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菲笑着点了点头。
    韩老师经过f班桌边，夸贝贝符咒画得不错，张张都起效了，按这次的实战成绩，她都已经到全年级的中游水平了！
    贝贝灵根刚开六个月，确实是巨大的进步。
    “给你发个最佳进步奖。”韩老师说着塞给贝贝一个大橘子。
    “看，韩老师奖励我的！”贝贝没吃，等丁灵回来了一起吃。
    食堂里的学生们全在换菜换水果吃，只要不混坐，就不算违反校规。高副校长站在食堂门口，想罚他们吧，又找不到适合的规定。
    贝贝嘻嘻哈哈，高副校长最看不起他们f班，活该他脸绿。
    丁灵吃着贝贝剥的橘子，听着她和窗外的麻雀同时叽叽喳喳。
    “池帅归队啦。”
    “新队长臭脸。”
    靳完问池帅：“有什么新线索？”
    池帅回去的路上已经想过了：“还是原来的结果，一中当天校门结界没被破坏，到目前为止受的学生名单都在这里了。”
    他还拐弯去了一趟校医院，从宋教授那里拿到了这几个月受伤的学生病例。
    修仙者的体质要比普通人强许多，流感之类的毛病，修仙者不会得。校医院里几乎都是因为调皮或者上课操作不当受伤的学生。
    “一共十五人，其中五个是灵植课的时候没按规定佩戴手套操作。”
    有些灵植的汁液有微微的毒性，学生们碰到了，皮肤会发烂。还有有些灵植根部长了白茸茸的毛，学生不小心碰到了，也会长出毛。
    像这种都是苗泽报到校医院的，常见病状他在课上就备有常用药，喝点药就好了。
    “十人是符咒课和体育课上受的伤。”炼气课上走岔了炁的学生也不是没有，但就他们现在这点灵力，疏导一下就好了。
    “我还建议校方加强了校门围墙四周的符阵。答应校方以后有空会再去替他们排查一下。”
    池帅站得笔直，报告也很完备，还给自己留了后路。
    万一丁灵要是没来找他，他还可以用这个借口再去一中。
    靳远暂时挑不出他的毛病，但他直觉池帅不对劲，这不是池帅一贯行事的风格。
    还没等靳远深究，小陶突然进来，连门都没敲：“靳队，女人街那边出事了，电话里说死了十几个人。”
    靳远腾一声站起来，他经过池帅的时候，对他点头：“跟上。”
    丁灵这边，贝贝在叽叽，麻雀在喳喳。
    “新队长找小宝主人。”
    “小宝主人投诉他。”
    调查队在三楼，几乎每个办公室窗口都有两三只麻雀停留着，连询问室外面也有几只。
    正是深秋时节，一只只麻雀吃得滚圆滚圆，毛蓬蓬互相挨着。
    钱晶晶刚被问完话，她在询问室里等了很久，久到她有点无聊，拿着笔在纸上画下圆滚滚的小麻雀。
    老马进来了，她马上放下笔。
    “钱晶晶，你可以走了。”
    “哦。”钱晶晶站起来拿上书包。
    “钱晶晶……”
    “哎。”
    老马看她一脸刚毕业清澈大学生的样子，关掉询问室里的监控录像，忍不住提醒她：“你如果对我们这次问话有异议或者有意见，你可以反应。”
    老马暗示。
    “我没有意见。”钱晶晶抱着书包。
    老马沉默了一会儿：“我们这个操作如果让你不舒服了，你完全可以维护你自己。”他总不能明说，让钱晶晶投诉他们吧？
    钱晶晶还是懵懵的，但她觉得老马人真好，问话的时候又温和，走的时候还这个态度。
    难道现在军方问话也跟电信公司一样，要她打五星好评吗？
    “我真的没有意见。”
    “你可以有意见。”
    “真的……没有……”不会是钓鱼执法吧？钱晶晶害怕了。
    老马长叹口气，这女孩子，跟他女儿的年纪差不多大。
    他低声说了几句，钱晶晶恍然大悟：“谢谢！”原来是要她投诉啊，如果不投诉，下次可能还会不停找她。
    “那，我该怎么投诉啊？”
    钱晶晶抱着书包出去的时候，江心月带她去坐电梯，有意无意瞥向电梯里的投诉电话，市民热线。
    钱晶晶赶紧记下来，到门口她诚心诚意感谢他们：“谢谢你们。”
    江心月笑着冲她摆手，老马拿着资料在她身后问：“要是明天还没新投诉，我打个回访电话。”
    非把这诉投了不可！
    第69章 灵力暴动
    钱晶晶接到回访电话的时候正在想办法找丁灵。
    她抱着小宝, 一脸忧愁的撸着小宝的毛：“怎么办啊小宝？我们要怎么才能通知到那个女孩，告诉她军方的人正在找她啊？”
    小宝奶里奶气喵呜几声，用爪子碰碰主人的脸。
    妈不用担心, 她早已经知道了。
    钱晶晶听不懂猫语，兀自发愁。事情都过去三个多月了，她根本没想过还会被问话。
    有些话她当时记得，现在要仔细想一想，才能大概想起她说了什么。
    钱晶晶依旧坚持救她的人是个年轻男性，可她总感觉那个女队员好像看出来了。在她强调对方肯定是男性的时候，那个女队员飞快看了她一眼。
    可对方好像又是善意的，甚至在她记不清楚细节的时候, 那女队员还提醒了她两句，让她能把话圆回去。
    钱晶晶懊恼一声, 把脸埋在小宝的肚皮上。
    小宝四仰八叉躺着，任由主人用脸磨蹭它的肚子, 还发出咕噜噜的快乐声。
    妈妈和小宝，天下第一好。
    电话响起, 那个姓马的队员在电话那头说：“钱晶晶你好, 我们已经收到你的投诉了, 请你放心，我们这儿会处理的。”
    电话那头似乎十分忙碌的样子，隔着电话都能听见跑步走动和别的电铃声不断响起。
    钱晶晶回到家，被老马催着投诉。
    对方甚至还让她去搜一下网上的投诉模版, 让她照着写。还提醒她要着重强调严重性，如果只是轻描淡写, 那这个投诉没什么用。
    钱晶晶认真投诉完，提心吊胆了好几天。
    好不容易等来了电话, 她小心打探：“那……那个f，你们找着了吗？他救过我，我想跟他……”
    “你不看新闻吗？”老马很忙碌，但他记得钱晶晶是独居的，还是提醒她，“最近有多起恶性案件，你平时在家或者出门，一定要注意安全！”
    钱晶晶握着手机，这意思是说他们最近实在太忙了，根本没空找f？
    确实，特别调查科所有人都有忙，刚入了冬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接连发生特殊案件。
    特殊案件指的是修仙者犯的案，其中可能包括一些难以破解的符、法、诅咒。专门打击修仙者犯罪的警队破不了，就转到他们这里来。
    钱晶晶想到最近好像确实在新闻里看到过好多起案件，明明老马看不见，她还是连连点头：“谢谢马警官，我会小心的。”
    老马压根没功夫纠正她，就挂了电话。
    池帅看到队里所有人都在忙，他看看时间，也拿起电话来，光明正大打给丁灵。
    丁灵这边正好午休，一接起来池帅先是大声：“你好，这里是特别调查科，关于最近的……有些想要询问的……”
    他大声说完，压低了声音说：“你看新闻了吧？”
    特别调查科好几个小队连轴转，连排班休息都紧巴巴的，调查潜在危险分子的事不知要排到哪年哪月。
    “那边的鸽子已经撤了。”池帅说的是虹姐那边盯哨的人。
    “我知道。”
    也就是因为在虹姐那儿放了“鸽子”，女人街案件发生的时候，那个队员就在附近，他一观察到变化就赶了过去。
    要不是他在，死的人还不止十几个。
    “你怎么知道的？你也有鸽子？”
    “我没有鸽子，我有麻雀。”
    ……
    “哈哈哈，你这笑话跟天气一样冷。”池帅干笑了两声，但他笑完搓了搓胳膊，最近这天儿，冷的真是不像话，哪有刚入冬就直接五度以下的。
    丁灵并没有开玩笑。
    最近太冷了，麻雀们都有点扛不住。
    只有最肥最大只的麻雀，还能来回传递消息，别的麻雀都在她洞府里过冬。
    丁灵的院子里种着灵植，天气一夜冷下来，冻死了两株地金莲。
    地金莲眼看就要结莲子，一夜起来花瓣全打了霜，园丁人偶趴在灵田外，看它的样子，如果有眼泪，它已经泪流成河了。
    看丹炉的人偶在它身边安慰它，轻轻拍着它的背。
    家务女仆紧急联系丁灵，丁灵回到家就加强了法阵。
    现在整个院子四季如春，最适合灵植生长。
    院子里实在太舒服，又有吃又有喝，小鸟们还啜饮着游泳池里的灵泉水。一个个都不愿意动弹，麻雀头子只好给它们排班，一小队五只，每天轮班出去干活。
    丁灵听见麻雀头子说：“你们还想不想吃小米拌蛋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