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个正常的，“我办事你放心，三秒钟我就把你老婆拉进来。”
    群建完了。
    霍老板要了群主，下一秒就把谭嫣然踢出去了。
    三人群变成了两人群。
    跟一对一私聊没什么区别。
    【霍：为什么要删我vx，拉黑我电话@秦一】
    【霍：不准装死@秦一】
    【霍：给我加回来@秦一】
    【秦一：因为离职了，不想留前老板的电话和vx，霍老板你别来找我了，被人看见不好】
    什么叫被人看见不好？
    他霍成柯是通缉犯见不得人吗？！
    这只笨兔子现在说话真是没一个字是他爱听的。
    霍老板气得啪啪打字，还没发出去，就看见秦一退群了。
    群聊人数从（2）变成了（1）。
    刚打完一堆字的霍老板：“……”
    很好。
    又记上一笔。
    —
    霍老板很忙。
    兔子住得偏远又交通不便，就算憋了一肚子气，霍老板也要忍着先回去上班。
    上了几天。
    越上越气。
    笨兔子惹他生气就算了。
    底下这群领着他薪水的员工也不好好办事，一个小项目，推进半个月还没推进完，一份企划案写了两天还没写出来。
    一个两个都碍事。
    这个破班他真是一天都不想呆了。
    霍老板气得太阳穴突突跳，想用手机调戏一下秦一，又想起这混账兔子把自己删了，电话短信也拉黑了。
    气压更低了。
    霍老板很不高兴。
    霍老板不高兴就想砸钱。
    混账兔子不是拉黑他吗？
    银行卡是用兔子的身份证开的，总不能拉黑他的转账吧？
    —
    秦一是被提示音吵醒的。
    一连串的短信提示音，叮咚叮咚叮咚的。
    跟催命一样。
    还得秦一午睡得好好的，突然梦见自己被一只巨大的胡萝卜追着啃。
    啃得可疼。
    边啃边骂他是渣男、负心汉，只要孩子不要老公，活该被啃一身印。
    声音还是霍老板的声音。
    吓得秦一立马醒了。
    还出了一身汗。
    家里空调开得有点低，为免着凉，秦一换了干净的衣服，才去解锁手机。
    秦一心里有预感是霍老板这个大混账，点开一看，果然，熟悉的付方霍成柯。
    转账里头还一串的1。
    从顶上的1.1，到1.11，然后是11.1，11.11，一直到111111.11。
    一共响了十二声。
    秦一差点都不认识1这个数字了。
    用计算机算了一下，霍老板给他转了246913.26。
    四舍五入24.7万。
    然后又响了一声。
    收入八个1，百万开头，一毛结尾。
    加起来135万八千多。
    秦一：“！！”
    秦一吓得手机差点飞出去，连忙把霍老板从黑名单里拉出来，打电话过去。
    但被霍老板拒接了。
    秦一又打了两个，第三个霍老板才接了，斯条慢理地开口，
    “喂？”
    嗓音贴着秦一的耳朵。
    低沉磁性。
    好像霍老板在靠近，隐约有热气打在耳根上面。
    秦一不争气地耳尖红了。
    抿了抿唇说，“你干嘛突然给我转账？我们已经不是合约关系了，今天也不是1号，你不用给我转钱。”
    “你也知道我们没有合约了？”
    霍老板尾音轻挑，不紧不慢地说，“你又不是我的谁，还管我的钱，怎么？你是想跳级当霍太太？”
    霍太太。
    秦一瞬间从脸红到脖子。
    就是他们最亲密的那两年里，霍老板都只叫他兔子、笨兔子、蠢兔子，从没叫过这么正式又亲密的称呼。
    兔子是养的宠物。
    霍太太是有法律效应的正牌配偶。
    从根本上就不一样。
    秦一臊得下意识就把电话挂了。
    抿着嘴唇，顶着大红脸，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脑子里全都是霍老板刚刚那句霍太太。
    ——他才不想当霍太太。
    他就是有点脸红心跳而已。
    —
    霍老板听着被只剩嘟嘟嘟的电话，心里也有点懊恼。
    他刚刚脱口就是霍太太了。
    说完他自己都顿了顿，不过也就是嘴瓢了下，没想到笨兔子反应这么大，直接挂了他的电话。
    肯定是生气了。
    没把笨兔子哄回来，反而又气了一笔。
    霍老板捏了捏太阳穴，觉得自己这两年真是把他惯坏了，一句话都要跟他置气。
    说不定现在在心里骂他耍流氓，气冲冲地要找警察叔叔报警。
    一幅被惹毛了的样子。
    ——还挺有趣的。
    —
    周五晚十点多。
    霍老板总算把工作都处理完了。
    没回颐园别墅，而是坐车一个多小时，又走了二十分钟，到了秦一所在的居民楼。
    已经是周六的凌晨一点。
    怕吵醒秦一。
    霍老板静静站在秦一家门口，没按门铃，也没敲门，而是掏出一支烟。
    打火机响。
    幽蓝的火苗一闪即逝。
    一点金红的火点在黑暗中很明亮，借着楼道略昏暗的灯光，隐约能看见摇曳冉冉的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