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贵之子根本就没有一个简单的,世世代代的利益观念、肮脏腐朽的成长环境,养出来的就算表面为人处事再清高,你以为被浸泡的那么多年是什么白费,他从骨子里又能是个什么好东西。”
掐住光洁的大腿留下一圈掌痕,岑远抛砖引玉地接连抛出几个问题:“你骗了他多少,又羞辱了他多少?因为你的花言巧语,他又原谅了你这是第几回了?你真以为他会不清楚你是在骗他么?”
“他只是第一次陷入爱情,还保持着可笑的天真罢了。”岑远扯开他已经软到无力动弹,有些阻碍动作的小腿,替他答复道,“比起人品,我倒是更相信人性。”
程倾的身体大阵大阵地起着痉挛,口中的呻吟和呼吸都是那么的细微,一段话入耳得也是支离破碎,却被自动补了全:
“像他这种从小到大毫无挫折的天之骄子,等你把他激急了,或者说是他的理智回归了,内里的东西显露出来,你说没了我他会对你报复些什么?你真以为离开我你能拥有什么好下场吗?”
“比起他,起码我更坦白、真实。”
岑远垂下眸,圈住他的动作并不算紧。程倾的眼睛紧闭,就连呼吸都是万分的微弱,难以捕捉。可岑远就是知道,他在听,他会听到的。
他平静地纠正着对方关于自己的误解,哪怕听上去像是无从辩证的空话:
“我从没想过要真正对你出手,只要我真正地确认你改变态度,以后都会安分守己地呆在我身边。我会在放你从这里出去,继续你的工作。”
虽然他也并不认为,程倾的野心只是喜欢演戏享受出名,所以想要爬到娱乐行业的顶端而已。但不论是什么,他都可以保驾护航。
“至于你说我会结婚,我也从没有预设过一段婚姻,将它放入我人生的既定规划中去过。”
“之所以一开始并没有反驳你,只是因为那的确是令我的事业版图更阔很大一部分的最快途径,以我做事一贯的只图结果手段不论来看,那的确极大可能发生。”
“但在我思考了过后,我并不认为那是一桩适合我的买卖,我也并不认为我会倚靠这个并不唯一的方式来实现我的野心。因为我的确喜欢你,不管你信或不信,如果我们按照你说的可能走下去,我并不会存在考虑婚姻的想法。”
岑远继续说着,说着一些以往从未想过会吐露旁人的话:“而且程倾,我应该没有和你讲过那个生我的女人。”
“她为了钱和权,试图攀上那位被我送进养老院的父亲,并且到死都不愿意回头放手。她做梦都想嫁给岑启,却始终没能上位。就连死的时候还在跟我说,她没胜过那个女人,让我一定要赢过那个女人的儿子。”
“这么久的时间,我不认为,她只是在图岑启的钱权。而不论是她,还是岑启他名义上的妻子,一段利益性质的关系,到了最后却总是在要企图爱。这让我并不是那么想要寻找一个利益结合的婚姻伙伴。”
程倾感觉到自己再一次地被拉了起来,可他已经睁不开眼,只剩下身体在本能的回馈着反应。
他也一样地不知道,最后这句究竟是岑远是想对他洗脑一般,在这一夜对着他重复性地说了太多太多次,还是自己的意识崩溃混乱到只能记住这些:
“程倾,你需要承认,我们才是同一种人。”
“我们才是天生一对。”
如果是前者,程倾想他醒着,也不会就这点否认岑远作些争执。
因为在所有被书写记录的故事里,约定俗成的观念中,都总是君子配君子,烂人搭烂人。
而他从不怀疑自己是个烂人。
作者有话说:
怎么还拉踩呢小岑
第七十七章 76 “我早就说过,他护不住你。”
屋内没有钟表,程倾不知道自己过了多久才醒,但据窗外的光线推测,此刻应该已经是下午。
昨夜绝对是他经历过的最为糟糕的一场性_爱。
遍布全身的胀痛感,令他花费了十数分钟的时间,才一度从床上撑起上身。
链条已经重新戴在了他的脚腕上,正随着他缓慢转变的动作发出细响。可哪怕细微,声音也在空旷静谧的房间无限地放着大。
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着程倾回想羞辱的发生。
他的眼神变得阴沉了些许,数秒后才悄无声息地收敛。活动性地抬了抬脚,开始观测起脚下这条在短短的时间岑远便为他换了新的锁链。
更轻盈些,也更舒适些。
紧贴皮肤的环扣内壁做了柔软的夹层设计,只是舒适度提升,安全性能减退。以此交换,长度便是了两倍有余,几乎占领了程倾的大半条小腿。
岑远的体贴限度很明显,和这条枷锁相同——只要不奋力尝试挣脱,于这间屋内的正常活动都应该不会太受限制。
拖着这条锁链下床,程倾发现链条的抽拉长度也加得大了。他也第一次看清了屋外的景象。
这间屋子应该处于别墅的反面,向下望去距离别墅只有几米的篱笆,便与一望无际的树林连接。搭配当初昏迷的时间,他大概推测自己目前处在京郊的某座山上。
去卫生间里洗漱过后,程倾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其实在刚抵达这里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但他知道在幕后之人现身之前,是不会有人出现的。
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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