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不止卫司融心里一紧,连带着郑汝水和周查也跟着紧张起来。
偏偏郭安朵像是眼睛长在卫司融身上,别人做什么动静,她都坚定不移地看着他。
“你认识宣帛弈吗?”
……搞半天又是个熟人吗?
卫司融神色微妙道:“怎么?”
“我在他的钱包还有手机屏保见过你,对。”郭安朵彻底想起来了,“你可能不知道我和宣帛弈是大学同学,同校不同系,他是学校风云人物,我嘛,校学生会的,和他也有接触,几次来回大家熟悉。他那个人对谁都冷漠,板着张脸将追求者拒之千里,后来有大胆的表白,听说他以有对象为由拒绝了。”
“他嘴上说着有对象,事实却是大学那几年从没见过他和谁约会,身边来来回回就他那几个好兄弟。直到我带着八卦去打趣他,他给我看了照片。”
郭安朵将卫司融从脸看到脚,越看越惊奇。
“和照片相比,你本人好看非常多啊,也长大了。”
如果说他俩是大学同学的话,那郭安朵是不是也……
卫司融眉心微蹙,这位恐怕也是个知道他真实身份的知情人,而她出现在这里演一出戏的真正用意就不再是薛韶玉推波助澜那么简单。
“别皱眉啊,年纪轻轻的心思很重,这可不好。”郭安朵说着冲两边脸色越发复杂的两人轻笑,“抱歉,让两位见笑。今天这出全是我自导自演,至于会有什么作用,我不知道,希望能帮上你们。”
*
“老大,怎么办,她吵着闹着要回家,说我们是人贩子,还说逃出去后要报警把我们一锅端掉。”
“你还想把她放走?”被叫做老大的人扭头看着来问话的人,如果卫司融或者郑汝水在场,或许能认出此人是金店抢劫案目前还没落网的在逃嫌犯之一,“你是真不怕吃牢饭,那帮警察可不是吃闲饭的,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他们频繁动作,上面放出风声,严禁再大张旗鼓的放贷搞人。”
怪就怪在这消息来的不够及时,导致后面屋里关着个没能赶上最后一班船出手的砸手货。
现在一伙四个人正为这个事发愁呢。
被骂的小弟一脸愁容,看向不断传来骂声的小房间:“那这女人怎么办啊?”
老大反手给他后脑勺一巴掌:“就知道问,一个女人最怕什么?”
“怕什么?”手下人还是不开窍地问,眼巴巴的,跟小狗似的。
老大也不想打他了,叼着烟满脸凶相道:“怕拳打脚踢,更怕被人玩。横竖就是送去给人睡的,这人现在送不出去,就先留下咱们自己玩。”
小弟想了下屋里面漂亮的女人的曼妙身段,渐渐猥.琐起来。
“小心点,把人搞死了不好收场,让兄弟们注意点。”那老大又说。
更主要的是他昨天打电话向领导请示,领导命令他把这个女人卖到偏远山区去,让人别再跑出来更别有机会报警。
这人只要长了嘴,活着总会有机会把事情给说了。
他想的是不如一劳永逸,等玩够人差不多也是进气少出气多,随便找个山沟子丢进去,是死是活全看天意。
做的绝点,死是肯定的。
最能守秘密的还得是死人不是?
他眯着眼睛看向漫山遍野的枯黄树叶,深深吸了口烟,扭头率先朝小屋子走去。
为躲避警察藏在这山旮旯里太憋屈了,再不想个法子发泄,他得疯掉,正好有个送不出去的女人,或者这才是天意。
*
这天下班,卫司融果然在门口看见宣帛弈,入秋温度一再走低,到傍晚六点左右,太阳直落入地平线,四周一片灰蒙蒙,混着路灯的光照得远远看着像静谧花园。
宣帛弈在打电话,指间夹着支抽到一半的烟,抬手指指车,示意他先上,低声继续和电话那端交涉着。
卫司融上车后将顾予林半小时前发来的资料看完了,一颗心浮上浮下,始终没个定数,直到宣帛弈拉开车门裹着微冷秋风上车,他才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宣帛弈探身过来摸了下他的脸,没发烧,“老公特意给你买的软垫子,舒服吗?”
受看过资料冲击过大完全没注意到这细节的卫司融慢半拍低头看了眼,大几万的真羊毛软垫,他睫毛轻颤:“这就是你说的小康家庭啊?”
他俩刚网恋那会儿,互相交过家底。
卫司融是个老实孩子,诚实说自己父母的职业,大概年收入,每个月给自己的零花钱有多少。
青春年少的卫顾问被宣帛弈漂亮脸蛋蛊惑到自1为是,为表忠心,还说将来自己的钱可以全部上交,每月给点生活费就行。
那时宣帛弈怎么说来着?
哦,说好的,他家境平常,也就是个普通小康生活,两人一起存钱过日子,绝对可以甜甜蜜蜜的。
现在来看,他那时真的太天真了。
天真到他没想过为什么一个小康家庭的人的衣着配饰全是些低调不入市场的奢侈限定品。
对于他的问题,宣帛弈先是顺势低头亲了亲他的唇,撤回驾驶座,才一本正经回答道:“是啊,脱离我爸妈爷爷奶奶不说,个人就是小康家庭。”
卫司融:“…………”
“我和你结婚过日子不能老靠他们,你说对不对?”宣帛弈虚心求教道。
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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