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凝突然叫他停下,“元琰你能别叫我婉婉吗?”
“你不喜欢?”他挑眉问。
婉凝说:“不,只是因为我在故国的意中人总会叫我婉婉。别人叫总觉得有些奇怪。”
她现在基本记不起被她刻意忘记的萧郎的样子,她现在就当是她年少的遗憾,打算永远尘封。
“嗳,为师我偏要叫。”元琰故意将脸贴得很近,呼的热气沾染了比刚刚多出许多的情欲味道,甚至有些吃醋的意味,“我可不喜欢女人在我面前提旁的。”不知是醋劲还是性欲,他没拔出的玉茎又有起势的兆头,“婉婉,我要继续教你了。”
婉凝立马推搡着他,“我不想来了。”
元琰清楚这点对他来说还远远不够,但还是软声道:“那我抱你去洗干净。”
元琰横抱她就往汤泉室。他宅里的汤泉池设成莲华形,水中放了大量香药,馥郁芬芳满盈室内,椒香、檀香里掺着兰芷香。
婉凝闻着凝神静气,“好清净别致的香气。”
他冷不丁来了一声:“那是怕我纵欲过度乃至亡身。”
婉凝再度噗嗤一声笑出来。
“胡太后那老妪,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天天召我侍寝,我不纵欲过度都得被她掏空了。老妪弄一群女人给我也就罢了,还是赤裸裸的乱伦,是可忍,孰不可忍!甚至因为她,总有人主动找我偷情。你的出现倒是救了我。要是再这样下去,我可能就打算刺杀她保命。”元琰显露怒意。
“啊!你那么恨她?”
“不会有人喜欢一直被睡,还是毫无节制那种。就算我多么不挑,到现在也是看见她就想吐,巴不得她赶紧把我流放敦煌。”
“嗯......”
他把澡豆粉抹她身上帮她搓背,然后拿着香膏均匀涂在她的肌肤上,浸润半个时辰后肌肤生香,若不是刚洗过他必会品尝她的鲜美。出浴后,再将药丸埋在她肚脐处,他轻轻说:“药丸只是影响受孕,不能完全避孕,就只是保你在跟我同床共枕的这个月不会有孕。”
“既然有这种药,崔皇后怎么会......”
“她自己不听话想怀孕争宠,那么做迟早会招来祸端......她不知道这药厉害,除去后要及时调养,否则怀上也会流掉。”他无奈地叹息,然后对婉凝说:“你若想跟皇帝有子就把......”
她打断他:“我不想。”
他好像很欣慰地笑了下,“那好,我帮你上药。”元琰勾起银盒里的药膏,轻柔地涂在阴户里,肌肉丝丝微凉。“刚刚教你的时候发现里边有暗伤,怕它不爱好,帮你涂药了。”
“谢谢。”
他把婉凝带到寝居,他掀开罩着榻的绡纱帐。
“我们能分开睡吗?”
“那可不行,我说了我们要同床共枕的。”
婉凝要求他立誓在她睡的时候不乱碰她,元琰一五一十照做,虽然他遵守诺言丝毫没碰她,但婉凝辗转反侧,艰难入梦后又梦见自己在建康的岁月,断断续续呓语着爹娘。元琰只是默默听着,而后等着天明到来。
清早,婉凝被元琰叫醒。
“婉婉醒醒,我带你练功。”婉凝困倦得不想理他,她翻个身继续睡,他刮了刮她的脸颊,“小懒猫,再不起来,我就咬你脖颈了。”
婉凝惊醒,“啊!”
梳洗过后,元琰催促她练功。“不必更衣了,穿汗衫就行。”
“什么?”婉凝垂头看着自己这身打扮,宽大的汗衫勉强裹住她的身躯,整个锁骨和大半个肩都是露在外边,双腿更是一动就春光乍泄。“我要换件衣裳。”
“以后再说。”
元琰硬拉她去他平时晨练的庭院,她身型颀长纤弱,本身姿仪就很美,容色更是无需妆容点缀,他不过告诉她魏国皇族的审美标准,再带她锻炼锻炼,免得她体质弱易生病。元琰在旁边陪她练半个时辰,虽然时常瞄向她,但仅仅落在她的锁骨,而未曾敢看向那若隐若现的乳沟。
教习女子自然不是易事,歌舞音律、诗书礼仪皆是必要。
寻常贵族女子也学习歌舞,但并不那么重视,若要寻个品评,从墓志铭就能得知时人对女子的品评,对大多出身大族的正室,多评价其才德,如何贤良淑德,如何大度海量,如何贤内助;而对妾室一般则评其能歌善舞、床上技艺高超。
婉凝姑且占了床上技艺,她对歌舞毫无涉猎,这点上元琰想找乐师、舞者来教也速成不了。不过她少时学过箜篌和琴,称得上通音律。
“你还会箜篌?”
“是啊,不过两年没弹过,怕是忘光了。”
婉凝试着弹了弹,她凭着自己的记忆拨弦,清澈的碎玉声悠悠入耳,可惜她太生疏,弹着弹着乱了谱,自己不好意思笑了。“让你见笑了,后面的谱子我不记得了。”
“弹得不错,想来找乐师教教你就能行。”元琰突然凑近,“婉婉,我们一起看《素女经》画卷好不好?”
婉凝忙说:“不好!”她一想到那卷子上都是男男女女交合的样子就头疼。
“那只好我亲身教你了。”
元琰巴不得她回绝,连看书什么的都略过,他一点也不喜欢那些诗赋里写美女要么是思妇、要么怨妇、要么就是出妇、寡妇,不是自苦就是悲苦,当然这些大多是男人出于种种目的写的,或者把自己比作美人等着君主宠爱,或者就是谈自己该节制欲望,或者就是变相说教该谨守贞操。元琰就毫不掩盖他想与他的神女共赴巫山云雨的欲望,如果要提笔写赋,他也会这么写,不在乎谁说他写淫词。
“别......”
他把卷子摊开放书几上,数十种姿势,男上女下,女上男下,男后入女......甚至于还有野合......元琰面不改色,他看婉凝故作镇定,而被他握着的手心已经出汗,她不敢看他。
“怕了?”
“没有,就是觉得大白天看很难为情。”
元琰笑着脱掉外披,他浅褐色的双眼里是复杂的欲望,尽管如此,他还保持从容,平静地凝望着她,正是这段静寂使得她也望着他,清朗隽逸,眉目间潇洒闲情,无需华服珠玉装点,他的容色光华在她那隐隐有恋慕之情流动。
金炉香篆薄云起,轻笼着浸着春寒的青纱,情非起于玉臂的雪肤凝脂,也非月光下乱了的锦衾能燃动,而只需凝视的一瞬流光,便流水桃花。
“你这样看我让我不敢再看了。”
“为什么?”
元琰笑着解释说:“我会自惭形秽。”
“为什么?”
他坦白:“因为我滥情又糜烂,配不上你的目光。”
“那我是下贱又淫荡,这不是挺配。”
“论人品你总比我强远。”
“要勾引皇帝的女人,没有人品可言。我们臭味相投还差不多。”婉凝哂笑。
“你觉得媚好是错?”
“我不知道。”
元琰笑道:“媚人不如自媚。不如先学会爱自己。”
“啊,我不知道。”
“我们交合时婉婉你觉得欢好吗?”
婉凝想了想,她先是很紧张被他抱起来时觉得有种温暖,但缠在他腰上被他硬闯有激情但是很难受,后边她被他爱抚的时候,的确是如此。“......最开始不是,后面是有。那是一种我从来没感受过的感觉,可能是以前那些男人都是掠夺。”她甚至还情不自禁笑了:“我想你当时......还差很多吧,那时我真不愿别人叫我婉婉。”
他勾起笑容,“现在愿意了?”
“算是。”
“那我们继续......”
“不要......好像我的月信快来了,不太舒服。”
元琰叹了口气,“我帮你记着,我找医生来给你调养。等月事过去再碰你,就当是节欲。”月信时强碰女人会使她害病,得不偿失。
果然她月信伴随着疼痛来了,元琰找大医给她开药进补,气血不足和宫寒的药得一直喝,还得配上食疗和按摩。滋补过后,她脸颊有了自然的白里透红,元翊爱怜得不行。
“气色好多了。”
“谢谢你,琰。”
元琰听她亲密地叫着“琰”,不觉有些欣慰。
婉凝看他手里的黄纸卷子,“你在写什么?”
“是胡老妪的诏书,她正为镇压河北叛乱头疼。而贺兰复图谋河北,正蠢蠢欲动。掌控朝中大权的元濬和独孤连,他们实在庸碌无能,元濬除了斗富和玩女人以外干不了什么事,独孤连更是只会内斗,把控不了朝局。”
“琰,我不懂朝政,但你若想建功立业那就去吧。”
“没那么简单,我是男宠一个,没了胡老妪我什么都不是。注定她死我也会死,也许魏国就会亡于她的乱政吧。”
“那就去改变魏国,你也是元氏的一员。”
“是啊,婉婉,你说得对,我会尽我所能拯救魏国。”
婉凝看他写的奏疏:
伏惟皇太后陛下,昔唐、隆之德化,周、召之美政,垂拱而治,远覃声教,古之先哲王必以自家而刑国,政刑并立。是故必见善则喜,闻恶则忧。亲贤远佞,拔擢良才......定、幽不宁,其余降户,犹在恒州。河北之地,厝火积薪......
“坐积薪而待然,魏国将亡!我在洛阳还没察觉。但这奏疏你不能给皇太后......你会因为这而死!”
“婉婉,就算我以前是男宠,秽乱后宫,我会如你所言去改变魏国,甚至......”
她覆上他的唇,“元琰师傅,你可是要继续教我的。”
元琰脱下小指的戒指戴在她中指,嵌着红宝石的金戒指正配她。“合适。”他怕她取下戒指,就忙不迭和她在书房几度贪欢。
这个也叫她婉婉的男人,他很特别,世人只愿传诵他的那些情色故事,说他面首,说他淫荡,殊不知他是洛阳少有注意到危局的人。人总是复杂又矛盾,正因为这样他们才会有相互的理解和同情。
那一个月,她都是在跟元琰学房中术,清晨被他拉去练身段,白天学礼仪、规矩、诗书,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是按皇帝的喜好,除此之外,她还从元琰那儿得知魏国濒临崩溃的真相,她和元琰攀谈许多,但无力改变也是真......晚上跟元琰交合,试着各种姿势、各种地方,他在床上很温柔,不曾弄疼过她,也正因为如此他们的关系愈发亲密、暧昧,乃至一发不可收拾。有次他们在天明时分吻得忘乎所以,元琰连胡太后的召见都抛之脑后。
但一个月终究是短暂的,胡太后已经等不及了,屡屡催促。
“过来走几步。”
婉凝款款走来,脚底莲华步步生,青涩的气质已然褪去,妖娆又婀娜,矛冰冷的态度又显得矛盾,凸显出个性强烈。
“婉婉,你做的很好。我们去洗澡。”
“现在?”
元琰拉着她去沐浴,他跟初次相见那般急切,他按住她就是遍身激吻,下身已经在试探捅着她的双腿就等着刺穿她。
她被他吻得要闭气过去,“怎么这么急?”
“这才是我的本性,粗野、蛮横、凶残正是我们鲜卑的特征,就算我们已经改姓元氏,认祖尧舜,也改变不了骨子里那胡人的野蛮。”他的大手虎口一张就将她的乳团纳于掌心,如他平时那般轻轻松松就揉捻她的丰乳,只是这次他粗暴地钳着她的乳肉,力道大得几乎快留下血月痕。
婉凝处于被他弄哭的边缘,尖叫道:“疼,好疼,永安王!”
她的声音并没有把元琰拉回理智,反而成暖情的曲调,在欲念的加重下,他将婉凝调个身按压在池壁,性欲的本能汹涌澎湃,阳物穿破她的后庭,直捣深处。池中的水被他搅合得如浪潮滚滚,婉凝在他身下化作一滩春水与池波融为一体。
“真的很痛,快停下,永安王!”
永安王,正是他的耻辱,他的卑贱。
理智被欲火灼烧殆尽,健硕的阳物曝露出原本的狰狞恐怖,仅仅是在她体内纵横片刻就肏弄出血,淡红的血丝漂荡在水中分外美丽。他动的每下都冲着镌刻自己的痕迹而去,仿佛在那片私密的花丛刺青,他卸去温柔的伪装,抛弃心中仅剩的道德礼仪,冲破那人性的克制,只想着跟她粗粝地磨合,折下属于他的春日洛阳花。她的苦苦挣扎和腰臀的躲藏换来他更为放肆的狂澜,是征服,也是释放,他要让她看清真实的卑劣的自己,那亦真亦假的柔情纯粹为了便于强占她,然后进而独占她,让她永远属于他一个人。
他把她调教成皇帝喜欢的样子,自然也会调教成自己喜欢的样子,比如这时他们行房时她不觉扭动纤腰肢就是他教习下养成的,她日常起居所用香膏的气味也是他的挚爱,他一时不知道天地为何物,掰开她那残存点点口脂的唇瓣,舌尖强势地挤开她的齿贝,舌尖到舌根皆被他眷顾,顶到了嗓子眼还要吸食着她齿颊间的茶香,她口中的津液更胜过醇香美酒,仅仅尝了一点就上瘾般陶醉。他吻得比那天忘了朝会时更深沉,单纯的情欲里增添了依依不舍。是啊,她马上要离开他了,被自己痛恨的老妪送给那羸弱的皇帝,他不敢想象她冲着皇帝献媚的样子。
元琰给了她喘气的时间,婉凝被他的索吻搞得头晕不已。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愿意把你送给皇帝,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躺在别人床上。婉婉,留在我的宅中,陪着我好吗?”
他看着她,她瞳中江山、日月、几度春秋,怎么也看不够,他们还没分别就勾连起情丝,止不住相思苦。
“我不能......除了皇宫以外我又哪里可去,你的府宅还有无数婢妾,而我只有我自己,一旦走错了路就是万劫不复,一旦我被你抛弃我又会回到原来那种生活,我要摆脱贱人的身份,我要找到自己的母亲,你不行,但皇帝和太后可以。”婉凝急切地回绝他。
“不......”永安王元琰似乎受到了巨大的挫折,他最知道人与人之间那些许诺、甜言蜜语、山盟海誓的靠不住,如她所言他不能确保她未来安定,他更无权帮她逃出胡太后的掌控,甚至连他自己也不过是胡太后的禁脔。
初次时他抱起她不耐烦地抽插入她的穴,她受惊战栗然后疯狂拍打他,这些都促使他从长计议。他对她的情意起于那心底抑制不住的贪念,第一眼他就被她夺走魂魄,加之相似又不同的命运引起的共情和怜悯,愿意将万般柔情献给她。造作的柔情蜜意在荒谬中成了自然。果然他们的关系逐渐微妙,他爱上她的沉静、漠然,包括那冷冽的气质。可精心编织的情网却是为了束缚自己,只有他在这段孽缘里毫无挣扎地沉沦,他甚至自私地想与她珠胎暗结,但他不能,情意至此怎么能忍心伤害她。
情到深处自是至柔,他只能放手。
“我都明白,但我不甘心,更不会死心,你若需要我随时都可以。尽管我是禽兽,沉湎淫乐,糜乱又肮脏,但我仍无可救药地爱着你,而绝非爱上我的欲念。你对我哪怕是稍纵即逝的那么一丝情意,我都甘之如饴。”
婉凝不知所措,“我......我也很喜欢你,可我......我们......苍天啊!也许这就是孽缘吧。若来世......”
“今生都会错过,何谈来世?我只要今生。既然如此,就享受剩下为数不多的恣意的时光。”他恢复往日模样,又笑道:“婉婉,这个月你跟我睡一块,称得上枕席之交了。若皇帝跟你没缘分,就回来跟我一起风流快活好了。”
她苍白地笑了,“好。”婉凝又补充道:“你一定要轻些。”
莲华池、秋千架、檀木案都沾着他们情欲后的乳香,在芙蓉帐里缠缠绵绵直到天明才依依惜别。
海棠花落胭脂雨,元琰在树下宁愿注视着落花春去也,他也不愿看宋婉凝,因为她代表分离。直到花影倾斜,他才瞥了那抹朱红,可他看到玉颜时,徒有心悸。
后面她如愿见到了皇帝,开始了一场精心的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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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我都不在乎啥了天天写着玩,一周写三万还挺快的。数据啥的现在就那样吧,反正这风格收藏破五十都难。我文很离谱都是常态了,无受众无所谓。
前期魏国真的丧,一切要毁灭的绝望。道德沦丧、丧心病狂、末日狂欢。
目前设定前期一女四男吧,除了男主全是be。婉琰有感情线,琰是男三,因性(共情)生爱,比较虐,慎入。元琰的字叫公琬,算嗑点吧2333果然我还是喜欢强制爱,女主强制皇帝,元琰强制婉婉都很在我XP上。有时候写心理就是真真假假,骗着骗着自己就信了。还有婉婉这个词。。。写着写着就想到莞莞类卿了,不过在下巨烦替身文学,婉婉跟替身无关系【在此申明:本书无替身梗】
我现在都在考虑要不要把婉琰的线开个新书。。。因为这条be设定绝望......
其实我写作的时候手法很明显喜欢变换视角,把感情写的真假参半,而且我这本书基本上没咋写场景,突出一个心理意识流,也许只有在这才能放飞自我吧(照我草稿写的话就是第一人称+第三人称)
14、永安王(下)【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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