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么说就是离婚后又嫁进了大院。
难不成就因为二婚才受到别人排挤?
陆曼曼觉得不至于吧,八十年代女人离婚说起来有点丢人,但也不在少数。
田阿姨摇头,“她二婚的丈夫可不是别人,是咱们这儿一个快退休的副司令!”
田阿姨说起这个就有很多话了,“她才多大啊,也就三十岁出头,你想想她嫁给个六十多岁的究竟图啥,还不是图钱和物质享受,而且据说她还没离婚的时候,就勾搭上人家了……反正因为这个,这边的子女跟老爷子都闹翻了,家也不爱回了,她倒好,每天啥事不管,只管上上班,进进出出打扮的花枝招展……”
田阿姨最后好心提醒,“小陆,你以后离那种女人远点,你跟她可不是一路人。”
第25章 突如其来的惊喜
陆曼曼差点噗嗤笑出来。
田阿姨真是的……
不就是嫁给个老头子,怎么说的跟洪水猛兽似的,而且她怎么没看出来那个李知芳打扮的花枝招展,外表反而特别干净特别素,是清瘦有气质那一挂。
陆曼曼刚提出疑惑,田阿姨就一本正经地辩驳道,“那她就是表面上老实,暗地里骚……”
陆曼曼挑了挑眉头,田阿姨这思想很有问题啊,她慢条斯理道,“田阿姨,你都不确定人家是不是婚内出轨勾搭上的老爷子,就靠那些捕风捉影的说法揣测人家品行不端,这是偏见,还攻击人家的人格作风,这就更不对了。”
她继续道,“说不准人家跟前夫没有感情了,日子过不下去了就选择离婚了,然后跟老爷子才是真爱呢。”
田阿姨微微瞪大眼睛,显然没想到陆曼曼说出这么一番“歪理”,一张老脸被说的有点微微泛红,但是坚决不敢苟同,结果就是苦于肚子里没有多少墨水,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小陆你就是太单纯了,哪个三十岁的好女人会出于啥真爱嫁给一个快退休的……反正她肯定不是个好女人!”
陆曼曼微微一笑,“真不真爱又有什么所谓,她是三十多岁,又不是十七八岁不经世事的小姑娘,说不定历经风帆后领悟生活的真谛,就愿意享受一把物质呢,老爷子这把年纪看淡生死,也就乐意贪图人家年轻漂亮呢,总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而且咱们女人对女人的恶意不要那么大,更不要人云亦云,每天闲的没事瞅着人家那点私生活……我告诉你一句话啊,真理总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活的清醒的也从来都是少数人。”
田阿姨听得似懂非懂,又有点……小陆同志说的是歪理,但听起来好像又有那么几分道理,她最终还是妥协了,“那以后李知芳过来,我就正常接待她?”
陆曼曼点头,是那个意思,开门做生意,来者都是客。
田阿姨一边琢磨她之前的话,一边转身去做家务,忽然想起什么,“对了,首长先前派人送回来个东西,说是小陆你的。”
陆曼曼之前一直忙着给人搞美容,田阿姨都忘了跟她说这个。
田阿姨说着把东西拿过来,这东西有点分量,是个长长的长方体,外面包裹着一层又一层的报纸。
看着像是什么贵重东西。
田阿姨抱过来的时候也很小心,完了轻手轻脚放到饭桌上。
周秉饭后带着妹妹到院子里稍微活动了活动,回来看到这一幕也被吸引住了。
“不会是古董吧。”
周秉说着看了陆曼曼一眼。
陆曼曼本来没在意,听了这话眼皮子跳了下,原主什么身份来着,资本家的女儿,当初家里资产几条街的那种。
陆曼曼终于回想起遗漏的地方,原主家里当初被查抄,现在都八十年代了,该平反的早平反了,按道理当初查抄的财物应该清退了,东西呢?!
陆曼曼按捺下激动,慢慢地打开一层又包裹着一层的报纸,里面包裹着的赫然是个装字画的老盒子。
陆曼曼一眼认出来了,还是大红酸枝福禄百宝嵌字画盒,价值先不说,起码有些年代了。
不出她猜想,打开盒子,里面装的是一副裱过的画卷,等翻开画卷,陆曼曼绕是见多识广,也不禁倒吸一口气,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撞击的有些晕晕乎乎了。
微微有些泛黄的宣纸上,是游弋在水中的群虾,有躬着腰向前游行的,有直着腰游荡的,还有弯腰爬行的,雄浑滋润且传神的笔墨下体态各异,天趣横生。
不用说也是那位的作品,陆曼曼看一眼落款盖印,果然就是。
这位绘画题材包罗万象,陆曼曼记得在后世有副山水画拍出九个亿的天价,而他的虾在拍卖市场上以只论价,最高达到六百多万一只。
田阿姨不懂字画,只看到几只虾画的活灵活现,却看不出什么稀奇。
周芝芝就更不用说了。
周秉显然认出来了,眼睛亮晶晶的。
陆曼曼冷静下来心里反而有些埋怨周严丰看着挺谨慎一个人,怎么让人把东西送回来都不知道提前跟她打一声招呼,要知道这东西这么贵重,她就拿回房里再看了。
倒不是说她不信任田阿姨和周秉,是怕他们不小心透露出去,被有心人听到还得了。
要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
她随后小心把画收起来,面上不露声色道,“看不出什么名堂,我还是打电话问问你叔叔吧。”
周秉很默契地“嗯”了一声。
周严丰傍晚回到办公室,通讯员说家里来过电话。
周严丰卡着家里饭后的时间点将电话拨了回去。
陆曼曼一整个下午等这通电话等得早就撩心撩火,那边田阿姨接起电话说,“小陆,首长的电话。”
陆曼曼过来接起,当然心里再着急也没一上来就质问,而是以他爱人的身份先关心道,“吃饭了没有呀?”
周严丰顿了顿,“吃了。”
陆曼曼,“好几天没见你回家了,最近工作是不是很忙?”
周严丰,“有事说事。”
换句话说别讲废话。
陆曼曼,“……”
好想把他脑袋拧下来当球踢哦。
既然老男人不需要来自塑料爱人虚假的关心,陆曼曼就直入主题了,她握着话筒小声问,“你让人带回来的东西……”
她说一半留一半,等着男人接话,结果男人来了个装傻充愣,“什么东西?”
陆曼曼想把他脑袋拧下来的那种感觉又来了。
她忍了忍好声好气地说了来龙去脉。
老男人那边好像在工作,通过话筒能听到他翻动纸张的声音,陆曼曼说完有一会儿了,才听到他心不在焉的声音。
他说,“嗯,上次你跑太快,没来得及和你说。那副画跟那只你母亲的遗物一个来路,同样是你那堂叔伯婶子交出来,这些年帮你家‘保管’的东西。”
陆曼曼好半天才消化他说的这些话。
第26章 谢谢提醒
原主母亲留下的遗物就是那只已经被陆曼曼从银行换钱投进美容里的金手镯。
那幅画跟它一个来路,都是那堂叔伯婶子交出来的,至于怎么交出来的,陆曼曼猜测当初周严丰绝对派人全程跟进了那个事,或许那堂叔伯婶子到了派出所过于害怕,不小心把那幅画也抖落出来了,或者是周严丰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那堂叔伯婶子瞒不下去,主动交了出来。
不管怎么说,对于陆曼曼来说都是好事,那幅画很值钱的,将来就算她挣不了什么大钱,靠那幅画也足够衣食无忧了。
不过她什么时候跑太快,以至于周严丰没来得及跟她说这个事??
陆曼曼回想一下那天,周严丰回来后她问他了解的怎么样,她是不是清白的。
得知周严丰上报公安,有大义灭亲的潜质,她就赶紧拔脚走人了。
她是走人啊,哪里就跑了,不是,她想跑的心思有那么明显吗?
“还有没有事?”
话筒里周严丰一如既往听不出什么情绪的声音打断了陆曼曼的神思。
陆曼曼当然有了,她最想知道资产清退的事,如果说已经清退了,原主家里的大别墅呢,财物呢,为什么她哪样都没看到,如果没有清退,又是什么原因。
“那个……”
话到嘴边陆曼曼猛地停下了。
她真是脑子傻了才问周严丰,这么大的事情原主能不知道吗,她要问出来不是彻底露馅了。
她及时改口,“那个没事了,你继续忙吧?”
电话那边反而沉默了下来,陆曼曼当然没有自恋到以为老男人这是对她难以割舍,舍不得挂电话呢。
反而感觉他沉默的挺有内容。
这是还有啥要交代的?
陆曼曼稍微等了片刻,那边继续保持沉默,陆曼曼就打算挂电话了。
周严丰忽然道,“陆曼曼。”
这还是陆曼曼头次从周严丰嘴里听到她的名字,一瞬间她有点恋爱脑上头,心脏顿时“咚”地猛跳一下。
然后听到男人声音低缓,又仿佛掺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说道,“你还有个亲生姐姐,那副画不是属于你一个人的。”
陆曼曼,“……”
谢谢提醒。
陆曼曼“啪”地挂掉电话。
陆曼曼神色显然不好看,客厅里有人便站起来说,“我今天来的太匆忙,考虑的不太周全,不然下次再过来打扰吧。”
陆曼曼这才看到李知芳。
李知芳长得太有辨识度了,那张脸清冷寡淡,眉毛整洁之外细而淡,眼睛细长微微上扬,是天生不食人间烟火的性冷淡脸,也可以叫高级脸,看着就特别上镜有故事感,放在后世绝对是大荧幕青睐的对象。
她身旁带着一个友人。
那话是对着田阿姨说的。
田阿姨因为陆曼曼之前那一番话,没有把李知芳拒之门外,而是暂先安顿在了客厅,等着陆曼曼把电话打完。
田阿姨也不知道首长电话里有没有说今天回来,如果不回来,陆曼曼就可以把顾客留下来做美容,如果回来,就打算礼貌客套地把人送走了。
李知芳那么说完后,田阿姨就看向了陆曼曼,看出来陆曼曼跟首长电话里好像发生了冲突,挂断电话后脸色很不好看……结果没想到陆曼曼前一秒咬牙切齿、愤愤不平的样子,后一秒就神采奕奕,满面春风地走过来寒暄,“李同志过来了,这是你一起过来的朋友吗?”
田阿姨,“……”
小陆同志一看就像做大生意的,首先这情绪就拿捏的很好。
李知芳面对陆曼曼的热情愈发显得不好意思了,“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
她带来的那个朋友也不好意思地解释道,“这都怪我是个急性子,听知芳在这儿做那个美容效果很好,就一刻也等不及想过来试试,也不看看几点了,死磨硬泡让她带我过来了。”
八零凝脂美人,嫁个军人带带崽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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