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总不给我们介绍介绍?”
众人跟着起哄。
霍序商漫不经心地拍拍简裴杉的肩膀说:“简裴杉,我的人。”
当然他只是装的淡定,众人这种艳羡的态度,极大的满足了作为男人的心理。
同时,他又怜悯在场的人,没见过正牌货洛泱,才会对简裴杉这么稀罕。
薛意终于捋清了众人讨论的八卦,不禁同情地望着简裴杉。
霍序商上楼去拿葡萄汁,前脚刚走,那位要灌简裴杉酒的阔少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笑得露出一口白牙,“这酒庄是我家开的,有瓶珍藏酒还没开封,你想不想喝?”
“李少你太热情了,那酒给我们都舍不得喝,怎么第一次见就拿出来显摆?”
说着话的男人坐在简裴杉另一侧,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点上烟,瞧着简裴杉笑得浪荡,“海山传媒是我家的,就是市中心最高的那幢楼,你有空过来玩,我那什么样的酒都有。”
风姿靓丽的姑娘坐在简裴杉对面,掏出手机认真地补口红,“别跟着他们混,这都不是正经人,那天霍序商不要你,你来找我,我家也开的娱乐公司,保证捧红你。”
“哎——你刚进来看到车库里那辆库里南了么?那是我的,待会带你去飙车。”
“库里南就别拿出来让人笑话了,我的曜影刚到货,那才叫跑车,简裴杉,你要想飙车得坐我的。”
“飙车多没意思,那都是我玩剩下的,我家有游艇,带你出海玩。”
一人一句,孔雀开屏般比拼财力,简裴杉坐在当中置身事外,只是似笑非笑地听着,似乎一切都跟他没关系。
薛意忍不住发笑,刚才这伙人背地里笑话简裴杉是洛泱的替身,卯着劲要欺负人,一见了简裴杉,一个个狗颠屁股,恨不得把简裴杉吃了。
如果今天霍序商带来的是洛泱,在场没一个人敢这么放肆,都知道那是霍序商心尖上的人,惹不起,但在这的是简裴杉。
洛泱回来了,简裴杉很快就会被霍序商抛弃,这时候不大献殷勤,要等到什么时候?
霍序商端着葡萄汁走到楼梯,听见里面轮番为简裴杉献殷勤,没来由地烦躁。
他绷着脸走下楼,方才喧嚣骤然安静了。
薛意止了笑,有种大事不好的感觉。
霍序商目光扫过众人,突然笑得风轻云淡地说:“我一来就冷场了?”
众人面面相觑。
霍序商垂着眼看他坐在两个男人中间,嘴角依然衔着笑,“你们和简裴杉很熟?坐的那么近?”
两人立即站起来,将地方腾给霍序商。
霍序商坐下来,将葡萄汁递给简裴杉,“尝尝,我亲手榨的。”
酒窖里气氛怪异,简裴杉喝一口,放在茶几上,起身说:“我去趟洗手间。”
他刚走一步,霍序商捉住他的手腕,猛地向后一扯,将人拉到怀里坐在大腿上,手臂顺势环住简裴杉的腰,牢牢地禁锢在怀里,“急什么?还没给你介绍我的朋友呢。”
简裴杉撇过头,冷着脸一言不发。
霍序商伸手抚摸着他的脸,下巴一抬说:“这位是李少,去年玩了个有夫之妇,被人家丈夫打断腿,我出面给他擦的屁股。”
“这位是韩少,偷他老子钱投了家空壳公司,被骗了几千万,我拿钱给他填的窟窿。”
“郑少以后就别开跑车了,酒驾肇事逃逸,我可不想再捞你一次。”
“至于白少,游艇派比欢场还要□□,你家老爷子拜托我关照你,我看是不用关照了。”
说得是朋友,却一点面子都没给朋友留。
被他点名的几位阔少脸色极为难看,都是紫藤市有头有脸的人,霍序商当面揭丑,不亚于当众扇人大耳光子。
方才挖简裴杉进自家公司的姑娘看不下去,出来做和事佬,笑眯眯地说:“霍总好大的火气,来,我陪你喝一杯消消气。”
霍序商扫过她递来的酒杯,无动于衷不领情,“管好你家的公司,别盯着我的人。”
他说完,酒窖里鸦雀无声。
霍序商能在紫藤市的呼云唤雨,是因为他神通广大,有求必应,为人处世留情面,就像是紫藤市商场的教父,人人都得给他面子,今天却莫名其妙闹这一出戏,一点都不像往日的霍序商。
简裴杉拍拍他的手臂,示意他放手。
冷着脸的简裴杉更像洛泱了,霍序商抚摸着细腻温润的脸颊,“葡萄汁怎么不喝了?”
简裴杉别过头,躲开他的抚摸,“我等会喝。”
“是不是想我喂给你?”
霍序商问得很温柔,他抿一口葡萄汁,单手摁着简裴杉的后颈压低,要亲自喂给他葡萄汁。
简裴杉别过脸躲开,声音闷闷地说:“很多人在看。”
霍序商就想要他们看清楚,简裴杉是谁的人,他搂着腰的手臂收紧,逼迫简裴杉配合。
大庭广众之下,霍序商只在乎自己发泄情绪,丝毫不顾简裴杉的颜面,又是搂着坐大腿,又是要嘴对嘴喂葡萄汁,只有风月场里出来卖的才会被这样不尊重。
简裴杉抗拒推着他的肩膀,用力拉开两人的距离。
这么一来,霍序商眼神幽深,翻身将人压在沙发里,膝盖压住简裴杉挣动的大腿,一手捏着两颊强迫张嘴,含着葡萄汁不管不顾地去追逐简裴杉的嘴唇。
简裴杉发上蹭的头发凌乱,推又推不开,躲也无处可躲。
众人都看呆了!
薛意于心不忍,站起来说:“霍总,这样——”
“啪!”
一记响彻云霄的耳光声打断了薛意要说的话。
霍序商被扇得脸侧向一边,挨了简裴杉的巴掌,他立即冷静了,若无其事地坐起来,端起酒杯优雅地吐了嘴里含的葡萄汁。
简裴杉冰清玉润的脸上很冷淡,他摘了眼镜撂在茶几,起身走得果断,头也不回。
这样太好了,薛意心里说。
霍序商目光幽暗地环视一圈目瞪口呆的众人,在薛意脸上多停留几秒,一言不发地起身离开。
没什么好惊讶的。
几年前,他为追简裴杉费尽心思。
那时候他受邀参加紫藤市大学的校庆,简裴杉长得好,被老师挑来做志愿服务工作,那张长得像三分像洛泱的脸让霍序商一见钟情。
霍序商本来以为追个大学生易如反掌,没想到简裴杉那么地难追。
长简裴杉这样一张脸,从小到大不缺追求者,家里又宠着娇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霍序商不得不使一个小手段,利诱简裴杉的一位同学里应外合炮制一起“抄袭”事件,那是在学校的隆重的比赛上,红布掀起,两幅画一模一样,满堂皆惊。
那位同学拿出视频为证,构陷污蔑的简裴杉体无完肤,在场的霍序商已经准备好敞开怀抱,迎接柔弱无助的简裴杉躲进怀里哭泣。
然而,简裴杉昂着头走上台,随手衔过霍序商胸前口袋打火机,打燃抛在自己的画上,伴随着砰然炸开的火花,他冷冷抽了那位同学两个耳光,下台走得干练坚决,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霍序那时候就发现,简裴杉不是一个会屈服的人,他宁可玉石俱焚,也不会让任何人踏在尊严之上。
第11章
洛家往上数三代皆是名门望族,家大业大,人也多,利益牵扯之下感情淡薄,明舒望小时候在洛泱的家里寄养过几年,她和洛泱算得上熟悉。
洛泱在紫藤市的住宅是她挑的,地处幽静,环境优雅舒适,平日里无人打扰,她走到门外,钢琴声绵长悠远,很伤感的曲子。
听上去洛泱的心情不太好。
庭院里,阿姨正在修建盛开的威廉莎士比亚玫瑰。
明舒望努努下巴指着房间里问:“这是怎么了?”
阿姨摇摇头回答:“这都好几天了,一直是这样。”
明舒望眼睛一亮,这是好事啊!
平日里洛泱云淡风轻像尊活菩萨,那些公子哥的嗜好一样不沾,霍序商暗恋他的事闹的人尽皆知,他却不当回事,压根不在意。
洛泱有种不近人情的冷淡,没有得到他的认可,哪怕喊得震天动地,他连眼神都不会给一个。
能让洛泱这种人情绪受到影响,必然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明舒望熟稔的打开酒柜,拿了瓶龙舌兰倒进杯子里,加上冰块晃了晃。
巨大的落地窗外青枝绿叶,洛泱侧身闲适倚着古董的三角钢琴,修白有力的手指拨弄琴键,音乐像水滴一样从他指尖流泻。
明舒望将一杯酒搁在钢琴盖,故作认真地闭着眼睛听琴音,“弹的什么?怎么没听过这曲子?”
“弗朗茨·哈维尔的奏鸣曲。”洛泱垂着眼回答。
明舒望俯身趴在钢琴盖,撑着下巴看他,“我记得以前你只喜欢巴赫,”
洛泱手下拨动着琴键,抬眼瞧她一眼,“我记得你以前只喜欢男人。”
明舒乐得不行,“你弹得那么伤感,不会是为情所困吧?”
洛泱自嘲地哧笑道:“嗯,困死了。”
从进门起,明舒望就在猜想,这个让洛泱弹琴弹那么伤感的人是谁?
洛泱的朋友她都见过,一个个都是艺术行业出类拔萃的大佬,非常地优秀。
优秀归优秀,都是一帮钢铁直男,不是洛泱会喜欢的样子。
洛泱回到紫藤市后,只见过霍序商一个长得不错的,但霍序商想要做1就已经出局。
她琢磨一阵,直截了当地问:“你是不是因画生情,惦记上霍序商养的小情人了?”
洛泱悬起手腕不再弹奏,淡说:“是有点兴趣,但不惦记。”
“你不会是因为嫌弃人家跟过霍序商吧?”明舒望有意逼着他多透露消息。
洛泱抬眼看着她,坦白地说:“与这个没关系,你会因为喜欢一本小说而爱上它的作者么?”
“所以你只是欣赏。”明舒望失望地叹口气。
洛泱压下琴盖合上,“你来找我就为了问这个?”
明舒望起身整理裙子和风情的卷发,光彩照人的美丽,“我有个朋友今天在私人酒庄举办了一场音乐会,你陪我去听听,给我装点门面。”
“你需要装点门面?”洛泱挑起眉头。
替身受他有千层套路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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