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的吻席卷而来,赵渊几乎不给她喘息的余地,一手扣着女孩的腰,一手隔着头发托着她的后脑,火热的唇舌勾着她的小舌不断纠缠。
宋榆被亲得身子都软了半截,抗拒的手不知何时主动勾住了他的脖子。他亲了会儿然后稍稍放开了些,看着怀里被亲得意乱情迷的宋榆,拇指忍不住蹭上她水润的红唇。
“你…”宋榆呜咽了声,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却觉得深沉的可怕,里面是毫不掩饰的欲望。
赵渊又吻了上来,他这次吻得更加用力,舌头一寸寸扫过她口中敏感的软肉,搅弄出“啧啧”的水声,吮得宋榆舌根都有些发麻。
他却犹不满足,似一只不知餍足的恶兽,巡视着自己的领地,贪婪地向她索取。
像是要把中间那些日子错过的吻讨要回来。
“…唔啊…”
他放开了她,两人唇齿间勾了根淫靡的银丝。赵渊毫不在意地舔了舔唇,看着瘫在他怀里的女孩。
“不想我吗,宋榆?”
“不…不…想。”女孩随口道,赵渊闻言又亲了过来,宋榆被亲的迷迷糊糊,迫于某人的淫威下,只好道,“想的。”
“不过…”宋榆话锋一转,屁股蹭了蹭身下蛰伏的巨物,暗示道,“我还是更想姐夫的大几把。”
“……”赵渊深吸了口气,几把被她蹭得直接翘起来,他用了点力道,扣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
“我倒要看看晚上是你这张嘴硬还是我身下这根几把更硬?”
宋榆缩了缩脖子。
服务员陆陆续续开始上菜,赵渊却还不肯放开她,两人像个连体婴一样,她坐在他怀里,赵渊搂着她的腰,旁若无人地,时不时吻在她的唇角。
宋榆看着自己被他握住的手,从下车后他就没松开过。
她想起任家大公子很久前跟她说过的一句话:赵渊四年前是个没救的恋爱脑。
她当时还不以为然,恋爱脑跟她有啥关系,恋她姐去呗。
结果…服务员红着脸上完菜,快离开的时候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两人。
赵渊见她分心,很是不满,舌头探过来,牙齿轻轻咬了下她的唇瓣。宋榆回神过后,又被他压着一顿亲,嘴角留下的已经分不清楚是他的口水还是她自己的了。
确实还挺没救的。
宋榆心想。
两人吃完饭后,赵渊拉着她逛了会儿商场。
他把宋榆的手揣在自己大衣的口袋里,步调很慢,像是在磨蹭时间。
“你不会是不想送我回家了吧。”宋榆狐疑道。
“……没有。”赵渊掸了掸她头发上的雪花,硬拉着她又去了一家书店。
元宵节刚过,年味总觉得还没有散尽,书店里老板将过年囤的笔墨纸都拿了出来,欢迎大家免费临摹书法、体验毛笔艺术。
宋榆从小就不是搞艺术的料子,但赵渊显然很有兴趣。他小的时候就酷爱毛笔字,行书写得老头子见人就往外面夸。
他拿笔开始写的时候宋榆就到处张望着,因为是雪天,书店准备的诗句也很合景,“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
赵渊字写得好,很快就招来旁人注意。老板见实在写得不错,把字画卷了直接让他带回去。
他把写的两句诗都塞在宋榆怀里。
“我也不缺啊!”宋榆老老实实抱着红纸嘟囔着,“我家里对联多的是,而且…”谁稀罕他的字啊…
“弄丢一个字,肏你一晚上。”
……
宋榆抱紧了手里的红纸。
两人又走了会儿,终于到停车的位置。后半段路雪又落大了些,他们的身上、头发上都是雪花。
上车系安全带的时候,赵渊忽然凑过来亲了下她,吻落在唇角,很轻,像薄薄的雪花一片片落了下来,但是是温热的。
“我们算不算…”赵渊抬起手抚落她发丝上的雪花,目光触到她无神的双眼后却止住了话头,他默了默,“算了。”
宋榆发着呆,下意识抬头问他,“你说什么啊??”
“…宋榆。”赵渊握住她的肩膀,望向她的眼神有丝病态的占有,“你乖乖的。”
“别离开我。”
宋榆没说话。
她很喜欢说些骚话怼赵渊,喜欢看他被怼得撕下那副翩翩公子的伪装,跟她一起说些下流话。
但她此刻看着赵渊的眼神,却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抖了抖自己的双脚,其上是恰到好处的鞋子。
有人管教的感觉似乎还不错。
……
到家将近八点半,宋榆下车前同他道了别。赵渊看着她身影慢慢缩成一个点,然后又突然跑了回来,在车窗上画了颗小爱心。
待她又要离开时,赵渊却突然打开车窗,拉着她的手重重地吻了吻。
“快走吧。”赵渊喘息道,“不然就别想回家了。”
宋榆点点头,身影很快消失在雪地里。
…
宋榆到家后打开了赵渊给她的红纸,不得不说,他字写得当真好看,遒劲有力,笔走龙蛇,又有行云流水般的连贯。
但她没想到,赵渊写的是那句: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我们算不算…共过白头了?”
番外江城有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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