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大皇子还在青州招兵买马,囤积军粮,谋反之心昭然若揭,虽然最后不知为何不了了之,但这足以证明大皇子的不轨之心!”
河西王辈分最高,乃是先帝的亲叔叔,一辈子安于享乐,不愿去封地吃苦,先帝将他封地收回,给他换成了每年享用不尽的金银财宝。
今日,就是这位河西王带领着周氏子弟讨伐大皇子,他意图明显,周胤一脉气数已尽,这大庆王朝也该回归到他们这一脉的手中了。
当年周胤的父皇就是不择手段才登上的皇位,如今也该完璧归赵。
“除此之外,江南**之风常年不除,如今
更是揭发了一系列与大皇子有关的大案,证据确凿,大皇子这些年利用收来的贿赂,招兵买马,意图造反,试问这样的人,如何能继承皇位?如何能成为天下人一心效忠的君王?”
第288章 南下
这一系列的事情串起来,足以让人认识到一个全新的大皇子。
他是平庸不假,可野心勃勃,手段阴狠,这样的人如果上位,朝臣们如何对百姓交代?
被带进的百姓除了那批幸存的村民,还有曾经受迫害的青州百姓。
“水瑶镇,离被开采的金矿最近的一座小镇,镇上有百姓数千,附近还有村庄十座,大几千的人口,如今各位可以派人去瞧瞧,十室九空,人间炼狱啊!
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你们要奉为君主的大皇子,如此惨绝人寰,灭绝人性,他若是坐上那把龙椅,本王担心苍天都看不下去。”
外头突然传来一声炸响,原本就心虚的大皇子被吓得跪在地上,以为苍天示警,要惩罚他了。
赵国舅见他这窝囊的模样暗暗摇头,看来大势已去,大皇子今日很难扭转乾坤了。
“河西王,你领着皇室宗亲弟子围到朝会上,口口声声说大皇子意欲谋反,将贪官污吏做的坏事错事全推到大皇子身上,我看你才是真正想造反的那个人!”赵国舅站出来厉喝道。
“赵国公,你要如此污蔑本王,本王也不辩解,本王今年七十高龄,半截身体都入土的人了,还会在意谁当皇帝吗?
要不是大皇子实在过分,错得太离谱,这朝堂上又没有人能约束他,本王又何必走这一遭?
你说我要造反,哈哈,真是可笑,我无一兵一卒,带来的只有受苦受难的百姓,难
道他们还能敌得过这宫里三千禁卫军?
你们这些身居高位的臣子,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他们,他们吃糠咽菜,你们山珍海味,他们挨冷受冻,你们狐裘锦衣,他们受尽迫害,你们还要做帮凶,这就是你们的为官之道,为臣之道吗?”
河西王说着说着落下泪来,他这辈子看多了舞台上的大戏,口才一点不差,表情动作也十分到位,很能让人共情。
谢家扶灵的队伍抵达了京东码头,谢家定了三艘大船,邵芸琅与谢渊的棺椁在同一艘船上。
邵芸琅登船时瞧见有大队兵马驰骋过远处的官道,大红色的旗子,上面的字看不清楚,但旗子上的鹰首威严赫赫,正是杨家的亲卫。
杨家五子皆回京城,他们每人都有不少于五百的亲卫,这群人平日驻守在城外,整合起来也是一支声势浩大的精兵强将。
“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兵马调动?而且他们去往的方向是京城吧。”谢家大爷担忧地问。
“兄长可是担心父亲?父亲这几日应该都不会出门,紧闭府门,就算有发生什么,应该也波及不到咱们府上。”
“哪有那么容易,父亲乃是一国首辅,不管是新帝即位还是重大决策都要他老人家签章的,离开前听到的小道消息看来是真的了,宫里要乱起来了啊。”
听他这么一说,谢二爷也担心起来,家里可是还他怀着身孕的妻子,就算再不喜欢她,那也
是自己的人。
“那我们还继续南下吗?”谢二爷想回头了。
“当然,你以为父亲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这种时候,我们更应该回老宅去,做足准备才好接应父亲他们。”
谢二爷觉得有理,自己跑回去也帮不上什么忙,有父亲在,谢府不会有问题的。
“派人去知会三弟妹一声,我们要加速前进了,之后除了补充必需品,都不准备停船靠岸。”
“三弟妹是个好样的,有主见的很,可惜了。”
邵芸琅并不管京城发生什么样的风云变幻,她晕船了。
她在山庄里日日游湖泛舟,甚至学了凫水,还以为自己是个深谙水性的人,没想到坐到大船上就开始晕了。
“夫人吃个橘子压一压吧,这一路南下得小半个月呢,您受得住吗?”
邵芸琅可是立志要走遍大江南北的人,怎么能被一艘船难住,“没事,也许过两日就习惯了。”
谢灵之趴在栏杆上看岸边的景色,回头对她说:“三婶别一直坐着,你一定是最近思虑太重,身体欠佳才会晕船,过来与我一起看景吧。”
“好。”事实证明,看着迅速后退的景色,邵芸琅更晕了,吐得昏天暗地。
动静大的连前面的船上都听得到动静。
谢二爷私下对随从说:“要不是知道我兄弟不行,我还以为弟妹有喜了呢,如果这能给老三留个后,该多好啊。”
随从不敢接这样的话题,讪讪地笑着,心道:三爷那
样的人物,若是留下后人,也不知会是何等风采。
船行一日后,队伍已经离开京城很远了,消息一时半刻传不过来,邵芸琅却在这一天夜里收到了杨钺的飞鸽传书。
“这鸽子好本事啊,竟然能找到这里来。”墨香抱着鸽子进来,将竹筒递给邵芸琅。
邵芸琅瞥了一眼这只眼神灵动的鸽子,和自己养的那些蠢鸽子好像是很不一样。
“去给它弄点吃的,让它吃饱喝足了再飞。”
“知道了,不会亏待它的。”墨香摸了一下它光滑的羽毛说。
灵犀在一旁解释道:“这种信鸽是军中传递军情用的,飞得高,耐力好,重点是不管对方在哪都能找到。”
邵芸琅瞥了她一眼,灵犀默默地将一枚香囊递到她面前,“这种香囊会散发出一种特殊的味道,能指引它过来。”
邵芸琅没收,只是戳了鸽子一下,“没想到你鼻子还挺灵。”
邵芸琅打开竹筒,里面卷着两张纸,纸上密密麻麻的小子,需得用特殊的镜子才能看清。
杨钺将京城里发生的事情告诉她,从皇室宗亲带百姓逼宫,细数大皇子的罪证,到大皇子恼羞成怒,下令禁卫军斩杀河西王等人。
禁卫军中,黎勇锋有自己的立场,不会主动帮大皇子,但副统领却是皇后的心腹,当即拔剑刺杀了河西王。
老王爷一死,矛盾彻底激发,最先做出行动的竟然是被带进宫的平民百姓。
他们也许是抱着必死
之心来的,见为他们说话的老王爷死了,即使手无寸铁也要冲向包围着他们的禁卫军。
螳臂当车。
可也是他们这样的孤勇让朝臣看不下去了,或许,人的良知总会在某一刻被唤醒。
第289章 离开
杨钺在信中说:皇室子弟联名上书,要求按律处置平王,赵皇后闻讯赶来,不仅让禁卫军包围了大殿,还要以谋反罪拿下所有皇室子弟。
群臣激愤,指责皇后教子不严,干预朝政,乃乱国之源。
最后有大臣去请谢首辅入宫做主,首辅大人出面,赵皇后给了他几分面子。
然后他提议公开审理这几个案子,不可人言定罪,尤其涉及皇子。
赵皇后并不知道大皇子曾经做过什么,只当是污蔑,一口答应下来。
三司会审设在了皇城大门口,无数百姓前来听审,盛况空前,也有许多学子自愿为受苦的百姓写状纸,一段段悲惨的事迹被传扬出去。
这个案子足足审了两天,人证物证全都由不同的衙门的人联合审定,绝不会存在包庇或诬陷的情况。
最后一本从江南送来的账本,连户部官员都参与审查,虽然有些可疑部分,但大皇子收受贿赂、私招兵马,囤积军需的事实辩无可辩。
大皇子拒不认罪,只说自己收的是底下官员的孝敬银,并不知道银子是怎么来的。
最后是平王府下人出面揭发,说平王早在三年前就开始谋算皇位,他的书房里还保留着一些证据,甚至供出先帝之死也与赵皇后和大皇子有关。
三皇子伪造圣旨已经不可能翻身,大皇子与皇后合谋,毒死了先帝嫁祸给三皇子同样是死罪。
虽说无法解剖遗体得到证实,但当时养心殿的内
应也自首认罪了,连毒药是谁给她的都交代了。
一层层审问下来,众人才得知先帝的死一半是身体原因,一半是人为。
这般不忠不孝之人断不可能成为新皇,百姓不许,朝臣不同意,理法也难容。
赵皇后没想到会牵连出自己,好在她早备了后手,命人关闭皇宫大门,三千禁卫军与朝臣一并被关在皇宫内,五城兵马司接管各城门,城内官差四处拿人。
邵芸琅光是想象就能还原京城的乱象。
赵皇后想逼朝臣就范,先斩后奏让大皇子登-基,哪个大臣不同意就立即围了哪家,有家人性命在前,群臣不敢不答应。
继位诏书已经拟好,还需昭告天下,敬奉天地祖先,流程复杂,但赵皇后顾不了太多,命大皇子穿上龙袍,连日子都未挑选就要举行登-基大典。
历朝历代,通过铁血上位的帝王那么多,后世谁会在乎他们的过往?
赵皇后想的周密,只是忘了还有个二皇子在皇陵守灵。
或许知道,只是没放在眼里。
二皇子领着两千杨家亲卫,后面跟着上万京畿卫,轻而易举就冲破了京城的大门,五城兵马司根本阻挡不住正规军。
京畿卫统领乃是先帝提拔上来的心腹,从不听别人调遣,赵皇后原以为,自己调遣不了京畿卫别人也调遣不了,而且京城的城门也不是那么好冲开的。
但实际上,是杨钺亲自去打开城门的,五城兵马司里有他不少他
的狐朋狗友,关键时候居然还肯帮他,也算没白费那么些年的交情。
而皇宫大门则是黎勇锋命人打开的,他杀了副统领,在二皇子入宫前就掌控了局势,但也没做太多多余的事情。
二皇子打着勤王的名义进宫,又解救了群臣与其家人,自然收获了不少好感。
结局已定,剩下的事情二皇子就足以应付。
邵芸琅看完烧了信,坐在船舱里沉思起来。
上辈子四皇子登-基前也不是一帆风顺的,但并没有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等到她儿子上位,也是兵不血刃。
她儿子死后,她当时抱着年幼的孙子坐上龙椅,危机四伏,也有皇室宗亲试图取而代之。
那几年,她连睡觉都不敢沉睡,经历过的下毒刺杀也非常多,还是她慢慢琢磨出了生存之道,提拔亲信,联合重臣,巴结将领,才渐渐稳住了局势。
船碰到了暗礁颠簸了一下,屋内的油灯灭了,邵芸琅吓了一跳,然后听到灵犀说:“今夜的风好大啊,夫人早些休息吧,夜里肯定会降温了。”
庶女嫡谋 第1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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