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沉第二日上朝,林旻就发现了他的异常,等到下朝时特地拉了他在一旁询问:“潮生兄,你的手怎么了?”
汪沉看了眼被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双手,随意扯了个借口:“昨天晚上又碰见有人要找我比武切磋,一时不察,被他的兵器给伤到,小伤而已,你不必这么放在心上。”
林旻跟他做了那么多年的朋友,这胡诌的话他完全不信,“什么兵器能把你伤到?”
汪沉不好与他解释自己生病的事,只道:“没事,就碰见了点意外,我喝点药过个几日就好了,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伤。”
林旻知他不想说,便不再强迫了,只道了句:“那好吧,但愿过几天你这手真的能好。”
“莫说我了,你如何?”汪沉不想在这事情上与林旻过多交谈,把话题往他的身上引。
“我?”林旻本来还一脸不解,但看着男人的眼神,也逐渐明白过来。
前几日他在府上也险些遭到刺杀,好在汪沉提前派临阳选了两个身手好的女婢送到他旁边,关键时刻救了林旻。
那婢女是汪沉派来的,他自然也会知道详情,想瞒也瞒不过。
“我没事,还要多谢你送来的人,不然这时候在这儿关心你的人可不是我了。”
说到这,林旻感慨一番,“早知道我当初就不该那么努力想着升迁,你看看,我一升上了大理寺少卿,事全部就来了,现在也跟你一样结了仇,早知道安心守好我那评事的营生,现在活得也不至于这么战战兢兢。”
汪沉用裹着纱布的手拍了拍林旻的肩,笑着道:“身在其位,必谋其政,你以后办事处案也稍微圆滑些,林府人丁稀薄,你自己又不会功夫,这要是哪一天出了事,我怕是都来不及救你,还好派了两个人过去。”
“这事还是要谢过潮生兄了。”
“你我二人的关系,还谈什么谢不谢的?”
二人一道出了皇宫,汪沉看着顾宣远远的往外走,收回视线,对林旻道:“云台,有个事我需要你帮忙。”
“你说。”
“顾宣好像惹了麻烦,还被高传伦抓住了一点把柄,你之前说的鸿胪客馆的案子,就算高传伦不是主谋肯定多多少少也跟他有关,只是我怕他一时气急败坏会把顾宣拉进来。上次我有意想问他,但是你也知道的,他怕我,也厌我,这种事情肯定不会跟我多说。你抽个空帮我套套他的话,看看他究竟犯了什么事,能解决的我就给解决了。”
“好,我会留意的,不过你说起鸿胪客馆的这个案子,我最近倒还真查出一点东西。”
“说来听听。”
“当时将那封信送到大理寺的人穿着大凉使节的衣服,我就先入为主,以为是使节有问题。但是最近我们又收到一封信,这封信是直接放在司正的桌上的,寻常的人入大理寺都难,更何况是大凉来的使节,应当是身手极好的江湖中人想嫁祸在这使节身上。”
“还有那鸿胪客馆中死去的下属是名女子,死前曾遭受侵犯,至于侵犯者是何人,现在暂时还未有线索。”
林旻顿了顿,道:“以及......关于高传伦,我最近在查有关卷宗的时候,查出来一个案子,不知该不该与你讲。”
二人出了皇宫门已有些距离,在附近寻了个小摊坐着,招呼来了两碗茶水,汪沉道:“你说便是。”
“高传伦是前朝内卫出身,后前朝覆灭之后转入鸿胪寺,这卷宗是他十五年前的,奉朝廷之命寻找当时大凉送入我朝的质子下落,但是当时质子已经没了影踪,他怕不好交差便找了个由头,找了一群江湖中人来顶罪,因当时大家都以为质子是跑回了大凉,所以你所在的那一处地方......也......”
说到最后,林旻已不敢再多说下去。
汪沉的身世他是知道的,这无异于是揭他过去的伤疤,可他觉得这事还是有必要让他知道。
男人端着茶碗,看着沉入碗底的茶叶好一会儿,道:“自我被恩师带入长安的那一刻起,我便是这里的人了,高传伦之前做的那些事,对我来说还算是好事,不然我可能一辈子困在那地方,现如今又如何见得了你与恩师?”
林旻松了口气:“你心中没有芥蒂便好,我就怕你若是知了实情,要去找他算账呢。”
“这事毕竟关系到恩师名誉,闹大了对他不好,我不会惹事的。”
小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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