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颂的主题开始变奏。
旋律从大提琴与低音提琴,开始转移到了中提琴声部。
听起来,便是一个高八度的变奏。
强弱处理依然美妙,而这高了八度的变奏,给人的感觉,就仿佛是黑暗的底色变得明亮了不少一般。
而大管与低音提琴的复调对位,则是让整个质感的转变变得细微细腻,绝不突兀。
仿佛是一种符合自然规律的发展,延伸,与变化。
当变奏二响起的时候,旋律顺理成章的转移到了小提琴声部。
小提琴独特的歌唱性,与其高音的特性,让整个乐曲的色彩似乎变得更加明亮了起来。
而低音的构建并没有消失,整副画卷的底色依然如此的沉稳。
当变奏3来临的时候,全乐队正式的,第一次全部加入了演奏。
欢乐颂带来的震撼与伟大,第一次显示出了它完全的身姿。
而在随后扩展与连接段后,这样一闪即逝给与人们的悸动似乎开始转变了属性。
这种心情一起一落,以及并没有被满足的强烈期待感,很容易令人心潮澎湃。
终于,又是一个反复的“引子”。
让男低音的宣叙调开始唱响。
“o freunde,nicht diese tone!!”
【朋友啊,不要这些调子!】
一句德语的男低音宣叙调。
紧随其后的,却是英语的男低音宣叙调。
“rather let us agreeably sing!”
【还是让我们提高我们的歌声!】
在这之后。
法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
越来越多的小语系,仿佛没有任何交流障碍一般,如对话一般响起。
宣叙调本身的旋律性就很低,放在很多歌剧中,宣叙调起到的大多数是剧情台词的作用。
本身的旋律性,确实没有咏叹调高。
但却很具有对话的属性。
这不同语言的你一言我一语中,仿佛意味着不同语系的人们,似乎坐在一起展开了交流一般。
“使之成为愉快而欢乐的合唱!”
“欢乐!欢乐!”
“欢乐!天国的火花!”
“极乐世界的仙姬!”
“我们如醉痴狂!”
“走入您的圣地!”
每一种语言都连接的极快。
仿佛没有任何的隔阂。
所有的衔接都极致圆润。
如果你恰好不懂这些语言的话,听起来似乎没有半分的异样与违和感。
“习俗使人各奔东西,凭您的魔力相携手!”
“在你温存的羽翼之下,四海之内皆兄弟!”
很快,合唱部分又开始变奏。
此时,变成了四声部的领唱。
复调式变奏的欢乐颂主题,被女高音,女低音,男高音,男低音唱出。
彼此使用着不同音域,不同性别,不同语言的声音,开始有机的结合在一起。
欢乐颂的画卷也自此开始真正的展开。
复调的交错,以及不同语言,不同性别音色,不同音域之间的互动,仿佛各自在暗示着世界上完全不同,形形色色的人。
世界很多元。
多元与不同,有时候,自然也意味着会产生冲突。
正如音符本身一样。
音总是完全不同的。
可多元,有时候在通力合作之下,会绽放出单边无法理解的伟大力量。
正如乐曲的形成,是由不同的音所组成的一样。
这些音,有和谐,有不和谐,有协调,有反差,当有了这些,才有了美妙的乐曲。
纵使文化风俗完全不同,但人的本质依然是人。
文化是可以交流的,习俗是可以相互尊重的,世界各国人民是可以相互理解的。
只有携手,才能如李少杰这次演出一般,给人巨大而强烈的震撼。
传说中,古时,勤劳智慧的古巴比伦人,想要建造一座通天之塔,看一看天上的样子。
勤劳且智慧,和谐且融洽的古巴比伦人,携手造出了伟大的智慧结晶。
但在巴比伦塔即将通天之时,触怒了神明。
耶和华嫉妒于古巴比伦人的智慧与成功,便使用神力,将人类的语言变成无数种。
于是,人们彼此不再相通,人类之间也开始产生了隔阂。
猜疑与怨恨开始萌生,最终导致了自相残杀。
巴比伦塔从此也只是一个梦。
这巴比伦塔,或者说,巴别塔,其中的“巴别”二字,在希伯来语中,便是“变乱”的意思。
纵观历史,仿佛便是如此。
华夏之所以能有数千年的伟大文明,无论分裂成如何,无论受到何种灾难,所有华夏子民都有着“大一统”的伟大愿望,无论是谁当了皇帝,都承认自己是炎黄子孙,华夏是华夏大地。
纵使地域不同,东北,华北,西北,东南,华南,西南,幅员辽阔的华夏大地各地文化截然不同,风格习俗完全迥异,甚至如果说方言的话,都会有两个地域的人大眼瞪小眼的情况。
但依然同为炎黄子孙。
欧洲之所以数千年都无法真正统一,即使有强悍的罗马帝国等等,也依旧只能是一盘散沙,就连现代的欧盟,都并不完全铁板一块。
其实道理很简单。
第13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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