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没伤着,不过,我的坐骑怕是伤得不轻。”
霍一宁过来把那小电驴扶起来,然后道:“一会儿再说,要是坏了,我赔你一辆新的。”
他在门上输入了一串密码,很快门就开了,江以沫也跟着迈腿进去。霍一宁回头看了她一眼,“卖花的,这里不让人随便进。”
“苏锦小姐的花,人家客户特别交代了,让我亲手交到她的手上,而且还得拍照回传给客户。霍总,行个方便。”
江以沫努力挤出笑容来,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你知道我是谁?”霍一宁微微皱眉,他们虽然见过两回,但从未互通姓名。
“在益都,你是名人。”江以沫保持着虚伪的笑容。
“那你叫什么?”
江以沫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稍稍愣了那么一下。她就是来送个花的,有必要互通姓名吗?
“霍总,我就是个人名,不值一提。你看,你也忙,我也有点小忙,不然我们先进去再说。”
江以沫的一条腿现在还卡在门外,她这个姿势嘛,不进不出,就这么别扭地站着,手里还抱一束花,看着特别奇怪。
霍一宁打量了她一眼,转身准备走的时候,又补了一句,“你笑得有点假。不必勉强!”
听到这话,江以沫就想给他后脑勺来上那么一下。
真是白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呀,说出来的话,怎么句句惹人讨厌。不过嘛,江以沫想起了在还阳道上,他拉着自己的手,一直紧紧拽着,还真的怕她给摔下去了。
好吧,看在还阳道上帮忙,也就不计较了。
江以沫跟着霍一宁进了院子,霍一宁穿过院子,还没进门,就嚷嚷道:“苏锦,苏锦!”
江以沫跟在后面,心想着,还是不错嘛,还知道帮忙叫人。
苏锦在里边听到叫声,快步出来,“霍总,怎么啦?”
苏锦问这话的时候,还扫了一眼他身后的江以沫。霍一宁可是出了名的不沾女人,这怎么还领了个女人回来,小姑娘手里还一大束玫瑰,这是要有老板娘了?
也不怪苏锦多想,大概任何人看到他俩一起进来,都会那样想。
“你赶紧联系那边,给我问问莫愁.......”霍一宁顿了一下,这话得怎么问比较合适呢?
总不能问莫愁判官有没有魂飞魄散吧。
“莫愁?”苏锦记得这个名字,就是写在阴司文书背后的,还有什么烧纸来着。
江以沫听到自己的名字顿时就停住了脚步,他怎么会突然是起自己的名字?
“霍总,怎么啦?”
苏锦见霍一宁有点走神,又问了一句。
“局域网联通之后,立马跟那边说,判官莫愁......”他本来想说生前欠他钱来着,但人死债消,哪还有追到阴司去要债的。就算真能要,人家也只能还他冥币,那玩艺他霍一宁多的是。
“如何?”苏锦倒是极少看到霍一宁这说跟挤牙膏似的说话。
“她……调戏我,让阴司严查。”霍一宁最终就憋出这么句话来。
“啊?”
苏锦与江以沫几乎是异口同声。
江以沫的反应也引得苏锦和霍一宁的注意,苏锦心想,带着女孩子来,还说被别人给调戏了,他们老板的脑回路真的跟普通人不一样吗?
“我说卖花的,偷听别人说话,很不道德。”说完这话,他抢过江以沫手中的花,塞到苏锦怀里,“她这花送你的,赶紧签收,让她走人。”
苏锦有点没听太明白,倒是江以沫反应快点,赶紧道:“苏小姐,你的花,帮忙签收一下,顺便我再拍个照,麻烦你配合一下。”
苏锦这才反应过来,这女孩真是来送花的,跟老板没有半毛钱关系。
花也签收了,照片也拍了,江以沫按说是应该走的。但是,她想到自己停在门口的小电驴,“霍总,留个电话吧。要是我那小电驴没事,咱们就当今天没遇见过。但要是我那小电驴坏了,我也不要你赔新的,给我修好就成。”
霍一宁朝江以沫伸了手,江以沫赶紧把自己的手机给递上,霍一宁拿过手机在上面输入了一串号码,很快,自己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行了吧?”他掏出自己的手机挂掉,然后把江以沫的手机递回去。
“行。”
江以沫拿回手机就往外走,只是她一边走一边就在想,难道上次摸他脸,他知道是谁摸的?那上回在还阳道他也没有提过,这怎么突然就要告到阴司那边去,抽的到底什么风?
是,她是摸了他的脸,但就摸一下,又不少块肉,干嘛那么小气,还记到现在。
之前还说要交朋友,说什么互相帮衬,就这样帮衬?背后下刀子?可以啊,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出了门的江以沫看了看自己的小电驴,好像轮胎有点歪了,别的地方也掉了点漆,倒是问题不算大。
不过,骑回去怕是不行了,好在不远,可以推着走回去。
一边推着车走,江以沫就在想这个事,真要告到了阴司,她成什么人了。
于是,她看着四下无人,便掏出另一部手机来,给齐霄发了条信息。
“齐大人,请教个事。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说判官调戏别人,算什么罪?”
消息刚发出去不到十秒,齐霄就回复道:
“调戏?谁这么想不开调戏你,快说出来让我看开开眼。”
江以沫看到回复,就想伸只手到手机里去,然后把齐霄那张好看的脸给欺负哭。
“怎么,真有这么重口的?他是没见过女的,还是眼神不好。阴司地府也有不少花容月貌的姑娘,难道是图你丑得没人抢,还是图你是皇亲国戚?”
齐霄又补了一句。
“齐大人,现在是不想好好玩耍的意思吗?我丑,我很自豪,你羡慕吗?”
齐霄:你牛 b!说吧,到底什么事,你要是闯祸了,赶紧说,看看还有没有机会补救。
江以沫:什么叫我闯祸,我一直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我就是替朋友问问。
齐霄:我说莫大人,你在阴司有朋友吗?就你那小气劲儿,谁跟你做朋友。之前说好的给我发白包呢?我信你个鬼,你个丑八怪!
江以沫赶紧回复道:齐大人,齐美人,上回我不是让银行给吓着了嘛。这样,等我来上班,一定给补上。你先跟我说说,这判官要是调戏男人,在阴司是个什么罪呀?
齐霄:莫大人,你先说清楚,到底调戏的是男人,还是男鬼?这中的差别大了去了。你要是调戏的是男鬼,我估计,在阴司,人家就只能吃个哑巴亏,谁敢真告你。但你要是调戏男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江以沫:怎么个另当别论?
齐霄没有回复,而是把电话打了过来,“你真调戏了男人?我说怎么一下班你跑得比兔子还快,从来没见你在阴司逗留,敢情这是到人间耍流氓去了。难怪上回秦九拘魂,文书上都写了,说得了你的相助。
别说我没提醒你啊,你要调戏一般的男人,人家可能真不会把你怎么样,毕竟也够不着,顶多被你缠上倒点霉。但你要是调戏了有能耐的,闹到了阴司,那可就不是闹着玩得。你是判官,知法犯法,就算是大大老板也保不了你。”
齐霄说了一大串,就跟神算一样。
江以沫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得叹了口气。
齐霄见她不回答,便知自己说中了,又道:“赶紧去人间摆平。我说你这丫头,阴司那么多鬼不好吗?非得招惹人,有那么想不开吗?”
第23章 是我长得太招人了?
摆平?
怎么个摆平法?
总不能跑到霍一宁面前说,自己就是莫愁,调戏这事私了。
她就这么推着车往回走,走了没多远,那辆小电驴突然就推不动了。她也就使了点劲,大概是劲大了一点,结果,前轮很不争气地脱落,彻底罢工。
江以沫有点傻眼,索性把那小电驴一推,干脆不要了。
回到自己的花店,江以沫就关了店门,躲在最里边窝着,离魂而出。
白日里她是极少以判官的模样出现,虽然也有,但三年里,那种时候一只手都数得出来。通常都是阴司那边有召唤,不然她都是准点上下班。摸黑而去,又摸黑而回。
大白天的,穿了一身紫色判官袍就这样在大街上飘着,她自己都觉得新鲜,还有点刺激。
飘飘洒洒地就到了中元文化技术研究发中心的门口。
之前来的时候,她就看到了,门口有符,主要是阻挡一些孤魂野鬼乱入。但这种符对阴差或是判官没用。
江以沫很快就飘了进去,穿过刚才的院子然后顺着窗户又进了屋子。
苏锦和几个人在一起讨论工作,她四下寻找着霍一宁,暂时还没有发现。于是便往楼上飘去,刚上楼,就听到霍一宁的声音。
“明天......我看看......这样,明天上午我一早过去接你们......不麻烦,我最近都住南城根街这边,过去也很方便......好......明天见。”
霍一宁挂了电话还没回头,就觉得屋子里有点不对劲,好像有东西进来了。
他知道,苏锦就在楼下,大门外也有符,一般的东西进不来,除非......
他赶紧跑到楼梯口,朝着楼下大喊了一声,“苏锦!”
苏锦听到叫声,赶紧应了一句,在楼下仰着头往上看,“怎么了,霍总?”
“大家......都没事吧?”
霍一宁这话问得特别奇怪。
也不怪他会这样问,虽然他是看不到鬼,也看不到阴差,但每次无常来勾魂,只要他在附近,都会有异常的感觉,好像总是能感受到阴气一般。
比如上次几车追尾,车子还没撞,他就知道这里会死人。但这种事,他无法阻止。
而这一回是在他的研发中心有这种感觉,他自然以为是有员工可能马上要嗝屁了。
苏锦回头看了一眼办公室里的同事,虽然今天老板一回来就很奇怪,还有点焦躁,但刚刚霍一宁问这问题的时候,她也感觉到屋子里有点异常。
苏锦几乎是秒懂霍一宁的意思,回头喊了一声:“大家看看,是不是所有人都在?”
很快便有了答覆,说是除了两个出差的,其他人都在。
霍一宁在楼上听到了下面人的回答,但那种感觉还是很强烈,他下意识地看看四周,又道:“你先看着大家。”
江以沫并不知道霍一宁这种反应是什么意思,眼见着二人跟打哑谜一样,像是说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说。
霍一宁站了半分钟,见楼下也没什么动静,这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他刚坐下,拿了杯子想喝口水,发现杯子自己长腿跑远了。明明......明明个屁,那杯子就是跑了。
他伸长手臂想拿过杯子,但杯子就在他的眼底子底下往外挪了挪。再一伸手,那杯子又挪了几分,半个杯子悬在了桌沿边上,满满一杯水,既没有歪,也没有倒,更没有要掉下去的意思。
“这位朋友,有话不妨直说,一个杯子真没那么好玩。”
霍一宁话音刚落,就朝那杯子扑过去,真真是救杯子于危难。但比救回杯子更让他诧异的是,他好像刚刚碰到了一只手,有点凉。
我在地府兼职判官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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