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前两天,简知远携林飞飞赴灵泉镇郊游,同行还有厨子和韩敬。
韩敬背手立在湿地木屋旁眺望,湖滩上,简知远与林飞飞正在嬉戏。
韩敬从未想过老板会如此上心,不惜推迟提前计划的工作安排,只为带女伴游山玩水,在他自己构造的天地,第一次独自携上女性。
“别脱。”
简知远慢了一步,林飞飞已经脱去鞋袜。
她卷起裤腿朝浅水里走,脚踩在光滑石头上,手中抓一个漏网冲他嘘声道:“你别说话,我看见它了。”
林飞飞盯着那条正在晒太阳的鱼,刚准备下水捞它,警告又从身后响起,鱼儿受惊直接从网中溜走。
“小心!”
林飞飞气糊涂了,漏网朝他不客气扔去:“都怪你,你把鱼吓跑了!”
简知远偏身闪过,他踩在石滩一块稳固的石头,不容置疑朝她递出胳膊:“回来。”
“不回去。”林飞飞转身朝反方向走,踩在水中滑石上漫步。
初春的天还未彻底暖和,湿地虽春光明媚,风和日丽,也架不住林飞飞折腾自己。
简知远脱去鞋袜扔一边,悄无声息踩上水中滑石。等林飞飞察觉身后动静为时已晚,她还未来及挣扎向前,一双胳膊已从腰后迅速勒上,与之落下的还有简知远的吻,轻快印在红粉脸颊。
“跑啊。”
林飞飞吓了一跳,差点从滑石落入水中,回眸瞪他一眼,憋着坏:“怎么是姐夫呀?”
简知远牙痒痒地盯住她:“我给你把孙如滨叫过来?”
“不坏你好事就行。”
话音刚落,一只胳膊迅速从腰脱手,滑向双腿膝弯处猛得抱起,林飞飞顿时天旋地转,两只胳膊慌忙搂上简知远脖子。
水花伴暖洋洋的阳光洒下,落在她泛起惊慌的面颊,逐渐被冰凉触觉抚平,再睁眼,简知远已重新压上唇,在春风中肆意吻她。好叫她今后彻彻底底只记住此刻。
半晌才呼吸到新鲜空气,林飞飞瑟瑟发抖盯着他:“姐夫,我脚冷。”
“下次不听话给你扔湖里,感受一下从头冷到脚。”简知远可不被她这副装出来的可怜相蒙骗。
她“哼”一声:“果然比孙如滨铁石心肠。”
简知远作势真要给她扔湖里,吓得林飞飞尖叫出声,惊起林中一片飞鸟。
韩敬眼睁睁迎简知远抱林飞飞从湖滩走上,目不转睛擦过他走进木屋带上门,韩敬十分识相地去了湖滩捡鞋。
林飞飞被简知远扔上床,身子腾空颠了几下,双脚稳稳落入他手中。简知远张腿坐在床边,手里一块毛毯在帮她擦脚,而后再擦自己。
简知远扔了毛毯,套上拖鞋回眸一眼,见林飞飞单肘后撑在床,指尖正慢悠悠解衣扣。
“你做什么?”他眉毛轻撇藏着看破不说破的笑意。
“和姐夫白日宣淫。”
简知远俯身在她天真面颊扭了下,望她的眼底蕴含克制,再不脱手唯恐误了时辰:“飞飞先休息,姐夫去忙会。”
简知远给她准备了投影仪,能玩游戏看电影,酒水零食也任意挑选,把林飞飞当孩子养,她挑不出任何毛病,往后一靠先暖和脚。
简知远走下木屋阶梯,停在门边忽定住身,回头问她:“一会喝鱼汤?”
林飞飞拆了包虾片在选电影:“再加颗荷包蛋。”
厨子烹了各式各样的鱼鲜,林飞飞吃到七分饱,又喝下一碗荷包蛋鱼汤,下午十分容易犯困,躺在木屋睡到夕阳落山才苏醒。
林飞飞披上羊绒围巾推开木屋门,简知远与韩敬还在遮阳棚下工作,木桌上除了笔记本,还有一沓涂涂改改的稿纸,令林飞飞回忆自己伏案构思时的状态。
他创造建筑,她创造服装。
某种程度而言,他们似乎是同一类人。
简知远听见动静,回眸同时收起笔记本,朝她递出胳膊:“过来。”
林飞飞乖乖走向简知远,他拉过她坐在双腿,臂膀从后自然拥住,一同靠在露营椅。
“陪我看会夕阳。”他语带疲倦,目光却清明落向远方的橙色天空。
林飞飞躺他怀中享受这刻的安详,目视夕阳缓缓落入远山,一轮弯月挂上湛蓝夜空。
林飞飞肚子不饿,她陪简知远随便吃点,途中,韩敬下桌接了通电话,回来时,面带犹豫不知如何开口。
林飞飞很识时务,她刚起身要走,简知远掌心已经按住她手背,冲韩敬道:“直说。”
韩敬看了眼林飞飞,推上镜框如实汇报:“林小姐助理来电,原定下周飞巴厘岛的机票需要改签,林小姐临时有事缠身,婚纱摄影那边已经延后了拍摄时间。”
简知远配合林潇然提前空出安排,临了又被重新打乱,他怀疑她故意为之,只吩咐韩敬不必迁就对方,能则去,不能也推。左右不过是个婚纱照,在哪不是拍?
韩敬表情犯难,他心知老板与林小姐是逢场做戏,但提上日程的计划务必要加快执行,毕竟离婚礼也不远了。
“我会安排妥当。”韩敬从餐桌退下,进了隔壁扎营的帐篷。
夜深,湿地宁静,木屋软床,一双男女缠绵悱恻。
林飞飞骑在简知远腰胯打挺,身姿曼妙,媚眼含笑,银白月光从玻璃房顶泻下,简知远如坠进一坛美酒醉生梦死,与她在潮水般的快感中沉浮。
酣畅几度,二人终于倦惫,倒头在床榻歇息。
木屋天花板,白日有一层遮阳木板,到夜晚收起,能透过玻璃赏明月繁星,在城市边陲感受与世隔绝的静谧之境。
“这是姐夫的世外桃源?”林飞飞感叹之余,偏头看向身侧,正对上简知远不偏不倚的目光。
他掌心撑在太阳穴支着头,在月光下沉沉地望着她:“飞飞喜欢吗?”
“飞飞很喜欢。”林飞飞双手合十贴在面颊下,身体侧向他:“这里有山有湖,有鱼有虾,林中都是飞鸟。白天能看夕阳,夜晚繁星点点,和我之前来这天壤之别。”
木屋从设计到施工为期两月,简知远也是第一天入住,空气中却已有她气味消散不去。
简知远倾身靠拢,手背抚走遮在她鬓边的发丝,借月光打量此刻纯真的林飞飞:“姐夫以后常带你过来逍遥。”
“那这算不算是我们的秘密基地?”林飞飞眨巴眼睛认真看他。
“怎么不算呢?”他眸光微敛问:“需要我给门口挂块牌匾?”
“旁边再写上‘闲杂人等一律免进‘。”林飞飞煞有其事地向他出谋划策。
简知远扭住她一块颊肉,笑容转而宠溺:“此地干脆送你得了。”
“那飞飞要不起,省得以后还来还去麻烦。”林飞飞翻身背对他,微微打了声哈欠。
指尖柔软消失,简知远一瞬清醒,与林潇然婚期在即,他尚能看透结局,却无从知晓与林飞飞的下场。
林飞飞正打算入梦,腰上忽又裹来一只胳膊猛得收紧,她回眸望向暗夜中沉着脸色的简知远,楞楞问道:“是飞飞说错话了?姐夫怎么突然这么凶?”
“春宵一刻值千金,飞飞困了?”他手掌又重新揉上她面颊,意犹未尽。
“飞飞体恤姐夫身体,怕耽误你明日工作。”
“工作已经耽误,不在于这一时两刻。”简知远翻身压住她,头埋进绵软胸口含咬。
林飞飞仰头叹息,感受湿热向下延伸,在新一轮涨潮中唤醒身体,与简知远彻夜承欢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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