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紫檀木沉甸甸的戒尺。
“乱了,10戒后时间重来。”
他严肃下达姿势命令,“小臂伸直,手伸出来摊平。”
沈宁受不了忏渊里的规矩了,听到他这句话吓得直往后躲,眼泪瞬间就流下来了。
可他再怎么躲也躲不过受过训练的人,那人轻松制住他,将他牢牢按在木上。
无情说,“试图逃罚,数目翻倍。”
被扔进这森冷阴郁的忏渊沈宁无助极了,面对这里极严的规矩和折磨他更是感觉被扔进了鬼穴里。
他好像被全世界抛弃,没人会来救他,他只能被关在这里经受一轮又一轮未知的刑罚。
沈宁绝望落泪,凄凉悲寂袭上心头。
薄肆野,我恨死你了…
第十九章 受不了一点了
“啪啪!啪啪啪!”
在沈宁绝望把姿势摆好,把手献祭般伸平后,戒尺破风砸下来的声音极其脆响。
五下一轮打的很快,也仅仅只是五下,沈宁的手就疼得发麻,被热油泼溅一样火辣辣地疼。
他把手缩在身后,眼泪一颗颗啪嗒啪嗒地落,惨白的小脸凄惨脆弱。
秘书不知什么时候来到门外,在那人没有开口之前冷冰冰说道,“躲闪,不计数重来。”
虽说秘书给沈宁的感觉不那么和善,但这是在忏渊唯一一个对他表示过善意的人了。
所以当秘书出现后,他下意识想要依赖求饶,却被这冷冰冰的一句话钉在原地。
“规矩不明白吗?手抬起来,伸平。”
执刑时秘书好像换了一个人,冷若冰霜命令道,“速度,没时间陪你耗着玩,拖延一秒加一戒。”
沈宁真的很害怕,看着秘书的眼睛摇了摇头,直到看到秘书眸中没有丝毫温度的冰冷后,他再次陷入绝望。
为了不让自己受更多的苦,他只得颤巍巍抬起控制不住发抖的手,摆好姿势后戒尺就不留余力兜着风打下来了。
“啪啪啪!啪啪!”
又是迅速的五下,这沉重的戒尺好似狠到了骨头里,打得沈宁白嫩的手心排满了戒尺的肿痕,针扎一般的痛麻迅速扩散。
“啪啪啪!啪啪!”
这次即使再痛,沈宁也没有躲过,控制不住想要躲了就用另一只手撑着,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肿胀嫣红。
戒尺只打在他手心位置,几寸的地方被厚厚的戒尺反复责打,几乎两下就覆盖了他整个手心。
终于,在沈宁手抖到精神快崩溃时,秘书冷声开口,“共25戒,结束。”
“坐刑重新计时。”
听到这句话沈宁心中松了一口气,他已经被打怕了,赶忙手忙脚乱地按照规矩坐直。
秘书斜靠在沈宁房门旁,冷眼监察各个房间。
薄肆野在医院面无表情看着监控画面,画面里沈宁一脸痛苦坚毅地坐在木上,紧绷着小脸好似下一秒就要坚持不住。
他好似很疼,细眉间始终不见平坦,额前清透的细汗沾了些碎发凌乱。
腰背挺直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手臂更是抖如筛糠,一只手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
即使是这样他也依然坚守,调动全身力气维持姿势,手紧紧扣着膝盖,手背青白的筋都看得真切。
薄肆野眼眸中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幽深如寒潭的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情绪起伏。
沈宁如杂糅破碎画卷般的双眸直直看着墙上的规矩,也正是监控的位置。
不知时间已经过去多久,沈宁却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心理防线之所以还在,只是因为他一遍遍安慰自己就快结束了。
一遍遍的自我安慰,才守住他几近崩溃的精神,守住标准的姿势不让自己无端受罪。
“姿势乱了,10戒,重来。”
他好像…听到薄肆野冰冷无情的声音带着几分电音的模糊响起,似冰锥狠狠扎在他心上。
沈宁甚至怀疑自己幻听了,怎么就会又乱了呢!怎么还要再重来!
秘书听到监控器传来的声音,淡然垂眸看了眼计时器上的时间,一个小时零二十九分五十三秒。
还有七秒钟沈宁就要解脱了,却偏偏在这时候出了明显的错,身体晃荡那一下实在太明显。
执刑人只知道按照命令办事,听到薄肆野的话他走到沈宁身边,无声逼迫沈宁伸出手接受惩罚。
沈宁一遍遍安慰自己才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轰然倒塌,精神也彻底崩溃,悲痛欲绝。
哑巴痛哭起来连哭声都晦涩难听,好似老旧破损的风琴,闷闷地呜咽。
他挣扎着想要跑,只不过禁闭室就那么大,没几步就连滚带爬被执刑人制住,抓着衣领像抓鸡崽子一样把他扔到木上。
执刑人无情沉肃说,“试图逃罚,数目翻倍。”
沈宁拼命摇头,泪水甚至甩出滴答落在他手背上,小小的泪珠好似崩溃情绪的开关,他哭得控制不住一直左右挣扎闪躲。
即使被执刑人禁锢住,也不愿意再听话。
薄肆野凉薄的嗓音再次低低响起,这次语气中多了几分愠怒,“沈宁,看清楚这是你能胡乱闹脾气的地方吗?”
“不知悔改的东西!”
“捆住他,数目再翻倍。”
这最后一句,就是说给执刑人和秘书听的了。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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