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奉承的话能有几分真诚,但身为一个母亲,总是愿意听些夸孩子的话。
听到她们夸沈宁和她长得像,季母更是高兴,面色前所未有的红润,满面红光。
等回到家彻底清闲下来,已经是傍晚,日暮西沉。
长时间的站立行走累得沈宁腿酸,他平时也没有刻意锻炼过,像今天这种运动量,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他懒恹恹靠在沙发上,也顾不上形象了,伸长了腿放松身体,俨然一副咸鱼的模样。
季绾看沈宁终于放松下来,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递给沈宁一杯水,状似随口问。
“念念今天是不是没有多喝水?”
沈宁接过温水道了声谢,抵在唇边抿了一口,“好像没有。”
此时也累瘫在沙发上的季郁初转头看他,关切问,“嗓子没事吧,疼不疼?”
“薄肆野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我看紧你,我怎么忘了。”
沈宁摇头,三两口咽下一杯水,“没事了,一点点涩疼而已。”
“医生说,再吃一个月的药就好了。”
“对了,药。”季郁初猛地坐起来,“你的药呢,今天中午没见你喝。”
沈宁目光躲闪,身体不自觉紧绷。
“今天中午本来想监督你喝药,死活找不到,薄肆野的电话还打不通。”
季郁初:“那时候还想问你,被什么一打岔忘了,忙活到现在。”
“在我房间的柜子里。”沈宁垂着眼皮,捏紧了手中的杯子。
因为太苦了,每一次吃饭的时间他都会清楚地记得要喝药。
但记得,和主动喝完,是两码事。
季郁初看出他的小心思,点了点他的脑袋,“你啊,喝药还能害你吗。”
十分钟后,在季家众人的监督下,沈宁皱着脸喝完了热好的药。
季母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糖。
想起小儿子是因为在外面经历那么多,带回一身病才需要喝药,她眼里就瞬间泛出泪花。
她心疼地抚摸沈宁的脑袋,“念念,你的嗓子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能告诉妈妈吗?”
水果糖的甜味在嘴里泛开,甜味丝丝浸进了心里,轻而易举撬开了半开的心门。
沈宁笑了笑,用不甚在意的语气说,“现在好多了,没什么的,妈您不用担心。”
“念念,妈怎么能不担心,将近20年啊……”
“这十六年你在外面受了多少苦,妈心里揪心的疼啊。”
季母落下泪来,心疼地抚摸沈宁的脸颊,再一次真切感受到小儿子的小半辈子都过去了。
他现在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大人,不再是她的绅士小娃娃了。
“我曾经,和薄家的薄修厉有过一段感情。”
沈宁轻轻开口,像是以一个讲故事的人的身份,讲述那段疼痛钻心的过往。
他开口的瞬间,季郁初和季绾沉默了,对视一眼都默然地垂眸。
沈宁那段过往他们查得到,也知道沈宁在那段感情里受到了怎样的伤害。
但他们听了都控制不住情绪的事,又怎么能让季母知道。
不过昨晚一个母亲,她应该有知情权。
从沈宁口中讲述出来,兴许要比他们转述的要更……令人心疼。
看着沈宁淡然的样子,他们心里已经开始滴血了。
沈宁的嗓音轻而平稳,不带有任何情绪,从一而终娓娓道来。
“……他不喜欢我,这一切只是他和沈清的一场戏。”
沈宁脑海里再次浮现过往种种,薄修厉的背刺、沈清的得意辱骂,以及那时他恍若世界末日般的绝望。
越想他嘴角的笑越是深,可笑他悲哀的前半生。
“他们怕我把这件事曝光,所以合力把我毒哑了。”
听到耳边季母的哭声,他轻松地笑了一声,“不过我现在没事了。”
“你们听,我现在说话很清楚啊。”
屋内寂静,除了季母细细的哽咽,没有人说话。
沈宁低叹一口气,知道他们是心疼自己。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
“没用必要纠结过去,我的未来会更好。”他说,“这不是妈您告诉我的吗。”
季母气得浑身发抖,“薄家这个小子,小时候我就看他不是东西。”
“现在还这么虚伪,还敢使这么下作的手段!”
“这要是别人被欺负死都没地儿说理,但欺负我季家的孩子,我绝饶不了他!”
沈宁没什么激动的情绪,软了声音安慰季母,“好了妈妈,咱们不说他了。”
季郁初站出来打圆场,“这么高兴的日子,我们多陪陪小宁,不说那个晦气东西。”
季母的情绪这才敛回一点,瞪了季郁初一眼,暗中责怪他身为哥哥,知道弟弟受委屈一点表示都没有。
她不解气又补上一句,“前段时间还为他瘸了腿惋惜,现在看来,这还便宜他了。”
说起这个,沈宁的好奇心动了动,想起前段时间薄家家宴薄修厉瘸了腿,性格也内敛了的样子。
他问,“妈,他的腿怎么瘸的啊?”
季母:“还不是年纪轻爱疯,攀岩摔了,幸好是掉到树上起了缓冲作用,不然那么高的地方,直直摔下来人都没了。”
攀岩?不像是薄修厉喜欢的极限运动。
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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