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狄哈哈乐:“那到时候再说,我倒怕我一点反应没有,你躲在被子里哭。”
宁海潮骂人:“傻x我从来不哭。”
薛狄直戳人心:“前几天朋友飙车出事,哭了没?”
“……”宁海潮呼吸一窒,“哪壶不开提哪壶。”
薛狄看他:“我不是特意赶过来安慰你的吗,看你好像也没什么事。”
宁海潮说:“还行吧。”他侧头看薛狄一眼,脸凑过去,呼吸喷在薛狄脸上,“那一辈子的铁哥们,还能亲吗?”
“死变态。”薛狄嘲笑他,又凑过去亲了他一下,“算了,大过年的,接个吻喜庆。”
宁海潮笑:“过完年还亲吗?”
“傻x吧你。”薛狄跟着笑了起来。
两个人钻进被子里,细细密密的聊天声音在房间回荡。
宁海潮聊起出意外那人的名字、家庭和性格,一群人读书的时候都是成群结队一起玩的,但是好像算不上多了解。
薛狄听他絮叨,不插话,只是笑。
聊着聊着聊到年三十竟然跟对方躺在一张床上。
——天哪竟然也才认识六个月而已吗。
放在床头的两个手机突然一次性传来很多信息,薛狄眯着眼睛快睡着,听动静喃喃来了句:“新年了。”
宁海潮伸手去拿自己床头上手机,掐着零点的拜年短信像是鞭炮一样在手机上炸开,宁海潮斜了一眼手机屏幕,转过头在薛狄的脸上亲了下:“新年快乐,弟弟。”
薛狄本来眯着眼睛犯困,手在床头摸了半天摸不到手机,他睁开眼看了眼宁海潮,伸手一把按住宁海潮的后脖颈,印上了一个浮夸又响亮的吻:“新年快乐。”
他亲完转手摸手机,开始编辑拜年短信,一键群发出去。
连躺在他旁边的宁海潮都收到了他的短信,宁海潮笑骂起来:“群发都发到我这里来了,能不能真诚一点?”
薛狄从喉咙里呻吟出了一声,扔下手机往被子里钻:“不行了我太困了。”
“睡呗。”宁海潮说,他躺在旁边聊微信,转头看薛狄大半个脑袋都埋到了被子里,乱糟糟的头发支在被子外面。
宁海潮伸手轻轻揪他头发玩,一边单手继续啪啪和人聊天,聊天聊了好几米,薛狄扔在旁边的手机还一直在震动,宁海潮拿过他手机,随嘴问了句:“你手机密码是什么?”他手指点了点,“你生日?”
薛狄声音含含糊糊从被子里传出来:“四五六二五八,支付密码我生日,偷我钱我报警。”
宁海潮扯了下他的头发,笑:“什么鬼密码?”
“是个十字啊。”
宁海潮笑:“那我把我密码改个倒十字。”
“无不无聊?别吵我。”薛狄的脸又往被子里钻了一点。
宁海潮打开薛狄手机,也没看什么,开了个飞行模式:“我支付密码也我生日,你手机没闹钟吧?”他点进闹钟,竟然看见这人节假日手机还开着闹钟,他一次性全关了,把手机扔到旁边。
薛狄没再说话,累了一整天睡着了。
宁海潮把自己手机也调成飞行模式,手机盖在了薛狄手机上面,关掉了房间里的灯,扯上被子,盖住自己小半张脸,睡意也悠然而至。
第二十六章 离心力
人与人的关系应该怎么定义?
从陌生人走到朋友要几步,陌生人到恋人又要走几步?
朋友与恋人是递进关系吗?这是谁规定的?
恋爱时恋人可以和你分手,结婚后伴侣也可能跟你离婚,和朋友之间几乎没有什么隆重的确定关系的过程,这是否意味着这应该才是最稳定的某种关系?
这个世界上是否会存在某种,对当事二者本人都不太能够理解的关系?
——喜欢吗?没有特别喜欢过什么人,无法准确界定。
唯一能够准确确定的是,它此刻正处在梦幻甚至完美的某个距离上。
天文学中有个名词叫洛希极限,是说两个天体以引力维持着最短距离,一旦超越洛希极限,那么天体会碎散。
你不知道突破完美距离,一段完美的关系会坍塌成什么模样。
它变成薛定谔盒子里的猫,凝固成了生与死的两种叠加形态。
还是潘多拉的盒子,打开后不知道会出现什么。
这是大一时,十八岁的薛狄和宁海潮靠彼此的直觉,而心照不宣得出的结论。
两个人从刚认识没多久,就拥有了一种难以言说的默契,只言片语和零星眼神就能意会到对方接下来要演的是哪一出戏。
那十九岁的时候呢?
大一的寒假过完,二月底是宁海潮的生日,大哥很豪奢的包了个大场地请人玩,人多的像是个奇怪的小型集会。
薛狄头被吵的嗡嗡的,溜到外面去抽烟,正好碰到同样出来避难的喻念,她看了薛狄两眼,走过来,罕见地和薛狄聊起了八卦:“弟弟你知道吗,棉棉和渣男和好了!”
“……”薛狄转头去熄刚点没多久的烟,“啊?”
喻念说:“就是他那个唱歌的情绪很不稳定的男朋友。”
薛狄又“啊”了一声,他笑了声,掏出手机:“我把她喊出来问问。”
这会儿又换成喻念“啊”了一声。
棉棉蹦蹦跳跳的跑出来,三个人围在外面狭小无人的位置聊天。
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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