来,他看着身旁的女人道了声,“抱歉。”
田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摇了摇头,看着他道,“说实话,你已经让我很意外了。”她原本想的是他起码要花个三五个月说服他父母,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上门提亲了。
而且聘礼也是按照那些世家小姐的规格来的。
不过赵谨安听到后,声音中却不见丝毫喜悦,他看着面前的人认真道,“虽是如此,还是委屈你了。”
在他看来,面前的人并不比那些世家小姐差在哪里,而他只想给她最好的。
“你有这份心就够了。”田然伸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面前的人太清正了,导致她心中的阴暗越发无所遁形。
但田然不后悔自己所做的选择,看着赵谨安,她露出了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
看得赵谨安微愣了下,面具下嘴角也跟着扬起。
很快,赵府向田府提亲的事就响遍了整个南陵,容眷和卫曜听说这件事十分诧异,因为如今才鸿庆三十一年五月,即使他们把婚期定在了六个月后,那也才鸿庆三十一年十一月,跟史书上的时间完全不搭啊。
“你发现了没有,奚储这么久居然都没有出现过,以他对那位田家小姐的喜欢,按道理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还有那个女鬼和鬼王,他们去了哪里?”
在直播间观众感到越来越奇怪的时候,卫曜出声了。
他看着容眷说起了一件事,“你有注意到第一次见面时赵谨安给那田家小姐的那张符吗?那是一道安神符。”
“我怀疑他会道法。”
“所以,你是怀疑那赵谨安是奚道长假扮的?”容眷犹疑问道。
在综艺节目里当万人迷 第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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