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晨书将她酥软的小身子深深拥着, 想多抱一点,她喜欢就多抱一点,他也想一辈子抱着, 很想。
说是很累,但是这一晚是君熹很多年很多年以来最舒服的一个夜, 被应晨书抱到床上一起睡觉,她窝在他怀里, 手放到他胸膛一会儿, 因为侧身的原因觉得腰有些酸, 就想换个姿势。
应晨书看着在他怀里躺着躺着, 转身躺平的人,本来还觉得正常, 以为她热了,但是没两分钟,小姑娘又背过身去了。
只留给他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和纤细曼妙的背影。
应晨书靠近贴了上去, “熹熹。”
“唔。”她闭着眼应声。
“热吗?”
“没。”
“那你背过身了, 睡过就不要我了?”
君熹歪头往后看, 困倦地眼眨了眨, 浅浅笑了笑, “没, 我有点腰酸,应先生自己睡吧。”
应晨书把手放到她的腰,轻轻按了按,“是这里吗?”
君熹马上把手贴上去,不自在地呢喃:“没事,不用。”
应晨书没拿开手,将左手穿过她的脖颈下把她搂着,右手就放在她的腰上,一下下温柔细腻地给她按着。
君熹不好意思让他干这事,大半夜还伺候她。
她让他睡觉,他却说他不困。
君熹倒是困了,坦白说这项运动吧,虽然男女确实一起都享受到了但是因为身体结构原因,男人貌似就没那么累,女孩子比较累,比如,会腰酸。
应晨书看着就很神清气爽,抱着她亲一亲,揉一揉腰,哄她睡。
君熹感觉他掌心下的酸涩和微微的疼痛被揉开了,好多了,一下子困意袭来就真的睡了过去。
应晨书什么时候睡的她完全不知道,只是知道自己睡得很舒服,从未有过的舒服和安心,在他身边的安心感远胜过全世界。
半夜翻身,发现应晨书的手还放在她腰间。
君熹看了眼,再去看他,人已经睡着了。
她没不舒服了,就转过身来面对着他,把脑袋藏到他怀里去。
应晨书浅眠,她一动他便微微转醒,一边抱她一边手又去找她的腰。
君熹感觉到他的手在动,轻轻地在给她揉腰的时候,眼睛一瞬酸酸涩涩起来,拿脸蹭了蹭他,再去拿他的手放到她腰后的位置,小声呢喃:“抱,抱这里。”
应晨书终于没再揉着,就抱着她睡。
年初三的天气也终于好起来了,没有丝毫的风雨声。
醒来回想昨夜那一幕,君熹出了好一会儿神。
不过左右一看,房间没人,应晨书不见了。
君熹想起昨晚他说今天没事,要陪她的。怎么回事?她的应先生又不见了。
“唔,不是要陪我吗怎么不见了,走了。我的应先生说话不算话。”君熹倒回床上翻滚,“说话不算话啊应晨书!谢怀笙是坏人!辛寒也是,还有什么不知名不知姓的,统统不是好人。”
忽然,脚步声在房间里飘散。
君熹背脊一僵,缓和了两秒后,悠悠扭过头。
穿戴整齐的应晨书从浴室走过来,正在整理腕间的手表,边整理边看着床上发丝凌乱的小朋友。
君熹从石化到脸红,再在他的似笑非笑里,崩溃地钻入被窝继续睡。
应晨书浅笑:“怎么把我几辈子都处决了?”
“……”啊啊啊救命啊,丢人。
应晨书:“起来洗漱一下好不好?吃个早饭后,我们去明顺公馆。我听酒店说,你坚定地表示,今天不续房了。”
“呜呜呜一千六没有了,再续下去,我新一年得干活干到死,我一个月才几个工资!”君熹在被窝里痛苦道。
他失笑,摇摇头,“那起来吧,我这儿有免费的住宿提供。”
君熹开心地爬起来,“览市土著就是好。”
下床时动作太快,忽的她皱了皱眉,一边走一边捂着腰轻按了按。
应晨书在后面看到她的动作,跟了上去。
君熹以为他一起进浴室是要拿东西,有了昨晚在浴室胡作非为的两个小时,她现在觉得和他一起在这种地方也正常,就正常得跟小情侣小夫妻一样,没什么。
但没想到应晨书在她拿牙刷的时,手贴上她的腰揉,“腰还不舒服吗?熹熹。”
“啊……”她一边挤牙膏一边说,“没,没啊。”
应晨书一看她有些不自在的脸色,便没再问,就继续给她按着。
他穿上了衬衣西服,这样的着装在酒店浴室里,站在洗漱台前把在洗漱的她半圈在臂弯里,手放在她腰间按着,重复着昨晚的动作,君熹觉得很不真实,时不时扭头看他,没有扭头的时候就盯着镜子里的身影。
终于洗好脸了,她转身就搂了上去。
“唔,应先生。”
小姑娘娇滴滴的声音能把应晨书的心惹化了,把人抱起来就出去,连穿衣服都要亲自伺候。
“你今天真的没事吗?”君熹坐在床上,软乎乎地赖着他抱。
应晨书给她套上毛衣,说:“没事,安排了今天要去高雨。”
“可我来了,你就不用去了。”
“来了这一天依然是属于你的。”
君熹开心得没谁,“我本来也打算脚伤好后来找你的……”
“是嘛?”这应晨书倒是不知道。
“嗯嗯嗯,你给我发那个之后。”
“什么?”
“就,那句话。”
“什么话?”
“就是我除夕早上,给你发了照片之后,你说的。”
“哦,那是怎么说的?你说给我听听。”
“……”
君熹还以为他是真的不知道,结果,这是放长线钓鱼呢。
她一头扎入他怀里蹭着他的腹肌,含含糊糊地说:“我爱你。”
“嗯?听不清。”
“坏死了坏死了,男人一旦上了床就不纯粹了。”
应晨书笑了,去逗她。
君熹整个脑子都是晕乎乎的,像深夜喝多,在他的伺候下穿上衣服,外套,最后跟着他去吃早饭。
吃完早饭他说司机已经过来收拾好她的行李了,他们就直接去了明顺公馆。
明顺公馆的阿姨看到应晨书手牵着一个女孩子进来,仔细一看是上次那位君小姐,便热情地和她打招呼。
君熹还怪不好意思的,上次来还挺纯粹清白的,这次就不一样了,阿姨的眼神也一副毫不惊讶的模样,自始至终好像只有她自己以为能够扛得住。
中午在明顺公馆吃饭,应晨书大过年的给她下厨,说要招待他的新年客人,把君熹迷傻了。
说实话这样的日子他家里肯定有很多人需要应酬的,结果他腾出一天时间来这个私人住处给她做饭,君熹觉得很不真实。
阿姨听说他要自己下厨也很意外,多看了君熹几眼。
后面君熹和阿姨闲聊,后者说她以为应晨书过年七天都不会来这里,没想到年初三就来了,还来亲自下了厨,说过去从没出现过这样的事情。
最后说了句,先生疼君小姐。
君熹也不知该如何应答,笑眯眯了一瞬又跑去陪应晨书。
饭后她去睡午觉,准备午睡醒来和他去看电影,今天的主题是吃喝玩乐。
应晨书今天完全没安排事情,小姑娘睡觉他也没什么事,就在客厅坐坐,看看手机听曾山跟他说赵高启这几天的事情而已。
据说赵高启除夕夜回了赵园,家里因为有孩子在还有梅令弘也在,求情了就没骂他,但是他爷爷出声了,跟他说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一次敢去招惹隋家,就让他出国去。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限制他十年内入境。
曾山:“他家老爷子以为他怕,结果这好孙子反手就说隋家要把祖坟迁走了,他扒不了坟了,下次他要扒隋鹤宗的骨头拿来当烟斗。哈哈哈哈哈哈哈把他们家老爷子在除夕夜气得够呛,最后被他爸赶出家门,还是练练去把他带回来的。”
“隋家真的把祖坟迁走了,听说迁回祖籍。隋家几百年前的祖籍是在中原那一块嘛,清末才漂到北市来,也是这一百多年才渐渐发展得有点样子的。”
“高启这几天挺开心的,不是在家带孩子就是出门喝酒,虽然被家里封锁了三年经济但是他可劲儿地霍霍苏总,苏总是他最大的赞助商,所以他这个年过得也不差。”
“晨书,你今天没事啊?还有时间看手机了。”
“嗯,有空。”
“还真是破天荒了,每年一到过年高启就烦,说你除夕到初七都联系不上,说你的年都是为览市那些人过的。”
应晨书:“怎么就只是览市,我过两天去北市拜年时,是少了他家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就不要和赵公子计较,他是什么人,哪里看得上别人的拜年。”
应晨书正想问一下梅令弘现在在哪儿,忽然外面传来门铃声。
家里阿姨出去开门,接着边走边说着话进来,这热情程度一看就是自己人。
应晨书微微敛眉,抬头时恢复如常的脸色寻着高跟鞋的声音看了过去。
“晨书~你在家做什么?”
应露莀拎着包慢悠悠走进来,语调悠扬轻松,“放着家里那么多客人不招呼,怎么你自己有客人啊?”
应晨书点头:“有急事?”
应露莀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没啊,大过年的,再急也不会急于一时。”她调笑,“我要去家里,听说你今天不在,我路过你这儿就来瞧瞧有什么尊贵的客人,我认不认识。”
阿姨端了一杯茶过来给她。
“谢谢阿姨。”
梨花季 第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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